总裁办公室的鱼缸里漂着半张被泡发的加密文件,陆子昂举着捞鱼网兜在浑浊的水里搅动,忽然钩出一枚印着粮票大叔工号的胸牌。宇文殇蹲在盆栽后组装信号干扰器,低声提醒:“保洁部刚换了三班倒,监控死角只剩茶水间的微波炉了。”
“微波炉?”张明宇从文件柜顶层探出头,手里攥着半包受潮的跳跳糖,“上回我把考勤机芯片藏那儿,结果加热时蹦出个‘拒绝996’的表情包......”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高跟鞋的咔哒声。陆子昂迅速把胸牌塞进咖啡杯,端起杯子朝刚进门的总裁秘书微笑:“贵司的蓝山咖啡豆,喝起来像被资本腌入味的陈年普洱。”
上午十点,茶水间暗战,微波炉的计时器跳转到最后一秒,宇文殇改装过的电磁波发射器突然启动。整层楼的打印机开始疯狂吐纸,每张A4纸都印着董事会偷运资本的流水单——数据被张明宇替换成了冷笑话合集。
“为什么资本家不敢喝珍珠奶茶?”陆子昂倚着咖啡机朗读,“因为他们害怕被‘反内卷珍珠’噎死——哈哈哈哈!”
总裁的虚拟投影在冰箱门上抽搐:“立刻停止这种幼稚行为!”
“幼稚?”宇文殇一脚踹开微波炉门,掏出发烫的U盘插进咖啡机接口,“看看这个——您去年用员工体检费买的私人飞机保养记录!”
全息投影突然变成《猫和老鼠》画面,汤姆猫正举着“还我带薪产假”的标语追打杰瑞。张明宇憋笑憋得满脸通红,悄悄把跳跳糖倒进饮水机——整栋楼的水管开始播放《打工disco》。
中午十二点半,天台交易,陆子昂用口香糖把加密文件粘在晾衣绳上,对着无人机镜头比划暗号。楼下小吃摊的煎饼师傅突然掀开炉灶,露出改装过的信号接收器——正是上回在工地发展出的“煎饼情报站”。
“董事会今晚要销毁七年前的运输单据。”宇文殇嚼着加辣条的煎饼,机械眼扫描着外卖小哥递来的奶茶杯底二维码,“运输队伪装成姨妈巾促销车,当年粮票大叔就是查账时被......”
张明宇突然打翻酸梅汤,液体在水泥地上晕染出董事会成员的卡通头像。少年用吸管划拉着图案:“他们的物流仓库就在影视城西区,今晚有批‘特殊货品’要出库。”
陆子昂摸出总裁送的镀金打火机,火苗蹿起时映出他眼底的狡黠:“是时候给资本家的午夜档加点戏了。”
深夜十一点,影视城物流区,五辆印着“超薄瞬吸”广告的厢式货车正在装货。陆子昂穿着保洁服混进仓库,手里拖把的金属杆实则是宇文殇改造的金属探测仪。张明宇假扮的实习生正给保安递加料槟榔:“哥,这是东南亚进口的提神醒脑槟榔——”
保安嚼了两口突然开始跳广场舞,手里的遥控器不受控制地打开所有货箱。成箱的“卫生巾”哗啦散落,露出里面金灿灿的境外债券。
“Action!”陆子昂对着领口的微型对讲机喊道。
仓库顶棚的消防喷头突然喷洒辣椒水,宇文殇操控的叉车在浓雾中玩起漂移。张明宇趁机把直播手机粘在无人机底部,镜头对准满地债券狂拍:“老铁们!看看资本家的生理期多值钱!”
凌晨三点,24小时便利店,三人组蹲在关东煮吧台后啃烤肠,收银台的电视机正播放紧急新闻:“某企业仓库惊现巨额不明资产......”画面里打码的债券箱上,贴着陆子昂用番茄酱画的嘲讽表情包。
宇文殇掏出从货车上顺来的记账本,票据夹层掉出粮票大叔的工资条——加班费那栏被改成“福报积分”。张明宇突然指着窗外:“师父!总裁的迈巴赫在对面药店!”
陆子昂把烤肠签子折成发夹状,别在宇文殇的机械臂上:“走,去看看资本家半夜买什么药。”
凌晨三点半,药店奇遇,总裁正压着嗓子买痔疮膏,口罩上的logo被冷汗浸花。陆子昂举着自拍杆突然闯入直播间:“家人们!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资本家的后庭花需要几斤凡士林养护?”
总裁慌乱中撞翻避孕套货架,张明宇立刻用激光笔在盒子上投射“996避孕指南”。宇文殇趁机调换收银台验钞机,所有纸币通过时都会播放《劳工号子》。
“你们这是诽谤!”总裁攥着痔疮膏夺门而出,却在台阶上踩到陆子昂提前撒的弹珠,摔进外卖小哥的保温箱里。
清晨六点,影视城早点摊,陆子昂用油条蘸着胡辣汤,翻看连夜剪辑的直播回放。宇文殇把改装过的共享单车停在路边,车筐里塞满举报材料。张明宇正教煎饼师傅的女儿用糖浆画资本家的卡通丑照,小孩突然指着电视喊:“那个叔叔上电视哭啦!”
新闻画面里,总裁正对着镜头抽泣:“我承认部分资金流动存在瑕疵......”他身后的背景板突然脱落,露出陆子昂昨晚贴的“福报终结者”涂鸦。
“这届资本家心理素质不行啊。”宇文殇掰开流心荷包蛋,蛋黄精准滴在总裁的虚拟人像上,“才通宵两晚就崩溃了。”
陆子昂把最后半根油条抛向空中,无人机群立刻叼着组成“胜”字。晨光穿透雾霭时,他摸出粮票大叔的胸牌别在煎饼摊招牌上,金属光泽照亮摊主女儿懵懂的眼睛。
“要不要学摊煎饼?”他冲小女孩眨眨眼,“这是当代年轻人对抗资本的最佳手艺——至少不会被AI取代。”
远处传来警笛声,三人组击掌的脆响惊飞电线上的麻雀。张明宇突然想起什么,掏出口袋里被辣椒水泡发的债券:“师父,这些‘金姨妈巾’够给抗癌家庭买多少盒药啊?”
陆子昂望向物流仓库升起的朝阳,笑得像只偷到油的老鼠:“够把鼎盛大厦改成公立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