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的会议室内,枪声、惨叫声、重物倒地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令人窒息的死亡交响乐。
江辰的身影如同鬼魅,在枪林弹雨中高速移动,每一次闪避都妙到巅毫,每一次出手都精准狠辣。
夏家派来的这些所谓的精锐,在他面前,脆弱得如同纸糊一般。
他们引以为傲的枪法,在江辰匪夷所思的速度和走位面前,根本无法锁定目标。
他们赖以生存的格斗技巧,在江辰蕴含着恐怖力量和刁钻角度的攻击下,不堪一击。
不到两分钟,会议室内除了夏明和被绑在椅子上瑟瑟发抖的苏天宇,以及站在角落里脸色煞白、
几乎被吓傻的几名负责看守苏天宇的普通打手外,再无一个站着的夏家“精锐”。
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尸体和重伤者,空气中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混合着硝烟和灰尘,宛如人间炼狱。
江辰站在一片狼藉的中央,胸口微微起伏,眼神冰冷依旧,身上甚至没有沾染多少血迹。
他如同刚刚完成一场轻松热身的王者,目光缓缓投向了早已吓得面无人色、浑身颤抖的夏明。
“现在,轮到你了。”江辰的声音平静,却带着死亡的宣判。
夏明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他看着满地的手下,看着眼前这个如同魔神般的男人,心中的恐惧已经达到了顶点。
他引以为傲的狠辣和算计,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显得如此可笑和无力。
“你……你到底是谁?!”夏明声音嘶哑地问道,这是他此刻唯一想知道的。
他不相信一个普通的退伍兵或者雇佣兵能有如此恐怖的实力。
江辰没有回答,一步步向他逼近。
每一步踏在地板上,都仿佛踩在夏明的心脏上,让他感到窒息般的压迫。
“别……别杀我!”夏明终于彻底崩溃了,扔掉了手中的匕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涕泪横流,“我……我错了!饶命!饶命啊!这一切……这一切都是夏元让我干的!
是他!是他想夺取苏氏的技术,是他想报复你!不关我的事啊!”
为了活命,他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堂兄,夏家的家主夏元给出卖了。
“哦?夏元?”江辰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他让你来做什么?
仅仅是抓我,还是……有别的计划?”
“他……他让我不惜一切代价抓住你,逼问出资料的下落……如果……如果不行,就……就杀了你……”夏明不敢有丝毫隐瞒,“还有……他还让我利用苏天宇,对……对苏晚晴和苏正阳下手……制造混乱……他说……要让你们苏家……彻底消失……”
果然如此!夏家的野心和狠毒,比他想象的还要深!
江辰眼中杀机再起。
“夏元现在在哪里?”
“他……他还在叶城……但……但他派了更多的人手过来……一支……一支代号‘毒蝎’的特别行动队……可能……可能已经在路上了……”夏明颤抖着说道。
毒蝎?又是一支特别行动队?
看来夏家为了对付他,是真的倾巢而出了。
江辰冷笑一声。来多少,杀多少!
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丑态毕露的夏明,对他已经失去了兴趣。
这种贪生怕死、背主求荣的小人,不值得他亲自动手。
他目光转向角落里那几个早已吓傻的普通打手:“你们,是自己滚,还是想和他们一样?”
那几个打手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冲出了会议室,头也不回地逃离了这个修罗场。
江辰走到被绑在椅子上的苏天宇面前,撕掉了他嘴上的胶带。
“呜……江辰!救我!救我!都是他逼我的!
是他逼我的!”苏天宇一恢复自由,立刻哭喊起来,涕泪横流,哪里还有半分之前嚣张跋扈的样子。
江辰看着他这副窝囊废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虽然苏天宇罪不至死,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是云州市公安局某位正直的副局长的私人号码,这是老鬼通过特殊渠道获取的。
“喂,是张副局长吗?”江辰的声音平静无波,“我这里是城郊废弃水泥厂,发生了一起恶性绑架和持枪火拼事件,主谋夏明(叶城夏家人),绑匪苏天宇,
现场有大量伤亡和非法枪械。
请立刻派人过来处理。哦,对了,我只是一个‘路过’的热心市民。”
挂了电话,江辰不再看地上哀嚎求饶的夏明和瑟瑟发抖的苏天宇。
警察很快就会赶到,夏明和苏天宇涉嫌绑架、非法持有枪械、故意伤害等多项重罪,等待他们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夏家想把他们捞出来,恐怕也没那么容易,至少能让他们消停很长一段时间。
他走到窗边,看着远处城市的方向,天边已经泛起了一丝鱼肚白。
一夜激战,夏家的第一波攻势被他以摧枯拉朽之势彻底粉碎。
但他也知道,这远未结束。
夏元的报复,黑曜石资本的潜伏,还有苏氏集团内部尚未完全清除的隐患……
他拿出手机,给苏晚晴发去一条信息:“一切平安,勿念。
天亮了。”
是的,天亮了。但黎明前的黑暗,往往隐藏着最深的杀机。
他必须尽快赶回医院,苏正阳和苏晚晴的安全,才是他心中最重要的牵挂。
他转身,最后看了一眼这片狼藉的战场,身影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即将到来的晨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