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珞芸满心欢喜地回到府邸,她万没想到,穿书才几天,心中的愿望就得以实现——她成为一个大富婆!
如今的她拥有铺子、院子、田庄,还有数不清的金银财宝,简直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隐形富豪。
沈珞芸脚步轻快地走入后罩院的院子。
“小姐回来了。”秋霜和秋露便迎上前行礼。
两人又服侍着小姐进屋沐浴,换衣,再精心梳理好她的秀发。
正当沈珞芸享受着这舒适的时刻,秋霜压低声音说道:“今天老夫人派人把白府的人请来,他们关在屋里说了好一会儿的话。”
秋霜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担忧,她对老夫人的举动心存疑虑。
毕竟,老夫人一直以来善于算计,让人不禁担心她是否会利用白家,来对自家小姐做出不利的事。
沈珞芸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不怕,他们不过是一个靠算计过日子的破落户罢了。”她的语气中既没有丝毫的畏惧,也没有过多的在意。
秋霜见状,也不禁嘀咕起来:“这种不要脸的人,最难防备了。”她的担忧并未因小姐的淡定而减少,反而愈发觉得老夫人可能会耍什么手段。
有下人来请,“二小姐,老爷在书房,招您前去说话。”
“好。”沈珞芸站起身,带上秋霜走向书房。
太傅见二女儿稳步走来,他嘴角上翘,捻着胡须在心中暗道:“以前觉得阿芸木呆呆,现在老夫才知道,这是稳重且有城腹的表现呀。”
他喃喃道:“我这女儿要是男儿,定能建一番事业。”
沈珞芸款款地走进了房间,然后优雅地行了一个礼,“女儿见过父亲。”
沈太傅微笑着抬手说道:“阿芸起来说话吧。”
待女儿起身站好后,他便开始向她讲述起外面发生的一些事情。
在讲述的过程中,有一件事情引起了沈珞芸的特别关注。
沈太傅说道:“外面有传言说,几年前的一件贪墨案似乎与冉大将军有所关联。”
“如今,冉大将军正遭到言官们的弹劾。”
沈珞芸的好奇心被彻底勾了起来,她连忙问道:“那这起案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沈太傅看了一眼二女儿,略作迟疑后,还是决定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她。
他缓缓说道:“那件案子涉及的金额相当巨大,导致了一个家族的满门被诛。而你买下的那个破院子,其实就是丘家庶长子最宠爱的小妾,她兄长的家。”
沈珞芸心中猛地一震,她努力让自己的表情保持平静,但内心却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
沈太傅轻声讲述着:
几年前,刑部和大理寺同时接到佚名举报信,“参将丘启发吃空饷多年,数额巨大。”
这件事很快上报给皇上。
当时,丘启发的女儿在后宫很得皇上的宠爱,被封为了修仪,还怀着龙胎。
丘修仪是得了慧妃娘娘的推荐得了皇上的宠,她上位得宠后,又靠上皇后,目的就是贵妃之位。
在皇上招来丘启发问话,丘启发叫冤枉,声称他并没有吃过空饷。
贵妃的娘家兄长平宣侯在早朝时递上了一本册子,那便是空饷名单,人数众多,金额巨大,让人瞠目结舌。
在证据之下,皇上勃然大怒,要丘启发交出贪墨的银子。
丘启发跪下哭道:“陛下,下官没有做,交不出那么多的银子,是有人害下官啊。”
皇上大怒之下下令抄家,从丘府也抄出了不少金银,但远不够贪的那些银子。
在贵妃和慧妃两家人的共同协手下,丘府被满门砍头,至此贪墨的银子下落不明。
一直有人在私下传言:冉大将军参与其中,银子恐怕是在他的手上。
沈珞芸听完后一针见血地指出:“这是由宫斗引发的血案。”
沈太傅顺着胡须点着头,二女儿很敏锐一下看清了事情的真相。
的确如此,丘氏怀上孩子不安分,先是背叛慧妃,又算计贵妃,她和她的家族必被人除掉。
沈太傅从手袖里拿出两个小木盒子和一个小锦袋,递到沈珞芸的手上。
沈珞芸双手接过来,看了一下,小木盒里各装了一支精美的发钗,小锦袋里放着一个方方正正的玉石印章。
她看了一下印章上刻有“宏盛”二字,疑惑地问:“父亲,这些是哪来的?”
太傅小声解释,“两天后,是你十五岁生辰。一支钗是太子所给,另一支是为父今天去买来。这个小锦袋里的东西是太子所给,他说凭这件东西,你可在任何钱庄随意支取银两。“
“这个随意能支取银子的印章是很好,但谁会真敢去支银子。一旦被冉彤发现,我连命都保不了。”沈珞芸暗道,她将东西收了起来。
沈太傅刚要开口继续说话,突然间,一名下人快步走了出来,禀报:“老爷,白家大爷带着他的儿子前来拜会。”
沈太傅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他紧紧地皱起眉头,目光如炬地抬起头,朝着门外望去。只见白家大爷和他的儿子正站在门外,两人交头接耳,不时地东张西望,那副算计的模样让沈太傅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厌恶之感。
“不节不年的,他们来这里干什么?”沈太傅的声音中明显透露出不满,他转头看向那名下人,追问道,“他们是什么时候到的?”
下人赶忙如实回答:“回老爷的话,听说是老夫人特意请来探望她的病情。”
沈太傅闻言,脸色愈发难看,他冷哼一声,毫不客气地说道:“不见!让他们立刻从这里离开。”
“是。”下人连忙应道,然后躬身施礼,快步退出房间。
走到门口,下人稍稍提高声音,对着门外的白家父子喊道:“白大爷,白少爷,我们老爷今日有要事在身,实在无暇接见二位,请你们先回吧。”
白家大爷听到这番话,脸上露出惊愕之色,他显然没有料到自己会被如此干脆地拒之门外。
他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满脸的尴尬和狼狈,心中更是愤愤不平。
“这算什么道理?客人上门拜访,竟然被直接拒见,这还有没有一点待客之道了?实在失礼!”白家大爷怒气冲冲地叫嚷道,声音中充满了不满和愤懑。
下人伶牙俐齿地回道:“白大爷说这话才是失礼,请问,我们老爷可有请你?你们不请上门才是失礼!”
“是你们老夫人请的我们上门。”
“那你们自去见老夫人,老爷说不见你们,你们赶紧离开!”下人挥手赶他们。
白大爷愤怒地骂,“你这个狗奴,敢如此对本爷,爷定会收拾你,让你从太傅府滚蛋。”
“哈哈,白大爷还当不了我们太傅府的家。”下人讥笑着道,“赶紧离开,否则我会叫人扯你们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