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第四天下午三点，楼下传来熟悉的声音。
“回来先休息，晚饭到时候点外卖好不好？”
鱼修提着行李箱上楼梯“好”
白行见站在阳台看着楼下，却又有些胆怯的回房间。
鱼修一手一个行李箱提上楼，钟纪手里也提着一个。
“哎呦，真重”
钟纪把自己两个行李箱推进房间。
鱼修也把自己的行李箱提回去。
行李箱躺在地上，鱼修拿出漫画书，再把衣服挂上。
整理好一切，鱼修才把外衣脱了换成睡衣躺在床上。
白行见坐在书桌前却也看不见书。
他在休息吗？
白行见稍稍静了静心继续看书吧。
复工两天，姜楠越来越焦虑，甚至晚上都睡不着觉，老是夜半惊醒。
她坐在工位上烦躁的转着笔。
小张给她递qq糖“来点糖”
姜楠从袋子里拿出来一颗紫色小熊软糖。
“别太焦虑，我看你最近黑眼圈特别重。”
“还有两天，他们要是没招就要放了，放了之后怎么查？怎么查都没用。”
小张继续吃着零食“别担心，李队会有办法的”
姜楠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小张“要是有办法早就审出来了，他们一看就是提前了解过的，打死不说。”
“李队会有办法的”
姜楠强忍翻白眼的冲动“你还挺信任李队的哈”
“那当然”
“……”
姜楠有点无语，直接起身“我再去审审”
“好的，楠姐”
姜楠坐在朱有爱对面。
朱有爱相当憔悴，脸色蜡黄，嘴干燥的像是脱落的墙皮。
黑眼圈也相当重，脸颊也有些凹陷，已经变成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沈云和你做了那么多年的朋友，你对她就没有一丝丝愧疚吗？”
朱有爱脸上挂着冷笑却没有回答。
“招了吧，就算是赎罪”
“我有什么错，我什么都没干，我既没有杀人也没有和老…。”
姜楠很凶的打断她“没回家过年很难受吧”
朱有爱闭嘴，又是一样的套路。
什么断水断粮强光照射我都扛过去了，就这点逼问我还能扛不过去？
不管姜楠问什么，朱有爱都不说话。
“说话！”
姜楠烦躁的拍桌子。
“我无话可说。”
“用什么杀的人！在什么地方！尸体又埋在什么地方！！！”
朱有爱只是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不说话。
姜楠看着满是血丝的眼睛，突然笑道“你还不知道沈云一直不太喜欢你吧？”
朱有爱嘴角勾起的弧度下去。
“你再怎么挑衅我也没犯法”
“沈云从认识你开始就很讨厌你，不然也不会一遇到乔芮就变成她的好朋友。”
朱有爱冷笑“警察，这和案子无关吧”
“遇到乔芮之后就开始冷落你，什么都不告诉你，就连谈恋爱这件事乔芮都比你早知道很久。”
“内心不平衡了吧”
她定定的看着姜楠“我有权不回答”
“或许你一直在嫉妒沈云，嫉妒她长的好成绩好，还交到一个很有钱的好朋友。”
朱有爱咬牙不回答。
“你更想代替她吧？和她的许昌平结婚也是因为他和沈云谈过恋爱吗？”
朱有爱还是不回答。
“很廉价，相当廉价”
“廉价？我和谁结婚也犯法吗？法律还管这事？”
“你和你老公结婚这么多年，没有二十年也有十年吧，连孩子都没有，你们之间真的有爱吗？”
“还是你威胁他和你结婚的？”
“我拿什么威胁？警察你不要冤枉好人”
“拿什么威胁？你问我？！！我还问你呢！”
朱有爱也没有被这样的姜楠吓到，这二十多年来看过多少审讯手段，就这？
姜楠又审了十多分钟，看着一直没有动摇的朱有爱只觉得胸闷。
“许昌平已经早就招了，是他杀的人，你也帮忙了”
“我没有”
“你帮他一起把人埋起来，甚至你还用铲子铲断她的手。”
朱有爱双眼瞪大“你凭什么这么说？证据呢？”
“你嫉妒她，你一直很嫉妒她，嫉妒她有很多男生喜欢，自己却什么也没有。”
朱有爱闭上眼睛靠在椅子上，随后睁开眼睛静静的看着姜楠。
“就连她唾手可得的人，你都要费尽心思才能得到。”
朱有爱冷笑“呵”
姜楠又在这里耗了半个小时，朱有爱只要遇到和案件相关的要么就不说话，要么就说不知道。
姜楠心累，嘴也干。
小张站在外面看着也觉得无力。
这种嫌疑人当时就应该先关一关，“沟通沟通”，杀杀气焰。
姜楠走出来，小张后退一步。
“楠姐，水”
姜楠接过杯子。
“要是真有吐真剂就好了。”
姜楠笑着说“印度现在审讯还在用，要不你过去偷两管过来？但对她好不好用我就不知道了”
“拜托，楠姐，我当然那种是假的，对朱有爱肯定没用，要是对那种临时犯案的估计有用。”
“知道就好，别想那些不切实际的。”
“哦”
“李队最近在干嘛？怎么不见他过来问话？”
“在查新案子，碎尸案”
“你怎么不去？”
“他让我帮你。”
姜楠翻白眼，看着就看着呗，还帮忙，忽悠谁？
姜楠拿着水杯走进关着许昌平的审讯室。
姜楠手里的玻璃杯碰到桌子发出一声巨响“别睡了！”
小张也走进来坐到姜楠旁边。
“朱有爱已经招了，你也不用做无畏的抵抗。”
他懒懒的靠在椅子上“这句话你们已经说了很多次了”
看起来他的身体情况要比朱有爱差很多，李队没手下留情啊。
“你知道你有多恶心吗？”
姜楠看向许昌平眼神就像在看垃圾“性侵未成年少女，没有师德师风，
你说你这种人就算出去，那之后学校也不会留你吧？”
“邻居也会唾弃你，亲戚也会嫌弃你，你老婆还和你是共犯，你怎么在社会上混啊？”
“你闭嘴！我什么都没干！！”
“呵，你自己信吗？！！！！你踏马自己信吗？！！”
姜楠怒视许昌平。
许昌平根本没被吓到。
小张给她递水“许昌平，你赶紧说，你不说你还要待在这里不如说完好解放。”
小张看起来很平静“要是你自首，你只用待几年就出来了，出来做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