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主姐姐,我有一计或许可以助您得到玄王殿下。”
汝阳县主挑了挑眉:“说说看。”
“下个月十七,是皇后娘娘的寿辰,届时京中的王孙贵族都会去宫中赴宴,宫中人多眼杂,若是玄王一不小心吃错了东西…”
汝阳县主心头一震,震惊地瞪圆了双眼:
“你是说?”
李惜音点了点头。
汝阳县主有些犹豫:“不行,这种事情一旦被发现,本县主便会名声尽毁,到时候便是太后,也不会站在我这边。”
李惜音垂眸一笑:“县主放心,只要您点头,这种事情用不着您亲自动手。”
汝阳县主嫌弃道:“你这么有把握,你的人能近玄王殿下身?”
“我的人接近不了,但是宫里的人一定可以!”李惜音笃定道。
汝阳县主处眉:“宫里?你在宫里也有熟人?”
李惜音摇头:“妹妹哪有那个本事。
是辰王侧妃,她原与县主结盟,助县主一臂之力。”
汝阳县主眯起双眼:“辰王侧妃?那个林家孤女,本县主和她并无交集,她当真愿意帮本县主?
说吧,她有什么条件。”
“县主英明,林侧妃她的确想让您帮个小忙。”
汝阳县主冷笑道:“本县主就知道这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她想让本县主做什么?”
“帮她除掉一个人。”
“江映晚?”
李惜音点头:“县主果然聪明。”
汝阳县主嘲讽道:“她倒是心狠,懂得斩草除根,可杀人越货的事儿,本县主向来不做。”
李惜音皱眉,她极力劝说道:“县主,林侧妃说,江映晚和玄王殿下关系非同一般,江映晚之所以能这么快脱离辰王府,都是玄王鼎力相助,玄王殿下如此冷心冷情的一个人,怎么为一个不相干的人大费周章。
林侧妃说,定是她使了见不得人的手段攀附玄王,这才…
县主姐姐,其实有时帮助别人,也是在帮助自己,您说是不是?
而且咱们也不一定要他的命,听说城西那边鱼龙混杂,地痞流氓众多,若是她不小心被人玷污了身子,划花了脸,有谁会想到咱们身上?”
汝阳县主听后,沉思一瞬,随后点头应道:
“好,这笔交易,本县主和她做了,倘若她答应本县主的事儿办不到,本县主定会让她付出代价。”
“县主放心,妹妹和您保证,定会让您得偿所愿!”
汝阳县主看着李惜音脸上那清晰可见的指印,故作温婉地上前:
“那日的事,都是本县主太冲动了。”
李惜音后退一步福福身:“妹妹岂敢和县主姐姐计较。”
辰王府,林暮雪站在落雪院门口痴痴地望着主院的方向。
“殿下这几日早出晚归,你可打听到了他到底在忙些什么?”
季嬷嬷皱着眉说:“听青松院的人说,殿下最近醉心修道,每日都往城外道观跑。”
“修道?”林暮雪疑惑道。
季嬷嬷点点头,随后贴在林暮雪耳边小声嘀咕道:
“听说殿下好像是在研究什么换魂之术…”
林暮雪听后一惊,低声喃喃道:“殿下对过去的事儿竟执着到如此程度了?”
季嬷嬷低着头没说话。
“小慧那边,你可安排人去做了?”
