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台的阳光斜斜切过雕花栏杆,在虞岁岁的衬衫上投下菱形光斑。
虞年单膝跪在藤编躺椅旁,手指悬在她腰间的刀伤上方。
赤金淡光在她身上如蛛网般蔓延,自从醒来后,发现鸣鸿已经融进身体。
他就能直接使用鸣鸿的能力,但代价是鸣鸿和苗祖都幻化不出来了。
现在只能靠龙牙,不过好在,龙牙用得最久,也最顺手。
虞年的手彻底从衣摆下,覆上虞岁岁的腰间。
她身体本能地向后缩了缩,腰侧的肌肉泛起细微的战栗。
“疼吗?”
虞年的声音裹着阳光的温度,指腹轻轻按在伤口边缘。
虞岁岁咬住下唇,感受着他指尖的热度透过皮肤传来。
银发垂落肩头,遮住她泛红的耳尖,却没遮住她衬衫领口敞露的白嫩肌肤,已经透出不正常的绯红。
虞岁岁的指尖攥紧躺椅边缘的藤条,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虞年的手上传来的淡光,渗进结痂的伤口,带来细微的刺痒。
又突然化作温热的水流,顺着血管爬上心脏。
她猛地吸气,胸脯不由自主地挺起,崩落的衬衫纽扣在躺椅上滚出轻响。
“阿年......”
她的声音带着颤音,尾音却被风扯得细碎。
虞年抬头看她,恰好撞见她慌忙躲避的眼神。
那双银眸里映着她微张的嘴唇,以及睫毛下颤动的阴影,像受惊的鹿。
他的手掌覆在她后腰,稳住她下意识后倾的身体。
也不小心将整只手臂全滑入上衣,触到......
这个触碰让虞岁岁的脊椎骤然绷紧,臀部不自觉地蹭了蹭躺椅软垫。
手掌与皮肤的摩擦带来奇异的触感,她咬住舌尖,却还是发出一声极轻的,像小猫般的呜咽。
虞年表示他绝对不是故意的,肯定是岁岁又在勾引他.....
淡光突然微闪,虞岁岁沉闷一声,后腰被虞年提起,与他的胸膛贴上。
她能感受到他的心跳,每次停滞,都却在此时格外清晰。
“别动,”虞年的声音沙哑,“在修复你的伤。”
他的指尖滑过她腰间的凹陷处,那里的皮肤比别处更薄,能清晰感受到血管的跳动。
虞岁岁的大腿内侧突然收紧,在此时闻到他身上的气息。
“痒......”
她扭动身体,膝盖不小心碰到虞年的大腿。
这个无意的触碰让他的手掌猛地收紧,指腹陷入她腰间的软肉。
虞岁岁的呼吸一滞,感觉有什么东西顺着尾椎爬上后颈。
酥酥麻麻的,让她忍不住想蜷缩起来。
虞年又突然伸手,将她散落在躺椅上的银发别到耳后。
这个动作让他的袖口扫过她的胸脯,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柔..
虞岁岁的身体猛地绷紧,透过布料的粉嫩在他眼前明显起来。
虞年视线太火热,虞岁岁有脸上有些绯红,用披肩遮住胸口。
虞年也想吐槽,为什么一个落后到连热水器都没有的小破国,衣服能做的这么薄。
连丝袜都是一柜子一柜子装的......
“别遮,”虞年的声音低得像叹息,“让我看看。”
他的指尖轻轻拨开披肩,褪下一半上衣,露出她心口的疤痕。
阳光落在疤痕上,像给苍白的肌肤镀了层金边。
虞岁岁的呼吸变得急促,能看见虞年的瞳孔微微收缩,眼眸深处泛起赤金的涟漪。
“这里呢?”
他的嘴唇轻轻靠近,却在离皮肤一寸处停住。
虞岁岁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喷在伤口上,痒得她浑身发颤。
手指却不由自主地勾住他的衣领,将他拉得更近:
“要...要做......”
“不要”,虞年拒绝的很干脆,他知道岁岁就天天想着做羞羞的事。
睫毛扫过她的皮肤,在这时伸手替她拉好披肩,指尖有意无意划过她的锁骨。
虞岁岁的喉间溢出一声气音,连自己都分不清是失望还是释然。
她的指尖滑进他的衬衫,触到后背的炎黄战纹,那些纹路像活物般缠绕她的手指,带来灼热的触感。
“阿年的背上.....”
她轻声说,“烫得像火。”
“里面是你的血,”虞年低头看她,“确实比火更烫。”
这句话让虞岁岁的脸颊发烫,她想起昨夜喂血时,他的身体还是冰冷的。
此刻却像个小太阳,烤得她浑身发软。
拇指摩挲着他后颈的碎发,那里新长出的头发扎着她的掌心,痒痒的。
就想这样,只是靠在他怀里,永远.....
露台的风突然转急,掀起虞岁岁的披肩。
虞年伸手按住,手掌覆在她心口,正好盖住那枚伤痕。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撞,虞岁岁看见自己倒映在他眼底,发丝凌乱,嘴唇微张,像只被雨水打湿的蝴蝶。
“阿年,以后换药.....我自己来就好。”
“不行。”
虞年的回答毫不犹豫,“我要亲眼看着每一道伤口愈合。”
“大色狼”
“那我以后都不看了”
“不...不行.....”,虞岁岁的声音带些慌乱,靠在他怀里,手指胡乱的捏着他的后背。
虞年轻笑着捏了捏她的耳垂,远处的教堂传来钟声。
他的眼神瞬间冷下来,望向尖塔。
看来过不了多久,就能收工回家了。
虞岁岁又趁机将脸埋进他的颈窝,鼻尖蹭过他的皮肤,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甜。
也许是刚才做饭时沾的糖酱。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手指悄悄勾住他的皮带扣。
但在他低头看她时,又迅速松开。
“饿了”,她仰头看他,阳光穿过他的发丝,在她脸上投下金色的网。
虞年轻笑,指尖刮了刮她的鼻尖:
“小馋猫。”
他站起身,将她抱起来走向厨房。
虞岁岁的双腿缠在他腰间,却在这时发现他的耳尖也红了半边。
嘴角勾起狡黠的笑,将头靠在他肩上,听着他胸腔里的心跳声。
这次,没有停滞,像首平稳的摇篮曲。
厨房的铸铁锅还冒着热气,虞年将她放在料理台上,替她理了理凌乱的衬衫。
虞岁岁晃着赤脚,看着他系上围裙,突然伸手扯住他的袖口:
“阿年。”
“嗯?”
“等下去洗澡.....可以陪我吗?”
她的声音轻得像风,却让虞年的动作顿住。
他转身看她,发现她的脸颊红得像熟透的杏子,眼神却亮晶晶的,像藏了颗星星。
“好啊”
露台的风掀起窗帘,送来最后一缕阳光。
虞岁岁坐在料理台上,看着虞年忙碌的背影。
突然觉得,就算全世界都在下雨,只要在这里,就有阳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