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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岐诸侯联军一败涂地,被敌军困于绝地。营中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四周弥漫着绝望与死寂。

诸位诸侯王齐聚大帐,面色阴沉得可怕,兵败的耻辱与对前途的恐惧,让他们急需发泄怒火。而苏全孝,不幸成了众矢之的。

“苏全孝!”一位诸侯王猛地拍案而起,怒目圆睁,“都是因为你,才让我军落到这般田地,你该当何罪?”

苏全孝满脸焦急,拱手说道:“王爷,敌军诡计多端,设下重重埋伏,这实在不是我的过错啊”

“够了!”还没等他说完,另一位诸侯王便打断道,“这次谁还信你这套说辞?”

苏全孝环顾四周,看着诸侯王们冰冷的眼神,心里一阵绝望。他声泪俱下:“末将对天发誓,从未有过一丝懈怠,求各位王爷明察啊!”

可回应他的只有无情的指责与谩骂,没有一个人愿意相信他的解释。在这兵败如山倒的绝境中,理智早已被愤怒吞噬 ,苏全孝百口莫辩,只能独自承受这铺天盖地的怒火。

西岐的将士们一左一右,如拎小鸡般将苏全孝从营帐里拖了出来。踏出营帐的瞬间,冷风“唰”地一下灌进领口,冻得他一个激灵。

他脚步踉跄,几次差点摔倒,被将士们连拉带拽地扯到门外。阳光明晃晃地照在身上,却没给他带来一丝暖意。此时的苏全孝,心里跟明镜似的,清楚自己的下场恐怕凶多吉少。

原本挺拔的脊梁,此刻像被抽去了筋骨,弯了下去。脑袋低垂着,下巴都快贴到胸口,头发也乱糟糟地耷拉在脸上。眼神中没了往日的神采,只剩下空洞与绝望。

他像一只斗败的公鸡,失魂落魄。曾经的壮志豪情,在这一刻被彻底击垮,身体微微颤抖,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对未知命运的恐惧 。

苏全孝被拖到门外,脑海中一片混乱,满心悲戚。他深知西岐兵败被围,总得有人承担罪责,而自己,不知为何就成了那个最合适的替罪羊,实在是百口莫辩。

刹那间,万念俱灰的情绪将他彻底淹没,苏全孝却突然仰头大笑起来,那笑声肆意又悲怆,在冷风中传得很远。“时也!命也!” 他扯着嗓子嘶吼,满脸涨得通红,“如今我竟被你们这般诬陷,硬要扣上通敌的罪名!苍天啊,何其不公!” 豆大的泪珠不受控制地涌出,划过脸颊,可他浑然不顾,依旧疯狂大笑。

“你们要我死,行!我认了!” 他猛地收住笑声,目光如炬,狠狠扫视着周围的人,眼神里带着决然与不甘,“但你们记着,我会在地底下,等着你们!到时候,咱们新账旧账一起算!哈哈哈哈……” 那笑声里满是凄凉,仿佛要将心中的愤懑都宣泄出来。

姬发满脸怒容,双眼瞪得滚圆,周身散发着难以抑制的怒火,猛地一拍桌案,“啪”的一声脆响,桌上器物都跟着震颤。“来人呢!把他给我拉下去,立马处死!” 声音仿若雷霆乍响,在营帐内轰然回荡 。

众位诸侯也被苏全孝的话激怒,纷纷怒目而视,七嘴八舌地斥责。“苏全孝,你犯下这等大错,分明是罪有应得!” 一位身形富态的诸侯气得满脸通红,手指着苏全孝,身体都微微颤抖。“从一开始我就觉得敌军把你放回来有蹊跷,你这不是通敌又是什么?” 另一位留着长须的诸侯,吹胡子瞪眼,言辞犀利。“别再狡辩,妄图污蔑我等,今日便是你的报应!”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认定苏全孝罪责难逃,全然不顾他的声声喊冤。

苏全孝被士兵拖出营帐,那冰冷的刀刃划过脖颈,生命瞬间消逝。就在这一刻,他的灵魂陡然间散发出滚滚黑气,浓稠如墨,在空气中翻涌,诉说着无尽的冤屈 。

他的灵魂飘荡于半空,双眼圆睁,恨意犹如实质化的火焰熊熊燃烧。恰在此时,地府的牛头马面现身,牛头人身,铜铃大眼中闪烁着幽光,马面人身,面色铁青透着森冷。二者手中铁链“哗啦”作响,铁链一端如灵蛇般迅速探出,精准套住苏全孝的魂魄 。

