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扑在水晶棺边缘,手指紧紧抠住,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仿佛下一刻就要捏碎一般。
棺底折射出的金光,如一条闪耀的金线,在触到祁煜琛衣角的刹那骤然消散,那光芒消失的瞬间,仿佛有一声轻微的“噗”声在寂静的空间里响起。
他眉间那抹青黑咒印,如一条吸饱了毒的蜈蚣,正顺着锁骨往心口缓缓爬动。
凑近看,那咒印颜色幽深,透着一种令人心悸的邪气。
\"冒犯了。\"我伸手扯开他浸透冷汗的里衣,指尖触碰到他冰冷的肌肤,带着一丝黏腻。
掌心灵泉迅速凝成冰锥形状,灵泉在凝聚时,发出轻微的“滋滋”声,好似冰块快速冻结的声响。
前世在浣衣房被烫伤时偷学的止血手法,此刻竟成了救命符。
当冰锥尖端刺入咒印第七节凸起时,整潭灵泉突然沸腾起来,滚烫的泉水如汹涌的浪涛般漫过祭坛,发出“哗啦——”的巨响,声音震得人耳膜生疼。
祁煜琛胸口浮起的咒印被泉水裹成琥珀色的茧,茧的表面闪烁着奇异的光泽,仿佛是用珍贵的琥珀雕琢而成。
我腕间玉佩突然烫得能烙穿皮肉,那滚烫的温度顺着肌肤迅速蔓延,好似被烙铁狠狠烫了一下。
雾气蒸腾中浮现的古卷虚影被血雨浸得半透,血雨落下时,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像极了急促的心跳声。
那些蝌蚪文竟与我幼时临摹的母亲药方笔锋同出一脉。
\"原来你每次替我煎药时偷藏的槐花蜜,是这个用处。\"我捏碎三颗空间新结的灵果,甜腥的汁液顺着交握的指尖渗进他掌纹,汁液滴落在掌心时,发出细微的“吧嗒”声。
祁煜琛冰雕般的睫毛突然颤动,喉结滚动着发出气音:\"你...怎么敢用禁术反噬...\"
我抓着他手腕按向自己心口,让契约咒印透过湿透的襦裙烫在他掌心:\"三少爷可听说过'置之死地而后生'?\"水晶棺突然投射的光束将我们影子钉在符咒墙,那光束如同一把利刃,瞬间穿透黑暗。
祁家十二位先祖画像的眉心齐齐裂开血口,血从裂缝中缓缓渗出,发出轻微的“嘶嘶”声。
\"大少爷房里的松烟墨,是你昏迷那日我亲手换的。\"我拽着祁煜琛的拇指按在最后那幅空白画像的落款处,青金石粉末从\"祁长明\"三个字里簌簌掉落,粉末掉落的声音好似细沙流淌。\"用西域幻砂遮盖前任家主的朱砂批注——咱们这位大哥,篡族谱的手段可比他泡的雨前龙井还烫嘴。\"
祁煜琛忽然反扣住我后颈,契约咒印顺着脊骨炸开细密的疼,那疼痛如电流般迅速传遍全身。
他沾着血渍的唇擦过我耳垂,带着一丝湿热的触感:\"夫人可知双生契要用心头血浇灌?\"我咬破他虎口处的旧疤,在空间突然扭曲的波纹里轻笑:\"巧了,我重生那日,这里就存着你十七岁遇刺时的半碗心头血。\"
符咒墙猛地凹陷出太极阴阳鱼,大少爷去年寿宴赏我的翡翠镯突然从袖中飞出,镯子在空中划过,发出轻微的“咻”声。
当镯子卡进鱼眼凹槽的瞬间,祁煜琛突然闷哼着蜷起身子,我腕间幽蓝光芒竟顺着契约纹路爬满他后背溃烂的旧伤,幽蓝光芒闪烁时,好似有微弱的电流声。
\"祠堂地砖下的龙骨钉...\"他咳着血沫抓住我发簪,\"你故意摔碎那尊送子观音时...就发现了?\"
我掰开他攥紧的拳头,将最后半盏灵泉灌进他齿关,灵泉入口时,发出“咕噜咕噜”的吞咽声。\"不然怎么对得起大少爷特意埋在合卺酒里的傀儡蛊?\"空间玉佩突然发出裂帛般的鸣响,十二幅画像的裂痕里渗出黑雾,黑雾涌动时,发出低沉的“呜呜”声,却在触到我们交缠的衣袖时尖叫着蒸发。
祁煜琛喉间突然发出不似人声的低吼,契约咒印在他颈侧烧出焦糊味,那焦糊味刺鼻难闻,好似烧焦的布料。
我扯开衣领将发烫的玉佩贴上去,瞥见符咒墙缝隙里渗出的金粉正汇聚成新的名字。
\"看来大哥在祠堂...\"我话音未落,整个空间突然像被无形巨手攥住的纸鸢般震颤起来,空间震颤时,发出“嗡嗡”的声响。
祁煜琛沾血的指尖刚碰到我颈侧跳动的血管,水晶棺爆开的碎片便割断了他束发的银绳,碎片飞溅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散落的发丝扫过我手背时带着灼人的温度,那种温度好似被火烤过一般。
