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冽的寒风如刀子般刮过院子,沐母眼眶通红,布满血丝的双眼像淬了毒一般,带着浓烈的仇视死死地落在王叔身上)沐母仇视的目光落在王叔身上,(一字一顿,语气冰冷得能冻死人)姓王的你最好祈祷,秀芹和杨全没事,否则这一辈子我都不会见你。
王叔听到“铁疙瘩”三个字,(整个人像被电击中,浑身一颤,手忙脚乱地从布兜里掏出吸铁石)连忙用吸铁石试了试。当吸铁石牢牢吸住金条的瞬间,王叔像被施了定身咒,石化般坐在地上,(双眼空洞无神,嘴唇微微颤抖)后面沐母说的话他一句也没听进去。
就在沐母转身要离开时,王叔突然发出一阵渗人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铁嘎达,哈哈哈哈哈哈铁嘎达,哈哈哈哈哈哈我真傻,怎么就没想到呢?哈哈哈哈哈哈我真是又蠢又傻。”王叔摇晃着身子,(声嘶力竭地大喊)沐姐姐是我对不住你,对不住老三,我用命给你们赔罪了。话音刚落,王叔像发了疯的公牛,奔跑着冲向身后的大铁门。
谁都没想到,王叔会如此过激。王叔的头重重地撞在了大铁门的把手上,突出的门把手深深嵌入了王叔的头骨里,(鲜血如决堤的洪水,顺着他的脸颊汩汩往下流)。
沐母见状也恢复了理智,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要说没感情那是假的。沐母落下了两行泪,(目光缓缓移向王家兄妹,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看向王家兄妹。声音有些颤抖的说,王安,王民,王秀秀他是你们亲爹,你们理应为他收尸。说完这些话,沐母在王城和沐勇的搀扶下,(脚步沉重,仿佛每一步都踩在荆棘上)离开了。
被吓傻的王家兄妹,这才反应过来。(扑通一声,齐刷刷地跪在铁栏杆前),大哭起来。
“爹!”
正月二十,寒风呜咽。王叔的葬礼在沐家举行,过年都没有回家的沐秀英和沐秀芬,(身着麻衣,头戴孝帽,神情悲戚)披麻戴孝出现在沐家门口。虽然对王叔有气,可是这十几年的养育之恩不是假的。沐秀芬挺着大肚子,(不顾旁人劝阻,毅然全程跪在大门口)送王叔最后一程。
两件事让沐母的精神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从此以后再也没有迈出大门一步。
对于沐家发生的一切,杨全和沐秀芹全然不知。
“我说大麻子,你有意思吗?你我才搭伙几天啊?你三番五次地想害我?你是不是觉得你自己很牛啊?别忘了是你走在前面,我要想害你很容易。”杨全双手抱胸,(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张大麻子)。
“哼!杨全,我才不信你敢害我,我可是劳动模范的候选人。”张大麻子梗着脖子,(满脸不屑地冷哼一声)。
“切,就你这样的,人品这么差,能选上劳模才怪呢。大麻子你也别忘了,这可是重点单位,总理亲自剪彩的。厂里领导,就是为了不给总理脸上抹黑,也不可能让你选上劳模的。大麻子你要真想评选上劳模,我劝你最好还是把心放在正确的位置上。”杨全撇了撇嘴,(语气中充满了嘲讽)。
“杨全,你tm是骂我心术不正吗?”张大麻子瞬间暴跳如雷,(双眼瞪得滚圆,像要吃人一般)。
“怎么?你心术很正吗?这话恐怕你自己都不信吧?”杨全毫不畏惧,(针锋相对地回怼道)。
“杨全,你是不是想挨揍?”张大麻子撸起袖子,作势就要动手。
“劳模,怎么?劳模不要了?”杨全挑了挑眉,(不紧不慢地提醒道)。
“你……”张大麻子瞬间哑火,(脸上一阵白一阵红)。
“我说张大麻子,咱俩今天可还有三千斤生产任务没有完成呢?你确定要这么斗下去吗?我刚来两个多月无所谓,你可是从钢厂刚筹备时就在了,之前为劳模做的努力不要了是吗?”杨全双手一摊,(似笑非笑地看着张大麻子)。
“你……杨全算你狠。”张大麻子咬着牙,(极不情愿地妥协道)。
两个人暂时达成了和平相处的共识,很快三千斤的生产任务就完成了。
“大麻子,今天的任务完成了,明天见啊!”杨全看了看不远处,(黑着脸,像锅底一般的胡文君)调侃道。
“大麻子,你的主子不高兴了,你这做奴才的还不过去哄哄?”杨全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戏谑的笑)。
“你……”张大麻子气得说不出话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杨全穿好棉袄,(迈着轻快的步伐,只给张大麻子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