“我不服!”苏全孝疯狂挣扎,灵魂剧烈颤动,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叫,“我要杀了他们,血债血偿!” 他周身黑气愈发浓烈,似要将周遭一切吞噬。

牛头马面对视一眼,牛头开口,声音低沉沙哑:“苏全孝,生死有命,你阳寿已尽,冤屈与否自有地府公断。还是乖乖随我们前往地府吧 。” 马面也附和道:“莫要再做无谓抵抗,徒增痛苦。” 言罢,扯动铁链,带着苏全孝的灵魂,缓缓没入地府那幽森的黑暗之中 。

苏全孝被牛头马面拽着,却仍不死心,拼尽全力扭过头,目光如刀般射向诸位诸侯。他脸上神情扭曲,五官几乎都挤到了一块儿,嘴角扯出一个狰狞又可怖的弧度,那笑容里,满是怨毒与不甘 。

“哈哈哈哈,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他扯着嗓子疯狂大笑,声音在空旷之地回荡,透着说不出的凄厉,“我在黄泉之下,等着你们这群混蛋!到时候,一个都别想逃!” 呼啸的风声中,他的诅咒清晰可闻,惊得在场一些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

言罢,牛头马面用力一扯手中锁链,“哗啦”一声脆响。苏全孝身形踉跄,只能任由他们拖着,一步步朝着地府的方向走去。随着距离越来越远,他的身影逐渐模糊,可那充满恨意的笑声,却仿若阴魂不散,在众人耳边久久萦绕,挥之不去,仿佛是一道催命符,让诸位诸侯心底涌起一阵莫名的不安 。

且说这头,苏妲己在盘锐的道观里住下后,日子看似平静如水。每日晨起,她对着铜镜精心梳妆,眉眼间尽是风情。

回想起二哥获救之事,她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满心欢喜。那时,她略施小计,引得帝辛出手相助,二哥得以摆脱困境,她一直为此暗自得意。于是,在道观的庭院里,她时常轻哼着小曲,莲步轻移,那婀娜的身姿在花丛间穿梭,怡然自得。

苏妲己身着一袭粉色纱裙,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宛如春日里随风摇曳的花瓣。她手持团扇,半遮着脸,一双美目顾盼生辉,在庭院中徘徊,口中哼着轻快的曲调,仿佛世间一切烦恼都与她无关。

可她浑然不知,命运的齿轮已悄然转动。远在西岐战场,二哥苏全孝被当成兵败的替罪羊,惨遭杀害。鲜血染红了土地,而这噩耗尚未传至她的耳中。

此时的她,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哼着小曲,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与欢愉。

午后的道观,日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下一片片细碎的光影。盘锐刚从经堂出来,抬手轻揉着因诵经而酸涩的眉心。不经意间抬眸,便瞧见庭院中的苏妲己。

苏妲己身着一袭水绿色的罗裙,裙摆上绣着精致的荷花图案,微风拂过,裙摆轻扬,仿若那池中的荷花随风摇曳。她手持一支竹笛,放在唇边,正轻轻吹奏着不知名的曲调。阳光倾洒在她身上,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白皙的肌肤仿若泛着一层柔和的光。

盘锐的目光触及苏妲己的刹那,原本平和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刀,恨意不受控制地在心底翻涌。她的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脑海中,那些不堪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那日,在凤舞面前,苏妲己与帝辛一唱一和,眼神交汇间满是算计。苏妲己那故作柔弱的模样,还有帝辛那轻蔑的笑容,像一根根尖锐的刺,狠狠扎在盘锐的心间。

“哼!”盘锐忍不住低声冷哼,眉头紧紧拧成一个“川”字。她别过头,试图将那令人厌恶的画面从脑海中驱赶出去,可那场景却如同附骨之蛆,挥之不去。“每次看到她这副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盘锐在心底暗自咒骂。

她下意识地想要给苏妲己使些绊子,让她也尝尝难堪的滋味。脑海中瞬间浮现出无数个念头,或是在她的衣物上动手脚,让她出丑;或是在她的日常用品上动点手脚,让她烦恼。可念头刚起,盘锐又犹豫了。她向来秉持着光明磊落的为人准则,苏妲己再怎么可恶,终究也是个女子。自己身为道观的主人,若真对她这般下手,岂不是落了下乘?传出去,怕是也会遭人诟病。

