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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镶玉带着她那两名捧着玉盒、如同捧着稀世珍宝的随从离开了,雅间内那股无形的、属于顶级商贾的精明与华贵气场也随之消散。空气中只剩下灵茶的余香、玄冰玉匣残留的刺骨寒意,以及……三十万上品灵石沉甸甸的灵压。

“师父!您…您快掐我一下!”白灵儿猛地晃了晃脑袋,仿佛要从一场离奇的梦里醒来。她几步冲到桌边,看着那空荡荡的桌面——刚才还堆满了灵光宝气的灵石和奇珍异宝,现在只剩下几道浅浅的压痕,以及那几块“垃圾”被收走后留下的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尘埃。她的小脸因为激动和难以置信而涨得通红,大眼睛死死盯着萧遥,仿佛要把他脸上那层懒洋洋的面具给盯穿。“三十万!上品灵石!还有那坛听起来就了不得的酒!您就用那几块…那几块破瓦片、锈铁渣、烂木头和石头蛋子换来了?那个金老板是不是练功走火入魔,把脑子练坏了?”

她实在无法理解。那几样东西,她看得真真切切,除了脏就是破,毫无法宝该有的灵韵波动,丢在路边乞丐都不会多看一眼。怎么到了那金镶玉眼里,就成了价值连城的宝贝?还眼巴巴地送上三十万灵石和一坛听起来就稀罕得要命的酒?

萧遥正慢悠悠地从腰间那个灰扑扑的储物袋里往外掏东西,闻言,手上动作没停,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小丫头片子,头发长,见识短。世间万物,值不值钱,看得是它落在谁手里,又落在谁眼里。在乞丐眼里,金山不如一个热馒头。在识货的行家眼里……”他顿了顿,终于从储物袋里掏出了那个寒气森森的玄冰玉匣,小心翼翼地放在桌面上,动作竟显出几分少有的郑重。他指尖轻轻拂过那流转着玄奥冰纹的匣体,感受着指尖传来的刺骨寒意,嘴角勾起一丝满足的笑意,“…一块烂泥巴,也可能是能糊上天的宝贝。”

“可…可那也太离谱了!”白灵儿绕着桌子走了一圈,试图找出点不同寻常的蛛丝马迹,最终徒劳无功,只能气鼓鼓地跺脚,“师父您肯定使了什么障眼法,蒙骗人家!那金老板看着精明,怎么这么容易就上当了?”

“上当?”萧遥终于舍得把目光从玄冰玉匣上挪开,斜睨了白灵儿一眼,眼神里带着点看傻狍子的怜悯,“那金镶玉,是这诸天万界里顶尖的商人,人精里的人精。她那双眼睛,比十万座鉴宝法阵加起来都毒。她肯拿出这些东西来换,只能说明一件事——”他伸出一根手指,虚点了一下刚才堆放“垃圾”的位置,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在她眼里,那些‘垃圾’,值这个价,甚至…更值!”

白灵儿还想反驳,却被一旁一直沉默的凌清雪轻轻拉住了衣袖。

凌清雪的目光从寒气弥漫的玄冰玉匣上移开,落在萧遥脸上,清冷的眸子如同寒潭深水,不起波澜,却仿佛能映照出更深层的东西。“她看重的,不只是那几样东西。”凌清雪的声音如同冰珠落玉盘,清晰而冷静,“是您。”

萧遥挑了挑眉,露出一个“还算有点见识”的表情。

“万宝楼残片,蕴含上古恒定法则;那魔器碎料,虽污秽混乱,却是某种极致‘掠夺’本源的碎片;枯枝能吞噬木灵,自成‘生机黑洞’;而那石蛋……”凌清雪微微蹙眉,似乎连她也无法完全看透,“隔绝一切,混沌未知。这些东西本身蕴含的法则碎片或特殊材质,价值确实难以估量,对金满堂这等商会而言,是研究、仿制乃至炼制某些禁忌之物的无上宝材。但更重要的……”

她的视线与萧遥玩味的目光对上:“是您能随手拿出这些东西,以及…您对‘醉千秋’这种稀世奇酿的明确需求。这让她看到了您深不可测的底蕴,以及未来持续交易的巨大可能。玄金令、星流璧、破界遁形符…这些看似厚重的礼遇,实则是她为未来可能获取的、远超今日价值的回报,提前下注的筹码。今日的交易,不过是她搭上您这条线的敲门砖。”

