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射!”
阿星的命令传来,刺耳的尖啸撕裂云层,数百枚火箭炮同时点火,橘红色尾焰在夜空中织成死亡之网。
第一波火箭弹精准砸向敌方阵地,爆炸的火光如同盛开的死亡之花,气浪掀起数十米高的泥土,钢筋混凝土工事在高温中扭曲融化,残肢与金属碎片混着硝烟抛向半空。
烟墨市瞬间陷入火海,军事要塞的防空炮台被直接命中,巨型炮管如枯枝般折断。
纵横交错的电线在剧烈爆炸中扭曲成麻花,发电站的废墟迸发出蓝紫色电弧,整座城市的供电系统在连锁反应中彻底瘫痪。
道路被撕裂成狰狞的沟壑,沥青路面在高温下沸腾翻涌,露出地底焦黑的岩层。
“轰隆!” 一枚火箭弹径直砸进防炮洞,混凝土瞬间化为齑粉。剧烈的爆炸气浪如同无形巨手,将洞壁连同周边堑壕一同掀飞,泥土与弹片如暴雨倾泻。
一个只剩半边身体的波士可多拉看着天空源源不断的火箭队叹了一口气,至于他的训练家早就变成了碎片。
好人?坏人?此时的他们都将变成历史书中的一句话。
堑壕防御确实是很好的防御手段,它可以有效防御炮弹的破片和震动,但它也有局限,那就是无法防御炮弹的正面击中。
那些精心挖掘的沟壑,此刻反而成了埋葬士兵的坟场。
天空中的菊老大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繁华的烟墨市在火海中崩塌。半个城市被烈焰吞噬,断壁残垣间升起滚滚浓烟,供水管道爆裂,污水混着血水在废墟中流淌。
“菊老大,你就没有好奇为什么这几天我都没有怎么侦查烟墨市的情报吗?” 阿星的声音穿透硝烟传来。
菊老大喉头发紧,勉强挤出一句:“为什么?”
阿星冷笑:“我这里的弹药富裕,地面上的目标无论真假全部摧毁即可,至于地下……”
话音未落,一只戴着墨镜的大比鸟如闪电掠过天际,它抛下的六吨地震弹拖着长长的尾迹,精准砸向看似普通的空地。
“那是…… 地下指挥部!” 菊老大脸色骤变。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大地剧烈震颤,地下工事在巨大的冲击力下轰然坍塌,仿佛整个城市都在这一刻颤抖。
破空声骤响,阿戴克骑着勇士雄鹰快速飞来,羽翼掀起的气浪掀飞地面碎石。他悬停半空,脸上还带着未褪的惊惶:“菊老大!这到底怎么回事?烟墨市怎么成这样了?”
“阿戴克先生不在地下指挥部坐镇,倒有闲心关心战局?” 阿星倚在快龙颈侧,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战场凶险,您还是多顾着自己的安危才是。”
这话让菊老大暗自腹诽:说得好听,分明盼着阿戴克死在里面,埋都不用埋了!
菊老大脸色铁青,铠甲缝隙还在渗着硝烟:“内部肯定出了间谍!我们的部署、防御工事,甚至地下指挥部的位置…… 全暴露了!” 他咬牙切齿的模样,仿佛要将叛徒生吞活剥。
阿星垂眸浅笑,并没有解释,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快龙的鳞片。只有他知道,其实是隆隆岩凭借对大地震动的敏锐感知,早在三天前就锁定了敌方指挥部的精确坐标。
“先别管这些!” 阿戴克粗暴地打断对话,勇士雄鹰利爪直指阿星:“把这小子抓回去,一切自然有答案!”
方才的惨败让他乱了阵脚,只想尽快带走阿星这个 “战利品” 交差。
阿星伫立原地,周身气息平静得诡异。
随着阿戴克的坐骑逐渐逼近,空气中突然泛起一丝寒意。
阿戴克脖颈后寒毛倒竖,与阿星对视的刹那,仿佛坠入冰窖,不管怎么说,杀人的心是不会骗人的,那看似平静的眼神深处,杀意如毒蛇吐信,暗藏致命杀机。
“撤!快撤!” 阿戴克猛地掉头,声音都变了调。
菊老大一愣,刚要开口询问,却被阿戴克一把拽住:“别废话!这小子不对劲!”
两人仓皇调转方向,勇士雄鹰与沙漠蜻蜓振翅带起漫天沙尘。
“可惜。” 阿星望着远去的身影,藏在快龙肥大身体下的斩马刀悄然松开。
那由南波博士发明的限制装置,此刻不过是形同虚设,毕竟被关在橘子群岛监狱、戴着脚铐做实验给凯撒卖命的南波博士,早就把破解方法孝敬了出来。
阿星缓缓握拳,刚才只要阿戴克再靠近半米,斩马刀便能斩断他的咽喉,可这份杀意还是被对方察觉,错失良机。
硝烟遮蔽了烟墨市的天空,焦土上横七竖八躺着宝可梦与士兵的尸体。
刺鼻的血腥味混着硝烟钻入鼻腔,一名士兵跪在他伤痕累累的风速狗身旁,颤抖着伸手想要触碰,却发现爱宠早已没了呼吸。他的目光扫过四周,战友们扭曲的面容、宝可梦残破的躯体,内心最后一道防线轰然崩塌。
“逃!快逃!” 他突然嘶吼着爬起身,跌跌撞撞地朝烟墨市西边的愤怒湖狂奔。
这声呐喊仿佛打开了溃堤的闸门,原本还在负隅顽抗的守军瞬间乱作一团,他们呼喊着、推搡着,朝着港口方向蜂拥而去。
远处港口的轮廓在正午的阳光下泛着微光,那是他们眼中能逃离地狱的希望,是回家的路。
“快龙,流星群!” 阿星周身的束缚装置轰然碎裂,快龙周身气势暴涨,迅速飞到这个愤怒湖东岸的港口。
按理说这个港口非常有轰炸的价值,阿星留着不炸就像想要给人希望,然后在这份希望面前将敌人再次击溃。
快龙仰天怒吼,猩红的能量在天际汇聚成璀璨的流星,如暴雨般倾泻而下。
流星群拖着炽热的尾焰砸向愤怒湖港口,爆炸声震耳欲聋。
停泊在岸边的潜水器瞬间被火海吞噬,钢铁甲板扭曲变形,燃起冲天的黑烟。
码头的建筑在剧烈的爆炸中轰然倒塌,碎石与金属碎片如雨点般四散飞溅,海水被高温煮沸,翻涌着白色的泡沫。
守军们惊恐地看着这一切,眼中的希望瞬间被绝望取代。
原本勉强维持的秩序彻底瓦解,溃退演变成了毫无章法的溃散。有人转身朝白银山方向逃窜,想着哪怕落草为寇,也胜过死在这里;有人双腿一软,直接跪地求饶,高举双手哭喊着祈求宽恕;还有人红着眼举起武器,却只看到空荡荡的天空,愤怒与无助交织,连个发泄的对象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