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马加鞭,三个时辰后,江淮景率领精锐部队找到了牧族大部队藏身的草原。
作战经验的他,以雷霆之势打了敌方一个措手不及。
待牧族为首的将领看清来人是江淮景时,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我牧族与西苍一向井水不犯河水,江将军如此大张旗鼓攻打我们领地,是不是有些欺人太甚了。”
江淮景手中长枪直指对方面目:“交出我儿子江映行以及被你们撸来的大苍子民,我或许可以饶你一条生路。”
为首的将领自知不敌,随后露出一抹邪恶的笑容,放下手中兵器,嘴里叽里咕噜地念叨着江淮景听不懂的一些话。
那些原本还激烈反抗的牧族士兵,在听到那些话以后,立刻朝着四面八方开始奔逃。
江淮景愤然不已,将他一枪毙命。
望着那四处逃窜的背影,江淮景只道“穷寇莫追”。
江淮景肃然道:“仔细搜索,看看这儿有没有被他们抓来的失踪人口。”
半个时辰以后,江淮景已经带着人将那个帐篷都搜了一遍。
除了被牧族遗留的粮食牛羊,竟不见半个人影。
江淮景遂下令火烧了牧族的大本营。
另一边,杨副将带人趴在半山腰,隐隐约约地便看见火光漫天。
“牧族这群孙子还真把人藏在这儿。”
杨副将对着身后的人比画了几个手势,随后他们抛出手中缆绳,一鼓作气从半山腰一跃而下。
在乌云的协助下,杨副将等人宛如从天而降的玄魔魅影。
他解决了巡逻的守卫,寻着声音,找到了关押人质的营帐。
被关的人质见到来人很是恐慌,杨副将急忙出声安慰道:
“别怕,我是江将军派来解救你们的。”
人群中有人认出他是守卫边城的副将,原本无助的眼神立刻燃起了希望。
杨副将巡视一圈后问:“你们可有人见过少将军吗?”
众人惊慌地摇摇头。
人群中一身材苗条的少女突然掩面哭了起来:
“少将军他一定凶多吉少。”
杨副将皱眉:“此话怎讲?”
少女抽噎着说道:“杨大人有所不知,这群牧族人掳我们来此,是为了婚配,为了给他们繁衍后代,前几日我亲耳听到两个士兵说,他们的郡主掳了一个绝世美男,那个美男还是个硬骨头。
他们还说,若是郡主耐心被耗尽了,便只能和他们一样采取强硬措施,到时候有的热闹瞧了。”
杨副将听完眉心直跳:“像他们一样,采取强硬措施?
那你们?”
少女凄惨地点了点头:“如大人所想,我们这些人,或多或少都被他们侵犯过了,倘若少将军真的落到了那个郡主手里,此时怕也是凶多吉少。”
杨副将表情隐忍:“是杨某来迟了,诸位别怕,杨某这便带你们回家!”
杨副将虽然也想找到江映行的下落,可他更要保证这么多百姓的安全。
权衡利弊之下,他只能带着大队人马安全撤离。
牧族王帐,江映行被五花大绑,固定在榻上。
其其格一身大红色牧族服饰,头戴流苏玛瑙纱帽,直接了当的跨坐在江映行小腹之上。
江映行羞愤,懊恼,拼了命的嘶吼。
可体内的温度却止不住的飙升。
“身为一国女储,你竟如此下作,其其格,你们牧族应该以你为耻。”江映行慷慨激昂地骂道。
其其格双颊红得发烫,不管三七二十一俯身便撕开了江映行胸前的衣襟。
江映行剧里挣扎:“你给我滚,你这般行径和青楼里那些娼妓有什么两样!”
其其格激动得大口喘息着,丝毫不介意江映行的谩骂:
“你今天就算说喊破了喉咙,本郡主也要得到你。”
关键时刻,其其格突感一阵寒意。
她侧眸,一枚飞镖直奔她而来。
她立即翻身躲避。
“来人,有刺客!”