符咒墙渗出的金粉在空中凝成祁家祖庙的飞檐轮廓,金粉凝聚时,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祁煜琛突然捂住嘴剧烈颤抖,指缝间漏出的血珠坠地时竟化作振翅的萤虫,萤虫振翅的声音好似轻柔的风声,扑向正在融化的冰晶咒文。
血珠化成的萤虫撞上符咒墙的刹那,我腕间玉佩突然发出裂帛般的锐响。
祁煜琛的咳喘声混着骨骼错位的脆响,喉结上焦黑的契约纹路竟开始逆向生长。
\"屏息!\"我扯下簪头嵌着的东珠砸向祭坛边缘,前世在祠堂跪了三天三夜才摸清的地砖机关应声而转,机关转动时,发出“咔咔”的声响。
灵泉凝成的冰盾堪堪挡住破窗而入的黑雾,却在触及符咒的瞬间蒸发出刺鼻的硫磺味,硫磺味刺鼻得让人几乎窒息。
祁煜琛的指尖深深掐进我小臂,掌心血线沿着契约纹路蜿蜒成网:\"松烟墨...混了苗疆尸油...\"他每说一个字,嘴角溢出的黑血就多浸透一寸衣襟。
我反手将东珠塞进他齿间,前世他教我防身用的招式此刻正硌得我指节发青。
\"大少爷好算计。\"我故意抬高声音,袖中暗扣的银针挑破空间新结的灵果。
甜腻汁液顺着符咒墙裂缝渗入,十二幅先祖画像突然齐齐转向东南角,汁液流动时,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连父亲临终前藏在《耕织图》夹层里的封灵符都仿制得这般精细,难怪能骗过宗族耆老。\"
就在我们在祠堂内解开一个又一个秘密的时候,周围的空气似乎变得紧绷起来,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拉扯着空间的边缘。
突然,一阵异样的寂静之后,密室外传来青瓷茶盖轻叩的脆响,那是大少爷惯用的威吓手段。
我趁黑雾翻涌的间隙将祁煜琛推进灵泉漩涡,他腰封暗格里滑出的玄铁令牌正巧卡住祭坛转轴,玄铁令牌滑动时,发出“哐当”的声响。
前世被推进井底那夜听到的机括声,此刻在空间震荡中清晰得令人心惊。
\"弟妹可知何为鸠占鹊巢?\"黑雾中浮现的松烟墨迹聚成人形,大少爷惯用的紫毫笔虚影正悬在我眉心三寸,\"这方小天地本该随三弟咽气时崩塌,如今倒成了你们这对苦命鸳鸯的...\"
我猛地咬破舌尖,混着灵泉水的血雾喷在契约咒印上,血雾喷出时,发出“噗”的声音。
祁煜琛骤然睁开的瞳孔泛着鎏金色,他溃烂的后背伤口里突然钻出无数银丝,正是去年我\"失手\"打翻在他药罐里的冰蚕卵,银丝钻出时,发出轻微的“丝丝”声。
\"大哥可听过'作茧自缚'?\"我拽着银丝缠上大少爷的墨迹虚影,祁煜琛十七岁那碗心头血在空间玉佩里沸腾如熔岩,血液沸腾时,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
当第一滴血珠坠入灵泉核心时,整面符咒墙突然浮现出我重生那日见过的星图,星图浮现时,发出柔和的光芒和轻微的“嗡嗡”声。
祁煜琛的手掌覆上我后心,契约纹路穿透湿透的衣料烙在皮肤上:\"双生契要饮心头血不假...\"他沾着血渍的唇擦过我颈侧跳动的血管,\"但夫人似乎忘了,当年是谁替你挡下那支淬毒的合卺酒。\"
空间震荡突然变得规律如心跳,我嵌在祭坛凹槽里的翡翠镯正吸收着四溅的黑雾,翡翠镯吸收黑雾时,发出轻微的“滋滋”声。
当大少爷的怒喝混着瓷器碎裂声穿透结界时,祁煜琛突然攥住我欲取心头血的手腕,将我们交握的掌心按向星图中央的贪狼位。
\"要演戏就做全套。\"他染血的睫毛扫过我耳际,语气竟带着将计就计的戏谑。
我这才惊觉他后背溃烂处渗出的根本不是脓血,而是祁家暗卫特制的赤焰砂——正是三年前我亲手埋在他生辰贺礼中的保命符。
玉佩的裂痕突然迸发出刺目星光,祁煜琛咳在我肩头的血珠竟悬空凝成北斗七星的形状,血珠凝聚时,发出微弱的光芒和“嗡嗡”声。
当大少爷的虚影被星图吞噬的刹那,我藏在袖中的槐花蜜罐突然炸开,甜腻香气裹着灵泉雾气淹没了所有声响,香气弥漫时,好似有轻柔的微风声。
\"夫人可还记得...\"祁煜琛的喘息声渐渐微弱,手指却精准地扣住我命门穴,\"新婚夜你说要与我...不死不休...\"
最后几个字化作温热血沫染红我前襟,空间四壁开始剥落成璀璨星尘,星尘剥落时,发出“簌簌”的声音。
我死死攥住即将消散的玄铁令牌,上面\"祁长明\"三个字的金漆正在星河中片片龟裂——那本是大少爷亲手刻给祁煜琛的及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