季嬷嬷点头:“娘娘放心,一切都在咱们的掌控之中,在辰王府,绝对不会有人比娘娘先一步生下王爷的子嗣。”
林暮雪失落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王爷虽解了我的禁足,恢复了我的管家权利,却再不愿与我同房,嬷嬷,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季嬷嬷贼眉鼠眼地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什么人,才压低声音说道:
“其实娘娘您可以借腹生子,只有有了孩子,您才能在王府彻底站稳脚跟,才能在皇室之中有一席之地。
经此一遭,您还不明白,男人的山盟海誓远没有权利地位可靠。”
“嬷嬷,您可知您是在教唆我背叛殿下,我若真这么做了,殿下他定会杀了我不可。”
李嬷嬷沉着冷静地低下头:“事急从全,殿下他明显没有将您扶正的打算,您虽然斗走了一个江映晚,以后还会有王映晚,李映晚…
您如今和殿下离了心,若想再像从前那般怕是难了。”
林暮雪叹口气,转头回了屋。
一连几天太平日子,江映晚迎来了第一次休沐。
临别前,她和杜福宝交换了家里地址,还相约明日一起去茶楼听书。
远远的,江映晚便看到英老国公在门前等候。
“小晚儿回来了,外祖父今日让厨房做的都是你爱吃的。”
江映晚甜甜地撒起了娇:“外祖父您真好。”
席间,江映晚把这段时日在书院所见所闻一一讲给英老国公听,当然,其中并不包括她和厉瑾玄那档子事儿。
倒不是她想存心隐瞒,她只是觉得现在没到时候。
“对了,外祖父,我在书院还交了一个新朋友。
皇商之女杜福宝,汝阳县主和李惜音几次三番与我为难,多亏福宝替我解围,
而且她和婉仪也是很好的朋友,所以我们三个约好了,明日一起去茶楼听书,顺便在街上逛一逛。”
英老国公点点头,随手从袖子里抽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
“够不够,不够外祖父再去给你取。”
江映晚用力将嘴里的食物咽下去:“够了够了,外祖父您上次给我的体几钱还没花完,今日你又给了这么多,外祖父您是要用钱砸死我不成吗!”
江映晚接钱这一瞬,英老国公注意到她手上那个银色手钏。
“这是什么丑东西?我让人给你买的金镯子怎么不戴?”英老国公皱眉,不满地嘟囔道。
江映晚尴尬地抽回手,嘴硬道:“丑、丑吗?我觉得挺好看的!”
“这可是福宝送给我的,好坏都是人家一片心意嘛!”
身后的桃夭小声嘀咕道:“杜小姐什么时候送你的我怎么不知道?”
英老国公听后死死地盯着江映晚,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表情:
“小晚儿,你是不是有事儿瞒着外祖父?”
江映晚的心跳漏了半拍儿,忙不迭地摇了摇头。
“外祖父,我吃饱了,先回房间歇息了,晚些时候我来找您下棋,您不知道,我在院长爷爷那儿学了许多东西。”
江映晚说完,便一溜烟儿地跑了,桃夭紧随其后。
次日一早,江映晚如约出门。
三人刚在约好的街道拐角碰面,从四面八方涌上来一堆混混打扮的壮汉。
他们的脸上带着油腻的坏笑,手里还拿着匕首和绳子。
“你们谁是江映晚?”
江映晚挑眉,这么迫不及待就对她动手了,她刚想站出来,陆婉仪却抢她一步:
“我是!”
杜福宝紧跟其后:“她不是,我才是江映晚。”
江映晚深受感动的同时,也义无反顾地上前说道:
“你们都别争了,我才是货真价实的江映晚!”
领头的男人处了处眉,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少废话,都给我绑走!”
杜福宝眼睛瞪得如铜铃:“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还有没有…”
不等她话说完,就被领头的男子一掌劈晕。
江映晚皱眉,对方出手果断,绝对不是普通的街头混混。
十多个人,她想带着陆婉仪和杜福宝两个全身而退,简直是天方夜谭。
他们敢如此在大街上行凶,后面定有个了不起的大人物给他们撑腰。
陆婉仪双手举过头顶,做投降状:“各位壮汉,有话好好说,别动手,你们若是求财,我可以把身上的钱都给你。”
其中一个男人上前挑起陆婉仪的下巴:“我们不求财,我们求色,小娘子能不能让哥几个舒服舒服?”
陆婉仪脸色惨白,战战兢兢的看了看江映晚的脸色。
“把她们都绑起来,带走!”领头的男人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