“罢了罢了,这般行径,实在非我所为。”盘锐长舒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可当她的目光再次扫到苏妲己时,那股郁气又猛地蹿了上来。此时的苏妲己,正笑语嫣然地逗弄着庭院中的一只蝴蝶,那清脆的笑声,在盘锐听来,格外刺耳。

“若不做点什么,难消我心头之恨啊!”盘锐心烦意乱,在原地来回踱步,脚步急促而凌乱。她的内心仿佛有两个小人在激烈争斗,一个催促她立刻行动,另一个则不断提醒她要保持风度。

正纠结间,盘锐的目光落在了苏妲己放在石桌上的茶具上。一个念头闪过,她的手不自觉地伸向那茶壶,但在即将触碰到的瞬间,又像被烫到般缩了回来。“不行,我怎能如此?”盘锐咬着下唇,神色纠结。

就在这时,苏妲己似乎察觉到了盘锐的目光,转过头来,对着盘锐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眼中没有一丝杂质,仿若两人之间从未发生过任何不愉快。盘锐一怔,那笑容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心中的恨意竟莫名地淡了几分。

而此时,另一个画面又浮现在盘锐的脑海中。那些日子,苏妲己虽不擅长厨艺,但总会在厨房忙碌许久,为她做上一顿饭菜。尽管端上桌的菜肴卖相不佳,味道也差强人意,但苏妲己那认真的模样,还有每次期待她品尝时的眼神,却又让盘锐无法忽视。

“她也并非十恶不赦……”盘锐喃喃自语,心中的天平开始动摇。她缓缓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试图理清这混乱的思绪。可脑海中,苏妲己算计她的画面与为她做饭的场景不断交替出现,让她陷入了深深的两难境地。

“到底该如何是好……”盘锐睁开双眼,眼神中满是迷茫与挣扎。她望着庭院中的苏妲己,久久不语,午后的微风轻轻拂过,却吹不散她心中的阴霾。

盘锐站在原地,眉头紧蹙,内心一番挣扎过后,终是重重地叹了口气。她微微摇了摇头,像是要把那些杂乱的思绪统统甩开。

“罢了罢了,就当自己吃个哑巴亏吧。”盘锐在心里默默念叨着,脸上满是无奈与不甘。她抬眸望向天空,那澄澈的碧空此时在她眼中却好似蒙了一层灰,怎么看都让人觉得压抑。

回想过往种种,苏妲己的算计确实让她气闷,可真要去计较、去报复,又实在不符合自己的性子,也过不了心里那道坎儿。况且,这段日子相处下来,苏妲己也并非一无是处,偶尔流露的善意虽说不足以抵消之前的仇怨,却也让盘锐狠不下心来。

“哼,只希望往后她能收敛些,莫要再让我不痛快了。”盘锐暗自腹诽着,转身往屋内走去。那背影透着几分落寞,脚步也显得有些沉重,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她咽下的这口闷气,可终究,他还是选择了把这份委屈深埋心底,不再去追究了。

凤舞满心愤懑地回到玉京山后,脑海里总是不断浮现出在朝歌城盘锐道观里发生的那一幕幕,越琢磨越觉得生气,越思量越感觉事有蹊跷。那股子憋屈劲儿在心底不断翻腾,怎么都压不下去。

“不行,我定要再去那道观问个清楚!”凤舞咬着牙,暗自下定决心,随后便风风火火地找到瑶姬,拉着她就要一同前往朝歌城盘锐的道观。

一路上,凤舞脸色阴沉,眉头紧皱,边走边愤愤不平地数落着盘锐的不是:“你是没瞧见当时那场面,盘锐那态度,对苏妲己那般凶巴巴的,苏妲己多柔弱一女子呀,她竟那般呵斥,实在是太过分了!”凤舞越说越激动,脚步也愈发急促,带起一阵尘土。

而瑶姬呢,跟在凤舞身旁,一边听着,一边轻轻摇头,脸上满是不认同的神色。等凤舞稍作停顿,瑶姬赶忙说道:“凤舞,你莫要这般冲动呀,我与盘锐相识许久,她绝不是你说的那样的人。平日里她心地善良,待人宽厚,定是有什么误会才会如此的。”

凤舞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猛地停下脚步,扭头瞪着瑶姬,怒气冲冲地吼道:“是不是那样的人,等咱们见到之后便知道了!你莫要再替她辩解,我今儿个非得把这事弄个明白不可!”说罢,又气呼呼地抬脚继续赶路,那架势,仿佛要去兴师问罪一般。

