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我到县城半年了,学习紧张而平静,每次月考都能混到中游,这天我哥杨大狗从老家过来看我,主要是给我送生活费,我把我哥带到我的新家,从怀里抓了一把钱让征南、征北去买酒买菜,我把我这边的情况一一跟大哥说了,大哥知道我在县城买房子了也很高兴,我哥跟大牛都是熟人,互相热切的聊着,这时候征南、征北把饭菜做好了,酒菜上来大家就喝起来,席间征南、征北称呼我哥叫大爷,称呼我叫师叔,称呼大牛叫牛哥,我们都由着他们,我哥说大牛父母收到大牛捎回去的三两银子,大牛父母都很高兴,让大牛在这边好好干,我哥又说到村里的二癞头到大泽山落草了,这消息让我很炸裂,大泽山的一只眼是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我家和二癞头有仇怨,指不定哪天二癞头带人去我家,关键是我家现在在村里也是富户,值得大泽山的人动手,周翠花和王寡妇又是他们惦记的,听到这个消息真的让我坐立不安,把我哥送上回程马车,我就到县城货站打听二舅的消息,货站的人说我二舅很少回去,偶尔回去也匆匆走了,我留话让二舅再回来到杨家私塾找我,然后就匆匆回家,
我该准备一些东西了,首先是铁臂弩,其次是打造一杆铁枪,家里的工具现在比铁匠铺还全乎,我把我的要求画在草图上,让大牛带人打造,两天后大牛就把成品交给我,和我要求基本一致,弩身长六十公分,弓臂是可拆卸的,装上弓臂臂展一米,脚踩上弦,弹力足够,弩箭都装上了铁箭头,枪是安装好是两米,枪杆由三节六十公分长的铁棍组成,都是带螺纹的,拧起来一米八,再拧上枪头刚好两米,枪头上还安装了一个机关,原理就是在枪头装一个小水枪,水枪喷嘴是由连通到枪杆上的细线控制,临敌的时候水枪里灌满辣椒水,往敌人脸上一喷,敌人肯定瞬间失去防卫能力,那我的枪不是想扎敌人哪里就扎哪里。铁臂弩和我以前射兔子弩不可同日而语,现在弩的射程能达到两百米,我的武器准备的差不多了,现在就等二舅的消息。
终于又两天后,二舅来了,酒菜招待,等大牛、征南、征北吃的差不多就让他们出去忙,我和二舅商量正事,“二舅,二癞头到大泽山落草了,”“知道了能怎么办,”“想办法把大泽山平了,”“说起来容易,怎么平?”“一只眼的头颅在官府有悬赏吧,再吹出风,就说一只眼的家底不低于五千两,我不信没人动心,”“钱财面前是会有人动心,富贵险中求吗,”“您有身手好的朋友联系十来个人,兵不在多,在精,二舅,这票干好了您可以买田置地,下半辈子不用那么辛苦了,”“我可以找朋友说说这事,”“您可别说我家和二癞头的仇怨,只说为了钱,”就这样二舅吃完饭就去联系他的朋友去了,我在家里一边上学,一边等二舅的消息,学习都不能完全专注,终于两三天后,二舅过来把我领到一家偏僻的酒楼,上到二楼包间,我进去一看有七八个人,这些人都很健壮不似庄稼汉,就见一个人问:“黄秀武,你带一个小孩来干嘛?”二舅说:“张千,我这外甥你别看他小,猎过狼,鬼点子多,”张千听二舅这么说就不言语了,然后酒菜上来,大家草草吃点喝点,就开始商量正事,我说:“知道大泽山情况的朋友先都说说,”大家七嘴八舌地说了一通,总结起来就是,大泽山大约有五十人,攻打山寨有难度,晚上抹黑上去没熟人带也是不行的,我说:“那就把他们引下来,把主力消灭了再攻山,”“怎么引下山?”张千问,我说:“找贩私盐的啊,到地头研究一下地形再决定具体行动方案,”“成功后钱财如何分配?”宋万问,我说:“首先、大泽山这些贼匪,祸害乡里,杀人如麻,把他们清除掉是为民除害,其次参加的人都有份,然后过程中谁的贡献大要多分,”大家都没意见,接下来就安排人雇两辆马车在西城门外等着,所有人分头准备,两个时辰后在那集合,大家分头散去。
我回到家里,换掉我的学生儒服,穿上我原来的短打,把铁臂弩和枪都拆散了,刚好装进古筝盒里,带足了弩箭,又往里塞了一包石灰粉,背上古筝匣子,带了一些散碎银两,一个水葫芦,交代大牛他们说:“私塾有人来问,就说我偶感风寒,”然后直奔城外小树林,我坐进马车,大家不一会地功夫都陆续到齐了,我和二舅、张千、宋万一辆马车,我问“我们具体到哪里落脚?”二舅说:“这一线我常走,到口子村落脚比较好,离大泽山就很近了,”我应了一声好,就开始打盹,此去大泽山有一百多里,得明天上午才能到,一路晃晃悠悠,睡着了又被颠醒,醒了一会又睡着了,夜里路上都是黑咕隆咚的,幸亏车里坐的都不是普通人,大家还真没怕路上遇到啥,
次日己时正才到达口子村二舅朋友家,付了车钱让马车回了,大家胡乱吃了点东西就找地方补觉,到酉时末才纷纷醒来,聚到一起商量接下来行动方案,我说:“要安排人查探一下,最近哪些私盐贩子要过境,最重要的是把地形侦查清楚,”大家都连连称是,最后决定我和张千负责侦查地形,二舅和宋万负责查探私盐贩子消息,行动,我和张千打扮成打猎的,带上水和干粮,连夜向山里进发,走了约莫二十里,我把附近的道路山坡、道路、树林一一记在心里,来回又走了两圈,感觉差不多,我对张千说:“张叔,我们得趁黑摸到山寨门前看看,”张千说:“人家肯定有暗哨,被发现了怎么办?”我说:“地形必须要弄清楚的,不冒风险是不行的,小心点呗,”“好吧,”这家伙不情愿地说,然后我们顺着山道往上摸,张千这家伙落下我十来步远,平时豪气干云的,关键时候就露出原来面目,我一路沿着路边往上摸,一有动静就会趴进草丛里,一路很安静,感觉可能藏暗哨的地方也没人,最后我们摸到离山寨大约五十米的地方趴伏下来,仔细打量四周,山寨们磊在山路险要处,还真是易守难攻,寨门上面点着火吧,两个人在上面走来走去,可能地势险要,不怕人抹黑攻山,所以没放暗哨,山寨里面偶尔传出呼呵声,要是强攻肯定攻不上去,人家居高临下人还多,强攻想都不用想,我感觉差不多了就和张千往回摸,离开山寨十来里才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