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的随从中，有一个曾在魔宫供职过。”
我盯着手机屏幕上的这条消息，心跳猛地加快。不是因为震惊，而是因为——终于有突破口了。
“阿七，把那个随从的资料调出来。”我一边说，一边已经站起身来，黑袍一甩，动作干脆利落，“还有，给我查他最近三个月的所有行踪记录，尤其是有没有和墨影有过接触。”
玄逸也收起刚才那副若有所思的表情，眼神变得凌厉：“我去清尘派那边走一趟，师尊在仙界人脉广，说不定能打听出点风声。”
灵月则紧张地搓着手：“那……那我能做什么？”
“你去联系几个信得过的丹药师朋友，问问他们有没有听说过一种可以模拟中毒症状的法术道具。”我说，“这种东西不常见，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只要有人用过，就一定能查到痕迹。”
三个人迅速分工完毕，各自展开行动。而我，则一头扎进了那个随从的背景资料里。
这家伙叫赤焰，北冥妖族的一名中层护卫，表面上看履历干净得像刚洗完澡的小白兔，但实际上呢？十年前，他在魔宫做过三年杂役，后来才被北冥妖族招揽过去。
“呵，好家伙，这哪是跳槽，这是卧底吧？”我冷笑一声，手指飞快滑动屏幕，“阿七，帮我查一下他这几年有没有频繁往返于魔宫和北冥之间。”
“正在调取传送阵记录。”阿七的声音从通讯玉简里传来，“不过对方用了隐匿符，很多记录都被抹掉了。”
“越是遮掩，越说明有问题。”我眯起眼睛，“给我重点查最近三个月内的传送轨迹。”
就在这时，玄逸的消息来了。
【查到了，赤焰曾多次秘密进入魔宫，并且每次都是墨影亲自接见。】
我嘴角缓缓扬起一个危险的弧度。
“看来我们的左护法，是真的坐不住了。”
接下来的几个时辰，我们像一台高速运转的机器一样，不断挖掘着线索。赤焰的行踪、墨影的活动、直播间弹幕的Ip分布、甚至那些所谓‘受害者’的身份信息，全都一股脑儿堆在我面前。
我一边看，一边忍不住感叹：“这年头搞个直播带货比修仙还难，不仅要防天劫，还得防同行下绊子。”
灵月这时候也传回了消息：“问过了，几位丹药师都说最近市面上出现了一种新型刺激型法器，可以短时间内引发心悸、头晕、灵气紊乱等症状，但并不会真正造成伤害。”
“果然！”我一拍桌子，“这就是他们演戏的工具！”
玄逸很快带着更重磅的情报回来：“监管司那边初步检测报告出来了，狼王体内的异常波动确实不是丹药引起的，而是某种外力干预。”
“所以现在证据链基本闭环了。”我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放在脑后，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聊八卦，“墨影买通北冥妖族的人，在直播间当众表演‘中毒’，再安排水军刷屏造势，想毁掉我的信誉。”
灵月一脸担忧：“可是……我们现在掌握的这些，真的能扳倒墨影吗？他背后可是整个魔宫。”
“扳不倒没关系。”我眨眨眼，“但我可以让他的名声臭到连魔宫都不愿意保他。”
玄逸挑眉：“你打算怎么做？”
“当然是直播爆料啊！”我理直气壮地说，“你们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吗？带货主播的终极武器，就是流量！”
灵月：“可这要是没证据就直接曝光，万一反被墨影告我们诽谤怎么办？”
“放心，我不会那么莽的。”我笑着打开电脑，“我已经让阿七整理好了所有关键证据，包括赤焰的行程记录、直播间弹幕Ip分析、以及监管司的初步检测结果。”
“那你还等什么？”玄逸问。
“等一个时机。”我意味深长地看着两人，“我们要选在一个最热闹的时间段，把所有的证据一次性丢出去，让全仙界都看到墨影的真面目。”
灵月咬了咬嘴唇：“可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如果他狗急跳墙……”
