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贵嫔、端贵嫔晋妃位,慎贵嫔嘛,就先晋昭仪好了。余下的各晋一级。”
然而皇后一脸和善地问,“正五品嫔位有康嫔、睦嫔、韵嫔、庆嫔、瑾嫔,从四品有婉仪、芳仪、芬仪、德仪、顺仪,不知陛下打算分别给什么位份?”
“呃。”皇帝仔细想了想,在皇后的名单中换了换顺序,皇后有些不解,邺家和孙家不是得力干将吗?怎么她俩排在从四品的末尾。
宣政十五年夏,皇帝宣布由皇后提议大封六宫一事,帝后二人拟定了人选和旨意,在凤仪宫众妃面前宣读。
“宓秀宫华贵嫔晋华妃,瑶华宫端贵嫔晋端妃,翠微宫慎贵嫔晋刘昭仪。”
“林光宫秦芳仪晋容华,衍庆宫安顺仪晋容华。”
“另外,林光宫康嫔史氏晋婉仪,玉照宫韵嫔赵氏晋芳仪,翠微宫睦嫔汪氏晋芬仪,衍庆宫庆嫔邺氏晋德仪,瑾嫔孙氏晋顺仪。”
“畅安宫小仪傅氏晋婉嫔,永昌宫祺贵人管氏晋祺嫔,周贵人周氏晋祥嫔,延禧宫贵人杨氏晋恭嫔,徐才人晋贵人。”宣读完旨意后,众人都是欣喜非常,除了从四品的五人有些纠结位次顺序,其余都是皆大欢喜。
与此同时,皇帝让予治予漓去户部办事了,两人想好了计策,予漓头脑简单,负责唱红脸,予治则更温和一些,负责唱白脸,“为什么不是礼部呢?”
“礼部怕不是寻常皇子能进的,只有成为太子,才能名正言顺掌管礼部。”阮云烟点点头,不过她还是让阮允执留意礼部的动作,礼部一向是支持予治的。
不过阮允执说,这几年应该是皇帝对于皇子的考察,尽管予漓并不聪慧,但他已经学会了藏锋,很多时候都默默站在予治背后,户部一些积压的问题,予漓大多时候选择强硬解决,名声在文臣中不算好,但会被皇帝信任的王爷,就是予漓的选择。
“娘娘整日为了予治殿下忧愁,帝姬也想为您分忧呢,不过帝姬只想到以后嫁一个大臣的儿子,为予治殿下做事。”闻言阮云烟觉得不对,她立刻叫来了令仪和温仪,“你们已经是帝姬,不需要为予治做什么,他想要的,需要靠着自己,而不是靠着妹妹。”阮云烟清楚,予治最重要的是嫡长子身份,他凭借着母亲和宗法制已经赢了大半,只有周玄凌,才需要靠着母亲私通梁王,姐姐嫁给将军,甚至表姐和抚远将军家中定亲换取上位的可能。
“就像乐安长公主那样?嫁给自己喜欢的驸马?”令仪好奇地问。
“可是,我听说,乐安长公主也是先帝赐婚,长公主只是扇子砸中了驸马。”温仪有些怀疑,枕书迟疑了一下,是啊,状元的身份,谁愿意去娶公主呢?除非这是早就定好的事,不过大周的状元却不一定能身居高位,张先令娶了如今皇帝的亲姐姐,职位颇高,但并不能担任吏部户部等一部的尚书,虽然受皇帝信任,去各地办差,但是总结一下,类似于明朝不能入阁,本朝也失去了成为宰相的机会。不过比起丢了性命的胡雍长来说,算好的了。
阮云烟忽然觉得奇怪,如果上一世,是因为乐安长公主孤身一人,失去了生母和弟弟,岐山王又是个靠不住的,所以皇帝为他选了名门才子又是状元郎张先令,保她下半生的无忧,那么这辈子,皇帝一直把玄流放在长安侯家里抚养,就没想过接他回去?还是说,当年的仓促立储,另有隐情?
想到这里,阮云烟让枕书试着去查一查当年之事,不过她觉得自己可能想多了,或者说,过去那么多年,应该也查不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