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封帝师何在?一毛头小儿,听闻本将军到来,为何不出来相迎?”
“将军威名远扬,那帝师听闻将军前来,定是怕了,所以躲在女人的怀里,做了缩头乌龟!”
张世端哈哈大笑道。
“将军威武!”
跟在后面的将士们,一声高过一声。
“来人啊,炸死他们!”
“尧骨,莫要冲动,记住帝师的命令!”
“诋毁帝师,等同辱神,他们这些大雍杂碎,该死!”
尧骨目眦欲裂地喊道。
“还不到时间,误了帝师的大计,你担待的起吗?”
“留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胆小了!”
“放!”
于敏大喝一声,随后便是一阵地动山摇。
“轰隆!”
“怎么回事,这是什么声音?”尧骨看着阵前的大坑,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这是炸药?”
留隐大惊。
“不对,这动静不像!”
秦毅与张世端亦是大惊,他们不可置信地看向于敏的方向。
“这这这,这铁疙瘩,怎会有如此毁天灭地的威力?”
张世端哈哈大笑。
“秦老哥,你不地道啊,有这种好东西,为何不早拿出来?”
秦毅但笑不语,他也不知情啊,现下,他终于明白了,原来这才是皇上,派昭阳世子随行的原因!
“天佑大雍,有了这铁疙瘩,咱们还怕甚?”
张世端心中的郁气,一扫而空。
他振臂高呼,“尔等可看见了,天佑大雍,区区犬封小儿,狗屁帝师神子,装神弄鬼!”
此话一出,大雍军心大震!
“尧骨,神已经降福于帝师,为何又眷顾于大雍?”留隐不能接受。
帝师于梦中,得天神教诲,化身神在人间的使者,这才赐下杀人利器,代神征伐人间!
可为何大雍,亦能借天神之力?
“犬封小儿,还不速速出来受死?”张世端叫嚣道。
“尧骨,我们该怎么办?”留隐着急地问道。
“打!”
尧骨咬牙看向大雍军队。
“把那些人畜推到前方,命人将剩余的炸药,一同运过去!”
“要死,也要拖着这些人一起死!”
“好!”留隐点头。
“退!”
见对面故技重施,张世端大喝出声。
“看到没有,他们终究抵不过帝师!”见大雍的军队退散,尧骨得意洋洋地笑道。
“该死,若不是大雍的百姓在前,就凭你带来的铁疙瘩,我们不费一兵一卒,尽可拿下这群蛮子!”
张世端脸色黝黑。
于敏却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劲,他想他明白指挥使的话了,可是,一切还有待验证!
不过几天,犬封那边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因为!
他们的炸药用尽了!
于敏见时机已到,将自己的属下连同大炮留下,轻装简行,将这边的消息,尽带给了赵昭阳。
“土炸药!”
从这些消息中,赵昭阳剥丝抽茧,确定了犬封营地的状况。
他心中,顿时舒了一口气。
他就说嘛!
大雍能这么快造出火统大炮,那可不止自己的努力,是前人的经验,再加上自己的所学,这才能在短短的时间之内,做出如此硕果!
犬封资源匮乏,如何能在这么短的时间,超越大雍?
“通知下去,好好休整,两日之后,天光乍现之时,咱们冲进去!”
接下来两日,给他们喘口气吧!
“老大,为何要让他们休整两日?”未来不解,“等他们缓过来,精力充沛之下,岂不是更好与咱们打?”
“如果我所料不错,他们的炸药要用尽了,此时正是神经紧绷之时。”
“秦将军这时候高挂免战牌,混淆他们的视线,让他们以为,咱们与他们两败俱伤,待他们松懈之时,我们再给他们致命一击,打他个措手不及!”
“懂了!”未来点头,原来打仗还可以这样!
“和秦毅那边打好招呼,咱们来一个里应外合!”
天微微亮,正值梦乡之时,赵昭阳带人,静悄悄地摸进了犬封营地。
犬封守备来不及出声,直接被千机弩射穿了喉咙。
越往里走,赵昭阳心中就越是慌乱,可冲出来的敌人,让他暂时放弃了思考。
太阳升上枝头,照亮了满目苍夷,赵昭阳双手发麻,伴着耳边的欢呼,眼睛涣散地环顾四周。
四周的环境,让他越发厌恶。
这万恶的社会,男人是消耗品,而女人,是生产消耗品的工具,可终究,都是权利的牺牲品!
赵昭阳自嘲地笑了笑。
“主子,您没事儿吧?”杨澜担忧地上前问道。
赵昭阳摇了摇头,随后,干脆利落地进了营帐,“把他们带进来!”
“你是闻人燕庄?”
“你是何人?”见主位上坐着的是一个唇红齿白的小子,尧骨眼睛里写满了轻蔑。
“秦毅呢?你有什么资格问话?让秦毅老贼,亲自来见我!”
“在我大雍的土地上,给我说大雍的官话!”
“懂?”
话音刚落,尧骨已经被未来踹翻在地。
秦毅与张世端正巧在此时进来,两人春风满面地行礼,“见过殿下!”
“他们当中,谁是帝师?”
赵昭阳脸色阴沉地问道。
秦毅下意识地看向张世端,“世端老弟,快指给殿下看啊!”
这可是大好的立功机会!
“回禀殿下,自战争开始,闻人燕庄就从未露于人前!”
张世端为难地回答道。
“我再问一遍,闻人燕庄何在?”
赵昭阳一声令下,神锋卫的千机弩,瞬间瞄准了尧骨。
“我,我是!”留隐站了出来。
“砰!!!”
赵昭阳放下自己发麻的手臂。
“我最讨厌别人骗我!”
“留隐!”尧骨瞳孔瑟缩,凶恶地甩开挟制他的人,扑向了留隐。
“你,我要杀了你——”
见留隐气息已绝,尧骨如饿狼一般,仇恨地盯向赵昭阳。
“这里没有闻人燕庄,解决掉吧!”
猜想成真了,这个闻人燕庄,着实是摆了他一道。
赵昭阳气急败坏地道:“全部处理掉,一个不留!”
下达完命令,便起了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营帐。
“这个昭阳殿下,有魄力,是条汉子!”
张世端称赞完,又不满地看向秦毅。
“秦老哥,你是真不够意思,竟然瞒得这般紧,若不是今日亲眼所见,我都不知道他与你一同来了!”
“这事儿莫要声张,我回去再与你说!”
秦毅眼睛微眯,深深地叹了口气。
“闻人燕庄不在,他到底是如何跑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