“聪明。”萧遥赞许地点点头,随手拿起桌上一个干净的茶杯,放在寒气四溢的玄冰玉匣旁边,“比起那几块占地方的破烂,这坛酒,才是实实在在的好东西。”

他的指尖再次萦绕起一丝极其微弱、却带着奇异韵律的气流,如同最灵巧的钥匙,轻轻拂过玉匣坛口那层不断变幻色泽的奇异冰封。

这一次,他的动作更慢,更专注。

嗡……嗤——

一声极其轻微的、如同冰雪消融又似空间撕裂的异响传出。坛口那层奇异的冰封,如同被无形之手精准地揭开了一角。不再是之前泄露的一丝气息,而是一缕肉眼可见的、凝练如实质的氤氲气流,缓缓从坛口逸散出来!

这气流呈现一种奇异的双色纠缠态:一半是近乎透明的、散发着冻彻万界般极致寒意的冰蓝雾气;另一半则是跳跃着、仿佛能焚灭虚空般炽烈的赤金流火!冰与火,寒与热,两种截然相反、本应互相湮灭的极端力量,此刻却以一种无比玄奥的方式交织、缠绕、旋转在一起,形成了一道螺旋上升的奇异烟柱!

烟柱升起的刹那,整个雅间的景象骤然扭曲、变幻!

以萧遥面前的桌面为中心,左侧半边空间,温度骤降至绝对零度!桌布、茶杯、窗棂上瞬间凝结出厚厚的、闪烁着幽蓝光泽的玄冰,冰层蔓延,发出细微的“咔咔”冻结声。空气仿佛被冻结成固体,光线在其中都变得迟滞、弯曲。白灵儿惊呼一声,感觉自己的血液都要凝固了,连忙运转灵力抵抗,牙齿却忍不住咯咯打颤。

而右侧半边空间,温度却猛然飙升!空气剧烈扭曲、膨胀,发出灼热的噼啪声。桌面上的木质纹理瞬间焦黑、卷曲,冒起缕缕青烟。一股焚天煮海般的恐怖热浪扑面而来,白灵儿感觉自己的发梢都要被烤焦了,皮肤传来一阵刺痛。

冰火交织的奇异烟柱,就在这泾渭分明的寒热地狱中央,缓缓升腾。烟柱内部,冰蓝雾气与赤金流火并非简单的共存,而是以一种无法理解的玄奥轨迹高速旋转、碰撞、交融。每一次碰撞,都仿佛有微缩的星辰在生灭,每一次交融,都逸散出丝丝缕缕精纯到令人灵魂颤栗的能量气息!

这气息极其复杂:有万载玄冰魄沉淀的亘古寒意,有九幽地肺阴火淬炼的至阴邪煞,有九天罡风吹拂留下的锋锐罡气,更有阴阳二气对冲湮灭又重生的混沌本源之力!仅仅是一缕逸散的气息,就让白灵儿和凌清雪感到神魂一阵剧烈的刺痛与舒爽交织的奇异感受,仿佛灵魂被投入了冰火炼狱中反复淬炼,杂质被剥离,本质在升华!

嗡!

烟柱升腾至雅间顶部,并未扩散,反而骤然向内一缩!冰蓝与赤金的光芒瞬间内敛、凝聚,在烟柱顶端形成了一滴黄豆大小、宛如液态水晶般的奇异酒液!

这滴酒液,晶莹剔透,却又仿佛蕴藏着两个宇宙:一半是冰封万里的极寒星域,无数冰晶星辰在其中沉浮;另一半是熔岩翻滚的炽热星河,恒星在爆炸中诞生与毁灭!冰与火的界限在酒液中完美交融,形成一种惊心动魄的平衡之美。一股难以形容的醇厚酒香,如同实质的冲击波,猛地从这滴酒液中爆发出来!

