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舒甜左躲右闪,可是那团黑色的烟雾始终跟随着她,似乎要把她吞没。
突然,一团白色的雾气就出现在了舒甜的面前,那一团白色的雾气快速地吞噬着那团黑色雾气,然后似一条长龙一般蜿蜒地地朝着国师花驼飞去。
出手挡住那团黑色烟雾的正是羽杉,羽杉站立在舒甜的前面,他知道如果自己再不出手的话,舒甜或许会死在那国师花驼的手中。
“你为什么帮我?”舒甜问羽杉道。
“你刚说,我放过你,你定会报答我的恩情,此话还算数吗?”那羽杉问舒甜道。
“你希望我怎么报道你?”舒甜问道。
“你答应嫁给我?”羽杉说道。
“那等你先活着出了这片雪雾森林再说。”舒甜回答着。
再看那国师花驼,他的一只手扬起,另一只手在空中甩过,然后就被那团白色雾气冲击得后退了一步。
“你要造反吗,竟敢和她狼狈为奸!”那国师花驼对着羽杉怒喝道。
“我跟你回去,你还会放过我吗?”那羽杉冷冰冰地说道。
“只要你杀了那巫女舒甜,我可以禀明这雪国国王,求国王饶你性命!”国师花驼似拉拢着说道。
“少废话,都说你是这雪国第一大高手,今天就让我见识见识。”羽杉一边说着,一边抽出腰间的流星链,就径直朝着国师花驼站立的方向飞奔而去。
此时那国师花驼也从身后取下拂尘,两人混战在一起。
几个回合下来,羽杉明显有些力不从心,只有招架之术,却无还手之力。
此刻,远处站立着的舒甜也加入到了两人的战斗之中。
再看那国师花驼,似乎越战越勇,那舒甜和羽杉两人尽管全力以赴,却也丝毫没有占到一丝便宜。
国师花驼手中的拂尘在空中飞舞,那拂尘所过之处现出一道道黑色的烟雾,那黑色烟雾和这漫天的雪花夹杂在一起。
此时的舒甜已经使出了浑身的解数,可依旧伤害不到国师花驼丝毫。
只见那空中飞扬的拂尘再次朝着舒甜飞来,舒甜来回躲闪着,可还是被那拂尘打中,跌倒在地上。
“你快走吧,我们不是他的对手。”羽杉对倒在地上的舒甜喊道。
舒甜快速地站起身来,她双手举过头顶,在空中舞动,身体在雪地中旋转,周围的雪花开始围绕着她,那雪花在舒甜的身边越聚越多,也跟随着舒甜旋转的方向开始一起旋转。雪树上的冰挂在不停的摇晃着,似乎大地都开始颤抖着。此刻围绕着舒甜的所有雪花开始朝着国师花驼的方向移动,满地的雪花都朝着天空飞起,雪花中隐藏着的冰锥朝着国师花驼的身体刺去,却被那国师花驼一一地躲开。
羽杉也使出了浑身的解数,用尽了一生所有的法力,和那国师花驼混战在一起。
天空雪花弥漫,漫天飞舞,整个世界似乎都被这漫天的雪花所笼罩,在场的所有人已经被这漫天的雪花遮挡了视线,看不清了彼此。
突然,空气中只听到一声巨响,然后是那羽杉发出的一声“哎呀”,此时羽杉与那国师花驼的战斗似乎结束了。
等那雪花散开,视野逐渐开始变得明朗起来。而在这片雪雾森林中只看见了国师花驼站立在雪地的中央,远处的文尔还依旧站立在雪中观望着这场激烈的战斗。而此时雪地的四周已经不见了舒甜和那老太太几人的身影。
在远处白皑皑的雪地里,几人打斗过留下的种种痕迹清晰可见。那些痕迹纵横交错着,深深浅浅地刻在雪地上,且惊心动魄。有的地方的积雪被强大的力量震得四处飞溅,形成了一个个大小不一的坑洼,有的地方则像被利刃划过一般,留下了笔直而细长的沟壑,一直延伸到远方。在这些凌乱的痕迹上,还看到了一些残留着的淡淡的血迹,那鲜红的颜色和周围的白雪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惨烈且触目惊心。四处的脚印重重叠叠,凌乱不堪。
在这片凌乱的痕迹的远处的雪地上,此次出现一条雪白色狼狗,那狼狗躺在雪地里一动不动,它的腿上有着一道鲜艳的红色,血液不断地向外浸出,似乎是刚刚受伤了。
那雪白色的狼狗躺在这片白茫茫的雪地当中,它那原本似矫健而威风凛凛的身躯此刻显得那般的虚弱和憔悴。它的眼神充满了哀怨,仿佛诉说着曾经无尽的痛苦和沧桑,同时,却又透露出着些许的不甘和委屈,似乎不愿意屈服这多舛的命运。阳光洒落在它那雪白的毛发上,反射出微弱的光芒,微风吹过,吹动着它的毛发,可它只是微微地颤抖一下,依旧无力地躺着。那双哀怨而又不甘的眼睛紧盯着远方,似乎期待着什么,又似乎在失落着什么。
此时,国师花驼走到了雪白色的狼狗跟前,嘴里念叨道:“我一直以为你是什么高贵的生灵,没想到竟是一只野狗而已!”
