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天的都是什么事儿,还有完没完啊,钱欣茹这种人就应该重拳出击,彻底把她打趴下。
钱欣茹在沈砚南面前安静如鸡,在她面前却嚣张至极,不就是看她是软柿子好拿捏。
以前在乡下是郑文苑的地盘,她行事要有所顾忌,但现在是钱欣茹的“主场”,那就不要怪她不讲武德了。
钱欣茹脸色一青一白,勃然大怒道:“你敢!你要是敢这么做,我绝对不会放过你,我家在这城里可不是好惹的!”
此刻,她被郑文苑骂得脑袋充血,满心满眼都想着冲上去咬死对方,然而仅存的一丝理智拉住了她。
她若真这么干了,身为医护人员殴打病人家属,一个处分绝对是逃不掉的,这不就恰好遂了郑文苑的愿。
这死丫头,太嚣张了,实在太嚣张了,她真是咽不下这口气,不就是仗着沈砚南现在迷恋她。
是她不想上吗?她爸妈明里暗里说了好几回了,可沈砚南家就是不松口。
现在沈砚南他爸比她爸级别高,她家更也不敢强硬地逼迫沈砚南接受她,她能怎么办?
她倒是想倒贴来着,可沈砚南对她根本就不假辞色。
郑文苑双手抱臂,讥笑道:“哎哟,我好害怕哦,先撩着贱。
下次你如果还不会好好说话,我就让你知道正常人神经发作是什么样子。”
钱欣茹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言以对。
郑文苑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但她不能拿鸡蛋碰石头,这丫头疯起来她还真不能把她怎么着。
她狠狠地瞪着郑文苑,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别得意太久。” 说完气呼呼的走了。
不走能咋办,骂又骂不过,打又打不过,郑文苑脸皮又厚,无耻还没下限,她再待下去,怕自己给自己架太高,下不来。
楚心柔从角落里走了出来,吓了郑文苑一跳。
“你什么时候躲那的?”
“不久,也就她说警告你的时候。”
郑文苑没好气的看她一眼,都听全场了这叫不久?
“我今天看到她好几次在病房外张望,特意留意了一下,要不是亲眼所见,我都不知道你和她有这么大的过节。”
感叹道:“不过,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彪悍。”
郑文苑一脸愤懑,“哼,该坏的时候就该坏一点,好人当久了,连狗都欺负你。”
钱欣茹不就以为她以前太好说话,才这么肆无忌惮的吗。
楚心柔担忧道:“听说她爸是师参谋长,今天你这么下她脸,过后她给你使绊子怎么办?”
郑文苑是因为她和胜利哥才和钱欣茹碰到的,要是郑文苑受到伤害,他们夫妻难辞其咎。
“你们放心吧,钱欣茹就是一只纸老虎,表面叫的嚣,内里虚得很,她典型的欺软怕硬,不敢乱来的。”
要不是看出她这一点,郑文苑哪里敢这么虎,人家怎么说都是高门子弟,她一个平头老百姓哪来那么大的勇气。
沈砚南给的吗?
不,她才不靠男人,她靠的是审时度势。
楚心柔这才放下心来,然后凑到她身边,神秘兮兮问道:“哎,苑苑,你真在沈砚南下乡的那会和他看对眼了?”
郑文苑一本正经道:“我是那样的人吗?我可是好学生,怎么会干早恋的事。”
开始数落她,“你们呀,想太多了,不要别人说风就是雨。胜利哥二期手术什么时候开始?”
楚心柔满肚子的疑惑就这样被郑文苑的问话打的七零八碎,算了,反正苑苑这孩子比她靠谱多了。
“下个礼拜三做二期手术,大夫说将对左小腿及踝部进行扩创,并游离右大腿股前外侧皮瓣修复左小腿创面,同时完成血管移植……”
五月份的时候,郑文苑终于集齐了大黄鱼的钱,和楚心柔银货两讫后,她狠狠地休息了几天。
也就是晚上不干活,到点就睡觉休息。
轻松了一个星期后,她感觉钱包空空,脑袋嗡嗡。
连说话都不硬气了。
看来一日未脱贫,搞钱不能停呀。
接着干活吧,她就是个劳累命!
辛辛苦苦干了一个月,到手了七百元,郑文苑还是挺满意的。
现在各个赚钱赛道都没什么人,谁进去谁都能挣的盆满钵满。
而她只花了晚上一点时间就收获这么多,算一算,嘿,她的劳动力价值好高啊。
她可以毫不要脸的说一句,她的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
郑文苑决定给有“商业价值”的自己好好犒劳一顿。
椒盐排骨、酸菜鱼、大盘鸡、萝卜菜都给安排上。
她一个人吃是吃不完的,给楚心柔夫妻装了大半。
吃饱喝足后,她提着东西去了医院。
楚心柔正和雷胜利小声说着话,楚心柔一脸不赞同。
“哟,你们夫妻说啥悄悄话呢。”
雷胜利看向楚心柔,“你和苑苑说吧。”
郑文苑一脸好奇,“什么事呀?神神秘秘的。”
楚心柔清了清嗓子,眼里掩不住兴奋,“苑苑,我家的房产上面已经同意清退了。”
都过了这么久,她都以为已经没有希望了。
没想到,父亲的朋友一直没有放弃帮她申请。
虽然没有全部返还,但同意退赔一半,这对她来说已经是个天大的好消息了。
郑文苑也是一脸兴奋,“真的吗?太好了。那你们刚在愁什么?”
楚心柔叹息道:“我爸朋友打了电话过来,要我过去办理各种手续,还得回家迁户口,要花不短的时间,现在胜利哥还在术后恢复,我暂时不能离开。”
雷胜利也开口说道:“我自己能行,再说医院还有医生护士呢,你去办你的事就好。
好不容易才等到这个机会,倘若错过了,不知道又要拖到什么时候。
人家为咱家的事劳累奔波了这么久,如今好不容易有了结果,我们若是还拖着不去办理,实在是会让人家寒心。”
郑文苑点头,确实是这个理。
楚心柔懦懦道:“没这么严重吧,我等你能下地走路了再去一样,我实在不放心你。”
虽然有护士在,但上厕所,擦拭身体,洗衣服这类事还是得家属来做。
郑文苑也劝道:“心柔姐,咱别赌那个万一,东西落地为安方为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