这酒香,不再是单纯的香气,而是法则的具现!它蕴含着冻结时间的冰寒意志,焚烧万物的灼热情感,撕裂虚空的罡风锐意,以及那包容一切、调和阴阳的混沌本源道韵!仅仅是闻到一丝,白灵儿就感觉脑袋“嗡”的一声,仿佛被一柄无形重锤狠狠砸中,眼前金星乱冒,天旋地转,双腿一软就要栽倒。凌清雪也是闷哼一声,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体内灵力疯狂运转,寒月剑气应激透体而出,在身前形成一道薄薄的冰晶屏障,才勉强抵御住这直击神魂的酒香冲击。

然而,这滴凝聚了冰火本源、法则道韵的酒液,并未滴落。它悬浮在烟柱顶端,如同一个微缩的宇宙奇观,散发着令人窒息的美与力量感。

萧遥看着那滴悬浮的酒液,眼中的慵懒彻底被一种近乎朝圣般的专注所取代。他缓缓拿起桌面上那个普通的碧玉酒杯,杯口稳稳地置于那滴酒液下方。

他的手指,稳定得没有一丝颤抖。指尖,再次萦绕起那缕微弱却玄奥的气流。

仿佛受到了无形之手的牵引,那滴蕴含着恐怖力量的酒液,如同归巢的乳燕,轻盈地、顺从地脱离了烟柱顶端,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精准地落入了萧遥手中的碧玉酒杯之中。

叮!

一声清脆悦耳、宛如仙玉相击的轻鸣响起。

落入杯中的酒液,瞬间失去了那种狂暴外显的法则异象。它静静地躺在杯底,只有黄豆大小,呈现出一种温润内敛的、如同晨曦微露般的淡金色泽。杯壁外侧,一层薄薄的、散发着柔和寒气的白霜迅速蔓延开来,而杯口上方寸许的空气中,却因那内敛的极致热力而微微扭曲着。

所有狂暴的异象都消失了。冰火炼狱般的场景如同幻影般褪去,雅间恢复了原状,只留下空气里残留的、深入骨髓的寒意与燥热交织的余韵,以及那愈发凝练、仿佛能渗透灵魂的奇异醇香。

“咕咚。”白灵儿看着萧遥手中那杯看似平静、却让她灵魂深处都感到悸动的淡金色酒液,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刚才那恐怖的灵魂冲击感还让她心有余悸。“师…师父…这酒…真能喝?”她感觉那杯子里装的不是酒,而是一颗随时会爆炸的法则星辰。

萧遥没有回答。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手中的酒杯上。他微微低下头,凑近杯口,并未立刻饮下,而是深深地、贪婪地吸了一口那逸散出来的、凝练了万载精华的酒香。

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极其陶醉、甚至带着点孩子气的满足笑容。仿佛跋涉了万载荒漠的旅人,终于嗅到了绿洲的清泉。

然后,他举起酒杯,动作轻柔而郑重,将杯沿缓缓送到唇边。

没有豪饮,只是极其轻微地啜饮了一小口。

酒液入口的瞬间,萧遥的身体几不可查地微微一震!

他的眼睛,猛地闭上!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白灵儿和凌清雪屏住呼吸,紧张地看着他。

没有想象中的冰封或者焚烧,也没有法则爆发的恐怖景象。萧遥就那么静静地站着,闭着眼,仿佛沉浸在一个无人能知的玄妙世界里。

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一小口“醉千秋”入喉的刹那,是何等的石破天惊!

初时,是极致的冰寒!那不是普通的寒冷,而是冻结思维、凝固时间、冰封灵魂本源的绝对之寒!仿佛整个意识瞬间被投入了连光线和概念都能冻结的宇宙寒渊深处!意识、思维、甚至对“自我”的感知,都在那无边的酷寒中变得无比缓慢、无比僵硬,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归于永恒的沉寂。

就在意识即将被彻底冻结、消散的临界点!

轰!!!

一股焚尽八荒、熔炼万物的恐怖炽热,如同压抑了亿万年的火山,轰然爆发!这热量并非来自外界,而是从他那被极致冰寒冻结的肉身、灵魂的最本源深处,被强行点燃、引爆!冰封的外壳在内部爆发的焚天烈焰下瞬间崩解、汽化!极寒与极热,两种极致的力量在他体内展开了最原始、最狂暴、最本质的碰撞与湮灭!

这不是简单的冷热交替,而是法则层面的对冲与磨砺!是冰火本源在他这具躯壳内进行的一场微型宇宙的创生与毁灭!