那文尔也快步跑了上来,跟在了国师花驼的身后,说道:“原来那羽杉一条狗,难怪那么厉害。”
国师花驼回头白了一眼那文尔,却也没说什么。
“国师,他们都不见了,他们逃走了!”文尔似乎好意地提醒着。
“我看到了。”国师花驼回答道。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文尔问道。
那国师花驼突然闪现在文尔的面前,他一只手抓着文尔的衣领,文尔瞬间就被国师花驼单手举在了空中。
“你就是一个废物,留你何用,接下来干什么,我要给你说吗?”国师花驼冷冷地说着。
“你不能杀我?”文尔被那国师花驼扼住咽喉,口中艰难地喊道。
“那你告诉我,我为什么不能杀你?”国师花驼凶狠地说道。
“我知道离开这雪雾森林的路,这片雪雾森林被那巫女族首领施了法,没有我,你回不到雪国城堡的?”文尔说道。
其实国师花驼也知道,国师花驼自从来到这片雪舞森林,兜兜转转了几天,才在这茫茫的雪舞森林中发现几人。他也知道,想要离开这片雪雾森林回到雪国城堡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目前,不管眼前的文尔说的是真是假,或许自己身边多上个一个帮手也未必是坏事,何况文尔几人也的确是从这雪雾森林里进入到雪国世界的。
“如果你帮着我,回到雪国,我还你自由,而且你还可以进入那雪国城堡,我让你余生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和富贵。”国师花驼一边说着,一边松开了扼住文尔衣领的手。
那文尔喘着粗气,使劲地点着头。
“如果你胆敢骗我,耍花样的话,我会让你死的很难堪,我会活剥了你的皮囊。”那国师花驼威胁道。
“从今以后,我誓死追随国师。”文尔跪在地上向国师花驼保证道。
“你在这里看着它,待我抓到那巫女,便回来和你会合。”国师花驼看着雪地中的那雪白色的狼狗对文尔说道。
“你需要多久?”文尔问道。
“那巫女受伤了,跑不了多远的,你在这里等着我便是。”那国师花驼回答道。
国师花驼说完,便一溜烟不见了身影。
此时茫茫的雪地中,就剩下了文尔一人,还有那雪地中躺着的狼狗羽杉。
文尔缓慢地走近雪地里卧着着狼狗羽杉身边,他看着它一动不动地卧在雪中,雪地上已经出现了一片血红的血液,只是那血液已经凝固在雪中,颜色变得暗红。
那狼狗羽杉躺在血泊中,似乎还有着一丝微弱的气息,它的眼睛一直看着缓缓走过来的文尔。
文尔看那狼狗羽杉已是苟延残喘,不会再有什么还手的力气,便蹲下身体,用手抚摸着狼狗羽杉身上雪白的毛发。
狼狗羽杉一直盯着文尔,它张开嘴巴,长长的舌头从嘴里耷拉出来,已经是疲惫不堪。它大口地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却似乎伴随着沉重的声响,随着那呼气,一团一团白色的热气从它的口中升腾而起,然后在寒冷的空中消散。它的眼睛微微地眯起,显露着些许的疲倦和无奈。
文尔用手抚摸着狼狗羽杉雪白色的毛发,嘴角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你还记得你刚才说什么来着,你能再说一遍吗?”羽杉一边抚摸着狼狗羽杉的毛发一边问道。
狼狗羽杉卧在文尔的面前,它眨着微眯的眼睛,眼缝处留下了一颗晶莹剔透的眼泪。
“你刚才不是说,没有人能从你的手中逃走吗,我听着好害怕啊!”文尔对着狼狗羽杉说道。
狼狗羽杉只是眯起眼睛,它或许想说什么,又或许它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唉,你现在怎么不说话了,这一点也不像你刚才嚣张的样子,别这么一声不吭的,你倒是说句话啊?”文尔问道。
文尔见那狼狗羽杉不吭声,又嘲讽地说道:“你说没有人从你的手中逃走过,我现在很安全,那我算不算是个例外呢!”
