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国中:“可是每年都要花一大笔钱呀。涛涛说过了,以后每月的分红一分都不能少,我担心这些分红还是不够,我们还得往里面贴钱。”
首先,转学进去要花一大笔钱,还有生活费、住宿费、学费等等,每个月加起来就是不小的开销,前两年可能够,等上了高中呢,那就是个无底洞。
甘菊却有自己的看法:“小叔子既然答应让涛涛过去就不会不管他,他那么有钱,怎么会收侄子的住宿费和生活费。所以呀,涛涛要交的也就一个学费,那些分红足够了。”
甘菊越想越心动,如果不是舍不得自己儿子,她都想把郑泽送羊城去。
郑国中踌躇:“这样不好吧?”
他们还靠着郑国强供货,现在却在背地里算计他,这让他有些良心不安。
“你呀,就是多想,苑苑和国强在羊城有那么多房子,随便给一间到涛涛住多大点事,国强又不会做饭,他肯定会带涛涛在店铺里吃员工餐,谁又会计较这个。
假如涛涛真的考上高中或者大学,他们只会给他塞大把的钱,苑苑平时没少捐钱,难道侄子没钱读书,她和国强还会放任不管?”
她的思路非常清晰,一步一步的分析郑涛去了羊城后的生活方式。
分析来分析去发现,郑涛去羊城算是他走的最正确的一步棋,不管他是否学习好,他的未来都是一片光明。
会读书他就能考个大学,不会读书,依郑文苑和郑国强对郑涛的偏爱,也会帮他安排的明明白白。
她……为她儿子嫉妒了。
“你想的也太好了,我和苑苑的关系一般,他未必会管涛涛,别忘了大堂伯母一家还在鹏城的工地上。”
大堂伯夫妻还是郑文苑的长辈呢,郑国林小时候对郑文苑也不错,求她帮忙找工作,她不也一样不念亲情,随随便便找份工作打发他们。
“大堂伯母一家是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能和涛涛比?
说实话就是我们小泽也比不上涛涛在他们心里的分量,你就放心大胆的把涛涛交给他们,说不定他们能给你教出一个优秀的儿子。”
最后这句话说到了郑国中的心坎里。
他自己不愿管,也管不了,那就交给别人管,什么都没损失别人就帮他把儿子养大,厚点脸皮也没什么。
打定主意后,郑国中同意了郑涛去羊城这件事。
郑涛听到后,嘴角的喜悦怎么也压不住,像破土的春芽般蓬勃地往外冒,连眼角都漾起了笑意,手掌不由握拳,在心里偷偷的给自己比了一个耶。
他成功了。
目的达成了,郑涛也就没出去兴风作浪。
还非常主动的提出来,让郑国中送他回乡下。
郑泽一听郑涛要回去,兴奋的在沙发上蹦蹦跳跳。
哦耶,这个坏哥哥终于要走了,他的零花钱也终于保住了,他的房间也要归属于他了,希望那个坏哥哥再也不要来他的家里。
回到老家,郑国中和邬小凤说让郑涛去羊城的事,邬小凤没有像上次反应那么激烈了。
只是让他自己和国强打好招呼。
这些天郑母没少在她面前吹大城市的学校有多么好,里面的老师都是师范毕业,不像乡下的小学老师,好些都是小学毕业,自己都没学明白就来教学生,学生能学的好才怪。
八月初,郑文苑一家收拾东西回羊城。
这会车里多了一个郑涛。
车子后座是真坐不下了。
于是郑母手上抱着铛铛,郑父坐在副驾驶抱着叮叮,一路颠簸到了星苑坊。
郑国强早就在店里等着他们过来。
他看向郑涛的目光非常温和,摸着他的头发安抚:“来了这里,你就安心的住下,我会尽快把的转学手续办完。”
郑涛的鼻子发酸,眼眶含雾,喉咙哽咽,重重的点头,“嗯,我会的。”
事情确实如甘菊分析的那般。
郑国强没把他安排在自己家,而是让他住在骑楼。
郑文婷走了,刚好空出了一个房间。
骑楼这边人多热闹,郑国强一个月也有大半的时间住在这,而且有雷小玉这个认识的人,郑涛也会比较自在。
为了方便星苑坊和骑楼两个店铺的员工,这边请了一个阿姨做饭打扫卫生。
郑涛住在这,最合适。
吃完饭后,星宝拍着他的手臂说:“你这几天让妞妞带着你转转,等我小姨来市区,我就来看你。”
又捶了捶自己的小胸膛,语气豪迈:“你放心,你是我小弟,我不会亏待你的。”
郑涛和她挥手告别:“我会的,等你过来找我。”
近一个月没见沈砚南,郑文苑归心似箭。
家里一切如常,桌上没有灰尘,看来沈砚南有打扫卫生。
晚上八点,沈砚南还没回来。
郑文苑给两个孩子洗完澡,扔到星宝的床上。
这俩孩子现在喜欢和星宝一起睡。
星宝刚开始不愿意,双胞胎赖着不走,耍赖往床上一躺,然后不到一分钟入睡,星宝也拿他们没办法。
就警告他们,要是敢在她床上尿床,就不可以再来她房间睡。
郑文苑只好夏天也给他们垫上尿不湿,再放上一个尿垫,总算没漏一滴尿在星宝床上。
两孩子和星宝睡,大大松快了郑文苑和郑母。
有小孩子在身边,大人一般晚上都不敢睡实,总会半夜警醒看看他们的有没有盖被子,顺便把尿。
沈砚南知道她今天回来,没说要野练或者出任务,那就说明他晚上会回来的。
一个身体健康的少妇,老公还是当打之年,她即使心里不想,身体也是想的。
郑父郑母想带着孩子在乡下多住些日子,郑文苑不肯。
开玩笑,以前条件不允许,她憋着也就憋着,大不了多洗几次澡。
现在沈砚南就在那里,她想用就用,再忍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以后沈砚南不行了,她想忍多久忍多久。
她从空间摘了一篮子玫瑰花瓣,足足泡了半个小时的玫瑰浴。
刚从氤氲的浴桶中出来,门外便传来熟悉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