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笨狐狸,和我讲讲,你的事情吧,我们一起说说话,就不困了。”
季淮月一不小心就沉浸在回忆里面了,此刻被姜思榆大惊小怪的声音吵到,才悠悠地回过神来。
嘴角快要压不住了。
内心有一点点因为装可怜而产生的罪恶感,但是更多的,还是被她关心着的爽感。
明明很关心自己,平时又总是一副不在乎的模样。
“好啊,你想听什么,我给你讲,你不准睡,听到了吗?”
姜思榆听到季淮月说话了,心里的石头才落了地,小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脸,想让她再精神一点。
“听到了,都听到了,我想听听,你生活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季淮月握住姜思榆的手腕,放在自己怀里,脑袋轻轻地蹭了蹭柔软,看似不经意地提出了自己好奇的点。
很想知道,有关她的一切。
“我啊,我,咳咳,可厉害了,虽然我爹是凡人,但是他富可敌国,钱多到花不完,还跟朝廷里的大臣都有勾结,可以说是有权有势,还养了一堆死士……”
姜思榆尴尬地咳嗽两声,把原主的背景添油加醋,大概说了一遍。
“你不老实,总是骗我,我不傻,我想知道的是,你原本生活的那个世界,那个有小蛋糕的世界。”
季淮月无奈一笑,放开了姜思榆的手,双手勾住她的脖子,微微一用力,脑袋就搁在了她的脖颈处。
轻吐幽兰。
还不老实,就要好好惩罚你了哦,坏蛋狐狸。
“你是怎么看出来,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的?”
姜思榆被她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身体下意识往后靠,背部触碰到了硬冷的东西。
应该是石壁,直接让她退无可退,只能被迫接受着季淮月吐到自己脸上的气息。
不是冷冰冰的,有点热,所以这个笨蛋大师姐,一定是发烧了对吧?
“这个世界,太污浊了,不会有你这样的人存在的。”
季淮月很满意姜思榆退无可退的模样,身体下意识被吸引着靠近,鼻尖轻点她的脸颊。
“哎呀,你别乱动,你想知道,我跟你讲就是了……”
姜思榆用手掌挡住了季淮月不断靠近的脸,心里总有一种要被强亲壁咚的错觉。
好吧,自己第一次穿越,虽然已经很小心了,但可能确实还是露出了很多破绽吧。
这家伙,就不能笨一点吗?
“嗯……你在那边,有爹娘吗,有道侣吗?”
季淮月对突然出现的温暖掌心感到不满,但是双手又不想从姜思榆的脖颈上离开,只能蹭蹭她的手掌了。
“没有诶,我是孤儿,再说了,我们那边,没有道侣这一说,一般都是叫恋人,或者伴侣吧。”
季淮月吹过来的气息被隔断了,姜思榆感觉自己说话都利索了起来。
她对童年的记忆并不清晰,只记得自己从小在孤儿院长大。
普普通通地上学,普普通通地高考,没有什么特别的。
至于伴侣嘛,其实她对这方面开悟比较晚,一直到了十九岁才猛然察觉到,自己可能喜欢女的。
嗯,然后就连朋友都不怎么敢交了,男的讨厌,女的怕把握不好社交距离,除了舍友,几乎不怎么和人接触。
“抱歉,我不知道……”
听到姜思榆说自己是孤儿,季淮月皱了下眉头,调整了下姿势,不再是躺在姜思榆怀里,而是直接坐在了她腿上。
捧起她的脸,把两人的额头,紧紧贴在一起。
“你干嘛……道什么歉,我一点都没有觉得自己可怜啊,只是孤儿而已,没什么的,我过得比你好多了,起码我没有一个整天pua人的师尊,糟糕透了……”
姜思榆感觉彼此的距离有些太近了,轻轻地推了推季淮月的腰,毫无作用。
彼此的气息交换,让她感觉脑袋晕晕的,有点不好受。
笨蛋大师姐刚刚还要死要活的,怎么现在力气这么大,被捧着脸,自己想摇头都做不到了。
“那,你们那边的人,修为如何,有我厉害吗?”
季淮月贪婪地呼吸地姜思榆身上的气息,听着她吞咽口水的声音。
不用看她也知道,笨狐狸的耳朵,肯定动地飞快。
“一定要靠这么近说话吗……”
“我冷……”
“好吧……我那边的人,是不会法术的,全都是凡人,连你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姜思榆无时无刻不在想拉开一点距离,但是季淮月一说冷,她又下意识把手放在了她的腰上,搂紧。
反应过来,又分开,周而复始。
“哦~那你这么好,一定有很多朋友吧,很多喜欢你,对吧?”
季淮月嘴角上扬,那边的人都是凡人,那,如果自己过去的话,岂不是,可以带着她称霸世界了?
“哎呀,也没有啦,有人喜欢我,自然也有很多人讨厌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啦,嘿嘿……”
姜思榆的口碑一向两极分化,有人觉得她真实,自然也有人觉得她又装又粗鲁。
可能是因为没少说脏话,以及吃不了一点亏的性格导致的吧。
不过她不是很在乎。
“谁敢讨厌你?”
季淮月眨了眨眼睛,语气变得冷冷的。
“没有没有,没有人讨厌我,我又聪明又好看,大家都很喜欢我,我人缘可好了……”
姜思榆感受到了季淮月长长的眼睫毛摩擦在自己眼眶的酥痒感,下意识捧住了季淮月的脸,不让她乱动。
又开始了,莫名其妙的生气。
“哼……你对所有人都好,所以大家都喜欢你,对不对?”
季淮月轻哼了一声,语气听起来不知道是委屈还是生气。
“也不是……哎呀,你今天怎么这么麻烦……我跟大家的关系,都是一般般的,普普通通的,就是见面打个招呼那种,这样可以吗?”
姜思榆觉得今天的季淮月格外难哄,比她当兼职幼师的时候,那群小朋友还要难哄。
“哼……你是只对我好,还是对大家都很好,告诉我……”
季淮月显然对这个答案也不是很满意,大拇指摩挲着姜思榆的鼻翼两侧,委屈巴巴地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