“那就让他跳呗。”我耸肩，“反正我也不是第一天做主播了，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双十一我都熬下来了，还怕他这点小打小闹？”
玄逸看着我，忽然笑了：“你这个人，真是有点意思。”
“那是，我可是现代电商老六。”我得意地扬起下巴，“论搞事，十个墨影都不是我对手。”
就在我们讨论下一步计划的时候，阿七突然发来一条紧急消息：
【老板，赤焰不见了。】
我猛地皱眉：“什么意思？”
【最后一次监控画面显示，他在昨晚子时离开了住所，之后就没有再出现过。】
“啧。”我低咒一声，“墨影这小子，反应还挺快。”
玄逸立刻道：“我这就去找师尊，让他帮忙封锁北冥妖族的地盘，不能让赤焰就这么跑了。”
“等等。”我拦住他，“先别轻举妄动，我们还不知道墨影是不是已经察觉我们在追查他。如果贸然行动，反而会打草惊蛇。”
“那你打算怎么办？”玄逸问。
“继续按原计划走。”我目光坚定，“先把证据整理好，等直播一开，墨影就算想跑也来不及了。”
灵月有些不安：“可要是他提前销毁了其他证据呢？”
“那我们就只能赌一把。”我笑了笑，“赌他还没来得及动手，或者……他根本没想到我们会这么快找到突破口。”
玄逸沉默片刻，点头：“好，我配合你。”
“那就这么定了。”我站起身，拉了拉黑袍上的贴纸，“接下来，就是我们反击的时候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老板！不好了！”阿七冲进来，脸色不太好，“刚刚有匿名举报，说我们在直播间使用禁术操控观众情绪！”
“啥玩意儿？”我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这都能编？”
“不止。”阿七脸色凝重，“已经有几个门派开始要求监管司彻查此事，甚至有人提议封停你的直播间。”
“呵。”我冷笑，“墨影这招够狠啊，一边栽赃我卖假丹药，一边又说我用禁术控制观众，这是想把我彻底钉死在道德审判台上啊。”
“但他忘了一件事。”我眼中闪过一丝锐利，“我不是第一次面对这种无端指控了。”
玄逸沉声道：“你想怎么应对？”
“很简单。”我嘴角勾起一抹笑，“既然他想玩双线作战，那我就陪他玩到底。”
我拿起通讯玉简，按下直播键。
“各位家人们，抱歉让大家久等了。”我对着镜头露出标志性的职业微笑，“今天这场直播，咱们要聊点猛料。”
弹幕瞬间炸锅：
【主播你终于回来了！】
【听说有人举报你用禁术？】
【老板你没事吧？】
我轻轻一笑：“大家别慌，我这不是好好地站在你们面前嘛。”
“至于那些举报内容嘛……”我顿了顿，声音压低，“我只能说，有些人为了黑我，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
“不过既然他们这么喜欢找茬，那我也不客气了。”我眼神一冷，“今天我要做的，就是把真相，一件一件，摊开在所有人面前。”
弹幕开始骚动起来：
【主播你这话啥意思？】
【该不会是要爆瓜了吧？】
【等你好久了，快说！】
我打开后台系统，将准备好的证据一一投射在空中。
“这是赤焰的行程记录。”
“这是直播间弹幕Ip分布图。”
“这是监管司的初步检测报告。”
“这是……墨影与赤焰私下会面的画面。”
每一张图片落下，弹幕的气氛都在悄然变化。
【我去……这证据也太齐全了吧？】
【主播你是早就在调查了吗？】
【这波操作牛逼，直接反杀！】
“我知道很多人还在怀疑。”我看着镜头，语气平静却坚定，“但我只想说一句，我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相反，我现在倒是很好奇——墨影，你敢不敢正面回应这些证据？”
弹幕瞬间沸腾：
【主播你是认真的？】
【墨影要是敢回应才是傻子吧？】
【支持主播，干他丫的！】
就在我话音刚落的那一刻，一道阴冷的声音从直播间角落里传来：
“青璃，你以为凭这些就能扳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