每一寸筋骨,每一滴血液,每一条经脉,甚至每一个构成他存在的细微粒子,都在这冰与火的炼狱中疯狂地破碎、重组、淬炼!那是一种深入生命本质、触及灵魂源头的剧痛与蜕变!寻常修士,哪怕沾上一滴,恐怕瞬间就会肉身崩解、神魂湮灭,化为最基本的能量粒子。

然而,在这足以毁灭一切的恐怖能量风暴核心,萧遥的意识却如同怒海狂涛中的定海神针,岿然不动。他非但没有痛苦,脸上反而浮现出一种难以言喻的享受与迷醉!

那冰火对冲湮灭的节点,那生与死、毁灭与新生的极致临界点,正是“醉千秋”真正的精髓所在!是阴阳混沌初开、法则衍化的无上道境!

在那湮灭与重生的奇点,一种难以言喻的、如同混沌初开、鸿蒙始判的古老道韵,如同温润的泉水,悄然弥漫开来。这股道韵,温和、包容、宏大,带着抚平一切创伤、滋养万物的勃勃生机。它迅速中和、包裹、梳理着那狂暴的冰火本源,将其从毁灭性的对冲,引导向一种更高层次的、生生不息的循环与淬炼。

在这股混沌道韵的滋养下,萧遥清晰地感觉到,自己那早已臻至不可思议境界的肉身与神魂,竟然再次被剔除掉一丝极其细微、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杂质”!一种难以言喻的“通透”与“轻盈”感,如同电流般瞬间传遍全身。仿佛蒙尘万载的绝世宝镜,被轻轻拭去了一粒最微小的尘埃,刹那间绽放出更加纯粹、更加耀眼的光芒!

更重要的是,在这冰火淬炼、混沌滋养的极致体验中,他对于“冰”、“火”、“阴”、“阳”、“毁灭”、“生机”等等天地本源法则的理解与感悟,仿佛被投入了一个无形的加速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在深化、在交融、在蜕变!无数平时难以捉摸、晦涩深奥的法则玄机,此刻如同清澈见底的溪流,潺潺流过他的意识深处,清晰无比!

这不仅仅是一口酒。

这是一次直达法则本源的洗礼!是一场在毁灭边缘起舞的悟道盛宴!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瞬,也许是万年。

萧遥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的瞳孔深处,仿佛有两团微缩的星云在缓缓旋转、生灭,一团冰蓝如万古寒渊,一团赤金似焚世熔炉,又在瞬间交融归一,归于深邃的平静。

他长长地、极其满足地吐出一口气息。这气息离体,竟在半空中凝而不散,化作一缕淡金色的雾气,其中隐隐有冰晶闪烁、火星跳跃,最终缓缓消散。

“哈……”一声喟叹,带着仿佛灵魂都被熨帖过的极致舒爽,从他喉咙里溢出。他低头看着杯中仅剩的一点点淡金色酒液,眼神温柔得如同在看绝世珍宝。“好酒…不枉我惦记了这么多年…”

“师父!您…您没事吧?”白灵儿看他终于“醒”过来,连忙凑上前,小脸上满是担忧和后怕。刚才萧遥闭目凝立时,虽然外表平静,但她敏锐地感觉到,师父周围的空间都似乎在微微扭曲、震荡,一股让她灵魂都感到战栗的恐怖能量波动在他体内生生灭灭,让她连大气都不敢喘。

“没事?”萧遥斜睨了她一眼,脸上又恢复了那种懒洋洋的笑容,只是眉宇间那份满足与惬意怎么也藏不住,“好得不能再好。”他晃了晃酒杯,看着里面那点诱人的金色,“想尝尝?”

白灵儿看着那杯酒,又想起刚才仅仅是逸散的气息就差点让她晕厥的恐怖体验,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不不不!打死我也不尝!这哪是酒,这是要命的东西!”她心有余悸地拍着小胸脯。

凌清雪也走了过来,她的目光落在萧遥手中的酒杯上,清冷的眸子里带着深深的探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震撼。刚才那股冰火法则对冲湮灭又重生的恐怖气息,虽然被萧遥完美地约束在体内,但那泄露出的、足以让寻常元婴修士瞬间重创甚至陨灭的余波,还是让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她更加深刻地认识到,这位看似懒散的师父,其境界是何等的深不可测。能把这等蕴含恐怖法则本源的奇酿当水喝(虽然只是一小口),本身就是一种无法想象的强大。

