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鸣拿起书,眼神满是志在必得。
……
陆钰珩上次吃了闭门羹,这次他学乖了,他选择了爬墙,可是……
看到差不多四米高的墙后,他终究还是歇下了心思,夫郎的墙不好爬。
想当个采花贼都没办法!
只能拿着糖葫芦敲门,“淮哥儿,今天我去县里给你买糖葫芦了,你要不要?”
每天趁着无人的时候,他都会拿一些礼物过来,也算是找了一个合理的理由过来。
陆钰珩脸上的笑容像是不要钱似的一直挂在脸上,他还想着在他屋里赖过一个钟,已经想好了,到时候一定要耍皮赖脸。
听到脚步声后,脸上的笑容更加开心了,等等……陆钰珩听到这脚步声,好像不是从屋里传来的,
还没等他说什么,系统就立马说道:【宿主,有人过来了,快点躲起来,可不能让别人瞧见了。】
陆钰珩立马拿着东西跑去一旁的草丛里躲着,他有些狼狈的看着不小心被树枝刮破了袖子。
算了,破了就破了吧,还能让淮哥儿帮忙缝。
他来这里这件事情若是让外人知道了,他倒是没什么,淮哥儿的名声可就要臭了。
他一般都会是在傍晚或者晚上过来,白天的时候就会睡懒觉,或者锻炼,现在他抬起胳膊的时候,感觉都有力气了。
反正这边离村子比较远,也没有人喜欢过来,他也就肆无忌惮了些,况且还有系统的提示。
贺斯淮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后,打开门却没看到那个娇嫩的小少爷,反而看到不远处的周鸣。
一个呼吸后就听到了独特的鸟鸣声,那鸟鸣声叫得脆脆的,仿佛是在跟他撒娇似的。
贺斯淮心下了然,也就没有多纠结。
只是目光带着疑惑,这人来这里不会又是想借钱吧?毕竟无事不登三宝殿,他早就知道,如果不是来借钱这人根本就不会来。
就好像这里是污秽之地一样。
周鸣看到淮哥儿把门打开后,还以为是他迫不及待的想把自己邀进屋里,看来淮哥儿就知道自己要过来了。
脸上出现了纠结之色,有些愧疚,他没想到淮哥儿对这自己这般用情至深。
可惜过不了多久,自己就要和他退婚了,也只能负了他。
要不等自己有了功名,娶了正妻,就让淮哥儿做外室吧!淮哥儿的样貌本来就不讨喜淮。
除了自己,又有谁能够舍下面子娶了他?
周鸣这般想后,就一脸骄傲的走过去,说话的语气像是施舍一般,“淮哥儿,明天我就要去书院了。”
“家里的银子没有了,你先借我五两银子吧。”等他当了状元郎,怎么可能连这点银子都还不了?
周鸣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淮哥儿在自己受伤的时候不过来看,难道就是因为自卑吗?或者是担心周母?
“你也不用害怕我娘而不过去看我,如果你能来看我的话,我真的很高兴的。”
“大嫂过来要钱,本来就不是我的本意,但是你拒绝了我的心里也有点不高兴。”
看到大嫂那种眼神时,周鸣就觉得丢了面子,甚至忍不住怪面前的人。
贺斯淮一看到他这样就明白自己和小少爷之间的事情他并不知道,不然也不会用平常的语气跟自己说话。
听到果然又要借钱时,贺斯淮真的绷不住了,这人的脸皮怎么这么厚?烦躁的直接开骂:
“你有病吧?我一个哥儿在这里孤苦伶仃的都没找你们周家借钱,你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的过来找我借银子!”
贺斯淮冷笑一声,嘲讽道:“你们周家人脸皮可真是够厚的,当初说好了我不会每月都借钱给你。”
“可你们周家呢?一个月巴不得来个四五次。每次我问什么时候成婚时,你们总是搪塞过去。”
当初周鸣过来让他供养他读书时,他就是拒绝的,后来才松了口,表示会借钱给他们,但是必须打借条,而且也不是每月都有钱借。
当初说好的,现在呢?
三番五次的过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欠了他们三千两白银。
陆钰珩躲在草丛里,不远处的话被他听得一清二楚,他恨不得淮哥儿把那人骂的狗血喷头。
就是,真是够不要脸的!
都没有成婚就这般压榨,等成了亲还得了?
“你,你,你怎么能如此无耻?我都说了,只要等我考上秀才,我就会娶你,你偏偏还是如此固执。”
周鸣的声音带着气急败坏,他还以为这次过来能够拿到银子,没想到又被拒绝了,难不成是淮哥儿真的没银子了吗?
听到他嘴里的话后,周鸣觉得脸面无光,当初是说好了的,可心中的欲望总会随着眼光的增大而增大。
“我都愿意跟你打欠条了,你为什么还要如此?反正那些银子现在你又不花,留着也是留着,我花了又怎么样?”
贺斯淮知道根本说不通,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声音冷硬,“你想要借钱,那就娶我。”
“呼~当真要如此威胁我?”周鸣生气的握起拳头,心都慌乱了,又问道:“你还有多少银子?”
“一两。”
周鸣皱眉,“这点银子怎么够?”
他还是想着请同窗吃饭,和同窗一起去熏陶熏陶,况且……他读书的束修都不会只有这一点。
为了供养自己读书,他知道爹娘也向亲戚借了银子,但是他更愿意向淮哥儿借。
“这是我全部的积蓄,等你娶了我,这一两银子就是我的嫁妆。当初定亲的时候我们两家只是互换信物。”
贺斯淮声音平淡并无波澜,“你既然不喜欢我,看不起我,为何又不退婚?我明白了,那些流言蜚语……也不一定全是假的。”
“明天我会去周家,退婚!”
“你们周家当真是如此的落败,连五两银子都拿不出来,还过来问我这个未婚夫要,脸皮真是够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