文尔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去使劲捏住那狼狗羽杉一条受伤的腿。
那狼狗羽杉躺在雪中已是动弹不得,只能任凭文尔的手对它肆意地肆虐着,即便如此,它也没有发出一声惨痛的狗叫。
“谁说你安全了?”
突然一个声音传来,文尔慌乱地站起身来,四处查看着,却也见不到一个人影,他不由得后退了几步,嘴里喊道:“谁,是谁,什么人?”
此时,他头顶的雪树枝桠上传来了沙沙的声响,一大片一大片的雪花从枝头掉落,落在了文尔的面前。
刚才那说话的声音不是别人,正是那巫女舒甜。刚才舒甜和羽杉与那国师花驼打斗在一起,羽杉提醒着舒甜,让她快点走,因为他们两人合力也不是那国师花驼的对手。在最后时刻,羽杉吸引着国师花驼的注意力,舒甜扬起漫天雪花,漫天的雪花遮挡了视线,舒甜他们暂时才得以逃脱到这雪树之上。
第一个从雪树上跳下来的人便是刚才那巫女舒甜,随后是年轻的哑巴小伙子,最后一个是那苍老的老太太。几人倒是不慌不忙地从雪树上下来。
文尔站立在原地,四下里看了看。他期待着国师花驼此刻赶紧出现在眼前,然而四下里静谧的雪雾森林,只能听得见飘扬的雪花沙沙作响,却不见那国师的身影。文尔心中不由得感叹道,简直是一个愚蠢的国师。
文尔此刻在想,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办,是自己一个人逃,还是和这几人拖延着时间,等着国师前来救援。如果自己现在逃走的话,自己又能前往哪里,自己是无法越过这雪雾森林,便只能回到那茫茫雪国。可是那茫茫雪国,怎有自己的容身之处。如果和这几个人拖延着时间,兴许那愚蠢的国师花驼一会就能赶回来,到那个时候,自己不用做任何事情,就可以跟着国师名正言顺地回到那雪国,从此就不用再过着逃亡的生活。
文尔的大脑在快速地思索着。当他看见舒甜行动缓慢的样子,而舒甜的一只手臂处,衣服已经破裂,应该是被那国师花驼手中拂尘所伤。舒甜的手背处还显露出鲜红的血液,那鲜红的血液似乎是从袖筒内流出。
文尔又想起刚才那国师花驼临走时说过的一句话,他说那巫女舒甜受伤了,跑不了多远的。
文尔这时想着,一个已经受伤的巫女,难道自己还怕她不成。他又想到那狼狗羽杉,羽杉没受伤之前是那样厉害,让自己望尘莫及,可是再看那现在的狼狗羽杉,静静地躺在雪地中,一动不动,任凭自己肆意蹂躏,它也无可奈何。
想到此处,文尔决定了,他决定和那受伤的舒甜斗斗,不过他想着自己会尽量拖延时间,最好是和那舒甜刚刚打斗起来,国师花驼就会及时地出现在面前。
再看舒甜,那老太太和那哑巴的年轻人,几人倒是不慌不忙,似乎完全没有把面前的文尔放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