厉瑾玄冷冽地扬起下巴:“别喊了,你的人都被本王带来的人缠住了。
放了江公子,本王绝不伤你性命。”
其其格脸色一阵青紫:“你坏我好事,还敢大言不惭,看招。”
其其格招式狠辣伶俐,厉瑾玄见招拆招,一一将其化解。
最后,厉瑾玄以一道强劲的掌风将其震退数米,然后快速来到江映行的身边,解开困住他手脚的麻绳。
江映行感激地点点头:“请问阁下是…”
厉瑾玄:“本王受江将军所托,特来带你回家。
你怎么样,还能走吗?”
江映行点头,强压身体不适,在厉瑾玄的搀扶下走出王帐。
王帐外,狼烟四起,看起来刚刚发生了一场血战。
“主子,人手不够,被他们跑了,不过那个红衣郡主受的伤不轻,还有那个头戴冕冠的家伙,也中了我一剑。”
厉瑾玄点头:“清点人数,即刻回城。”
边城的太阳照常升起,江淮景与杨副将先后带着大部队平安归来。
得了救得百姓叩谢江淮景和杨副将以后,便被江淮景安排的侍卫一一送回来了家。
“别管他们遭遇了什么,总归是平安的和家人团圆了,可是我的行儿,他现在在哪儿呢!”
江淮景站在城楼上,眼神肃穆地望着远方。
杨副将:“路途险峻,说不定是在路上耽搁了,咱们再等等。”
江淮景点头:“我们等到晌午,若是玄王殿下还不归来,便是惊动了北凌边境,我们也必须派出全部兵力寻找,若玄王殿下真在边城境内出了事,我们担待不起。”
“他会回来的,我们要相信他!”
江映晚披着白狐裘款款走上城楼。
“他答应过我,会回来的!”
“他还没和爹爹您提亲呢!”
眼下的乌青彰显着她昨夜并没睡好。
江淮景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只是用力地拍了拍江映晚的肩膀。
父女二人并肩站在城楼之上默默注视着远方。
直到看见那抹熟悉的身影,江映晚激动地站在城楼之上疯狂招手。
江淮景立即带着人去城门口相迎。
“王爷此番救了阿行,便是我江家的恩人,从今而后,王爷若有诏令,江某誓死遵循。”
厉瑾玄将江淮景扶起:“其他的话以后,江少将军不对劲,似乎事中了毒。”
江淮景这才注意到江映行嘴唇苍白,毫无血色,光洁的额头上还覆着一层汗珠。
江淮景:“杨副将,快,快去叫军医。”
江映行被抬回将军府时,已经昏死过去。
军医未到,江映晚本能地上前给他诊脉,却并未探出有中毒的迹象。
江映晚处眉。
江淮景好奇道:“你我父女分别才不到一年,小晚你竟然会了医术?”
江映晚神色一顿,急忙解释道:“之前在辰王府,我三天两头的生病,也没人给我请大夫,一来二去,无师自通,会了些许皮毛。”
江淮景叹息一声,随即一拳重重砸在桌子上:
“你们兄妹二人先后遭遇劫难,说到底都是我这个做父亲的无能。
待我百年以后,有何颜面去见你们的亲娘。”
“啊!”昏迷中的江映行突然发出撕心裂肺的怒吼。
江淮景赶紧来到榻旁,急切道:“你怎么了?行儿,你怎么了?”
江映行握紧江淮景的手:“杀了我,父亲,快杀了我!”
江淮景用力将江映行按住:“爹怎么能杀了你呢,快告诉爹,你到底怎么了?”
江映行眼底猩红:“他们、他们为了控制我,在我的饭菜里动了手脚。
父亲,快杀了我,杀了我啊!”
江淮景泛着泪花儿,不停地安慰着江映行。
江映行却猛地夺过他别在腰间的匕首。
眼看着匕首就要没入心脏,江淮景不顾自身安危徒手握住了刀锋。
鲜血汨汨直流。
江映晚当机立断:“来人,快来人,将少将军绑在床上。”
被控制住的江映行欲咬舌自尽,还好厉瑾玄眼疾手快地将帕子塞到了他的嘴里。
军医郑乙姗姗而来,他走近床榻,对着江映行仔细查看。
良久后,他倒吸一口凉气:“少将军中了,曼陀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