“此酒…匪夷所思。”她最终只吐出这几个字,语气中充满了凝重。

“好东西,自然要费点功夫。”萧遥嘿嘿一笑,将杯中那点残酒小心翼翼地一饮而尽,再次享受地眯起了眼。这次他没有闭目太久,很快就回味无穷地咂了咂嘴,然后极其珍重地将那空了的玄冰玉匣重新封印好,收进了储物袋。

做完这一切,他才仿佛想起了什么,随手拿起桌上那三个鼓鼓囊囊的灵石储物袋,掂量了一下,看都没看,随手就丢给了旁边的白灵儿。

“喏,拿着。”

白灵儿手忙脚乱地接住三个沉甸甸的袋子,强大的灵压让她小手一沉。“师…师父?给我?”她懵了。这可是三十万上品灵石啊!堆起来能把她埋了!师父就这么随手丢给自己了?

“废话,不给你给谁?难道让我自己拿着,打架的时候当沙包扔出去砸人?”萧遥没好气地说道,伸了个懒腰,骨头发出噼啪的轻响,一副刚享受完的慵懒模样,“以后打架收酒钱,跑腿买东西,付住宿费,都从你这出。省得我老人家动一次手,还得操心对方口袋里有没有钱,麻烦。”

白灵儿抱着三个储物袋,感觉像抱着三座灵石大山,小脸又是兴奋又是发愁:“可…可是师父,这也太多了!万一…万一我弄丢了怎么办?被人抢了怎么办?”

“丢了?”萧遥眼皮一翻,懒洋洋地往靠背椅里一瘫,“丢了就再去找那金老板‘换’点呗。至于抢?”他嘴角勾起一丝极其欠揍的弧度,“谁抢你,你就报为师的名号。报完了名号要是还敢抢,你就告诉他,抢多少,为师回头就让他连本带利吐出来多少,顺便收点利息当沙包费。”

这话说得极其无赖,却又透着一股无法无天的霸道。白灵儿听得一愣一愣的,抱着灵石袋子的手却下意识地紧了紧,感觉底气瞬间足了很多。对啊,有师父在呢!怕什么!

凌清雪看着这一幕,嘴角几不可查地微微抽动了一下。这位师父的行事作风,实在是…不拘一格。把三十万上品灵石当零花钱丢给徒弟,还附赠“被抢包赔”的无赖服务,恐怕也是独此一家了。

就在这时——

嗡!

雅间内,空间毫无征兆地产生了一丝极其微弱、却异常尖锐的波动!如同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细小的石子,瞬间荡开涟漪!

这波动并非灵力激发,更像是一种纯粹的力量对空间本身的挤压和震颤!带着一股蛮横、霸道、一往无前的战意!

凌清雪眼神骤然一凛,如同出鞘的利剑,瞬间锁定了波动的来源——雅间的房门!她的手已经按在了寒月剑柄之上,一股冰冷的剑气蓄势待发。

白灵儿也感觉到了,吓得一缩脖子,抱着灵石袋子躲到了萧遥椅子后面,只露出半个小脑袋紧张地张望。

萧遥却像是没感觉到一样,依旧瘫在椅子里,甚至还舒服地调整了一下姿势,嘴里嘟囔着:“啧,麻烦来了。比狗鼻子还灵。”

他话音未落。

轰!!!

雅间那扇由坚硬灵木打造、还加持了简单防护禁制的房门,如同被一柄无形的攻城巨锤正面轰中!在一声震耳欲聋的爆响中,瞬间炸裂成无数碎片,木屑混合着禁制的残光,如同暴雨般向内激射!

烟尘弥漫中,一个高挑、矫健、如同猎豹般充满爆发力的身影,扛着一柄比她人还高的狰狞大戟,大踏步地闯了进来!

赤红的战甲包裹着充满力量感的曲线,火红的马尾辫在身后如同燃烧的烈焰般跳动。战红缨!

她英气勃发的脸上带着长途奔袭后的风尘,但那双眼睛却亮得吓人,如同燃烧着永不熄灭的战火。目光如同实质的探照灯,瞬间扫过狼藉的房间,最终死死地钉在了瘫在椅子里的萧遥身上。

浓烈的战意混合着狂喜,如同海啸般从她身上爆发出来,瞬间冲散了雅间内残留的酒香与寒意!

“萧遥!可算找到你了!”战红缨的声音清脆响亮,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手中的狰狞大戟“咚”地一声重重顿在地上,青石地板瞬间龟裂蔓延,“上次的酒钱,我带来了!这次,我一定要在你手下撑过三百招!”

她的目光锐利如鹰,根本没在意旁边如临大敌的凌清雪和躲在椅子后面的白灵儿,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萧遥身上,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这一个对手。

萧遥慢悠悠地抬起眼皮,瞥了一眼门口战意熊熊的战红缨,又瞥了一眼地上那扇可怜的、变成一地碎片的房门,最后目光落在战红缨扛着的那柄比她人还高的狰狞大戟上。

“啧。”他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咂舌,身体依旧陷在柔软的椅子里,没有丝毫要起来的意思,只是懒洋洋地抬了抬下巴,指向地上那堆门板碎片,“战丫头,下次进来,记得敲门。还有,你带的那点酒钱,够赔我这扇门吗?”

战红缨一愣,顺着萧遥的目光看向地上那堆木屑,英气的眉毛顿时拧了起来,似乎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但她脸上那点尴尬瞬间就被更强烈的战意取代,梗着脖子道:“一扇破门而已!打完了我赔你十扇!少废话,起来打!”

她手中的大戟嗡鸣作响,戟尖直指萧遥,一股凌厉的气机瞬间锁定了他,房间内的空气都仿佛变得粘稠沉重起来。

“十扇?”萧遥嗤笑一声,慢条斯理地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我这门,可是千年铁心木,请阵法大师加持了‘不动如山’禁制的,有价无市。你那一袋子灵石,够不够还两说呢。”

“你!”战红缨被噎了一下,看着萧遥那副油盐不进、只想讹钱的样子,气得戟杆上的手指关节都捏得发白。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立刻动手的冲动,“那你说!多少灵石!赔你就是!”

萧遥眼睛微微一亮,那点懒散似乎消散了一点点,身体稍微坐直了些,脸上露出一种“终于上道了”的表情,笑眯眯地伸出两根手指:“好说好说。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给你打个折,两万上品灵石,现付。付完了,咱们再谈沙包费…哦不,是切磋指点费的事情。”

“两万?!上品灵石?!”战红缨的声音瞬间拔高,眼睛瞪得溜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虽然出身战家,不缺资源,但两万上品灵石也不是小数目,足够买下好几件不错的法宝了!就赔一扇破门?这简直是赤裸裸的敲诈!

“怎么?赔不起?”萧遥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带着点欠揍的惋惜,“赔不起也行,出门左转,慢走不送。下次记得带够钱再来砸门。”

“你…你无耻!”战红缨气得浑身发抖,戟尖都在嗡嗡震颤。她感觉自己满腔的战意都要被这混蛋的市侩嘴脸给憋炸了!打又不打,走又不甘心。她扛着大戟,像一头被困在笼子里的愤怒雌豹,在原地焦躁地踱了两步,赤红的战甲鳞片摩擦发出细碎的声响。

躲在椅子后面的白灵儿,看着战红缨被自家师父三言两语就气得跳脚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忍不住捂着小嘴偷笑。凌清雪按在剑柄上的手也微微松了松,眼中闪过一丝极淡的无奈。这位师父对付“麻烦”的手段,总是这么…别具一格。

“好!两万就两万!”战红缨猛地停下脚步,像是下了巨大的决心,咬牙切齿地从自己腰间的储物袋里掏出一个明显小了一号的灵石袋子,看也不看,带着满腔的怒火和憋屈,狠狠砸向萧遥的脚边!“拿去!现在可以打了吧!”

萧遥看都没看那袋子灵石,指尖随意一勾,袋子就轻飘飘地飞起,落在了他手边的桌子上,和另外三个大袋子做了伴。他这才慢悠悠地站起身,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脸上那点市侩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带着点戏谑的认真。

“沙包费付了,门钱也赔了。”他活动了一下手腕,发出清脆的骨节声响,目光落在战红缨身上,带着一丝审视,“让我看看,几天不见,你这丫头除了砸门的力气见长,手上功夫有没有点长进?”

话音落下的瞬间,一股难以言喻的、如同万丈深渊般不可测度的气息,如同沉睡的太古凶兽,悄然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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