瑶姬见状,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加快脚步跟上,心里默默盼着到了道观,能把这误会给解开才好。

这日,阳光暖暖地照着,苏妲己像往常一样外出买菜归来,手里拎着几样新鲜的果蔬。一路上走走停停,等回到盘锐的道观时,额头上已然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后背的衣衫也被汗水浸湿了一片,黏腻得很。

她放下菜,顾不上别的,只想着赶紧洗去这一身的汗渍,便径直去打水准备洗澡了。

不知不觉,日头渐渐移到了中天,到了平日里吃午饭的时辰。往常这个时候呀,道观里早就飘起饭菜的香气了,毕竟这一日三餐向来都是苏妲己操持着做的。可今儿个,厨房里冷冷清清,灶膛里没生火,锅也是冷的,丝毫没有要做饭的迹象。

盘锐在屋里等了好一会儿,肚子都开始咕咕叫了,却始终不见苏妲己的身影,也没闻到饭菜的香味。她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暗自思忖着:“今儿个这苏妲己是怎么了?往常早就该把饭菜做好了呀,莫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这般想着,盘锐心里越发觉得不对劲,便起身朝着苏妲己的屋子走去,想去看看她到底在干嘛呢。一路上,盘锐眉头微皱,脚步匆匆,心里满是疑惑与担忧,只盼着苏妲己别是遇上什么麻烦才好。

彼时,苏妲己正在屋内尽情享受着沐浴时光呢,温热的水从木桶边缘缓缓溢出,水汽氤氲,将整个屋子都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她闭着双眼,沉浸在惬意里,根本没听到盘锐在外面的呼喊声。

盘锐在门外等了一会儿,见无人应答,又抬手用力敲了敲门,“咚咚咚”的敲门声在寂静的过道里回响,可屋里依旧没传来丝毫回应。盘锐心里越发着急,担心苏妲己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一咬牙,便推开门径直闯了进去。

刚一进屋,那蒸腾的水汽扑面而来,视线先是模糊了一下,待稍稍清晰后,盘锐的目光便落在了那木桶之中。只见苏妲己白皙的肌肤在水汽的缭绕下若隐若现,如羊脂玉般泛着柔和的光泽,那白花花的一片,尽显女子的柔美与娇俏。

盘锐整个人瞬间就愣住了,瞪大了双眼,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没了反应。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只觉一股热流猛地涌上鼻腔,紧接着,两道鼻血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要知道,这可是盘锐长这么大以来,头一回瞧见女子这般毫无遮掩的酮体呀,那冲击实在是太大了,他的脸“唰”地一下就红到了耳根,赶忙慌乱地扭过头去,心里“怦怦”直跳,又羞又窘,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正泡在浴桶里的苏妲己似有所感,缓缓扭过头来,这一扭头,恰好瞧见了站在门帘外的盘锐。她先是一愣,紧接着就看到盘锐那两道鼻血正往外流呢,当下也顾不上别的,心里只想着赶紧帮盘锐擦擦鼻血,便急忙从浴桶里站起身来。

随着苏妲己起身,那曼妙的身姿毫无保留地展露出来,水珠顺着她白皙的肌肤不断滑落,宛如一幅绝美的出水芙蓉图。盘锐见状,顿时觉得气血上涌,鼻血更是如决堤的江水一般,“簌簌”地往外冒得更厉害了,脸也涨得通红,赶忙用手去捂鼻子,可根本止不住那鼻血往外淌。

苏妲己刚要迈出浴桶,却猛地反应过来自己此刻未着寸缕,顿时羞得大叫一声:“啊!”那声音在屋内回荡,她的脸瞬间红得像熟透的苹果,一直红到了脖颈处。她又羞又急,赶忙又蹲回浴桶里,双手环抱着自己,只露出一双眼睛,怯生生地看着盘锐,随后压低了声音,细若蚊蝇般说道:“仙长想要妲己,可……可也太急了些吧。”

盘锐听到这话,更是又羞又窘,急得直跺脚,忙不迭地摆手解释道:“对不起,对不起啊!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担心你出事儿,才闯进来的呀。”说着,她根本不敢再多看一眼,慌慌张张地转身,脚下像是生了风一般,朝着门口快步走去,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逃离这尴尬至极的场面。

恰在此时,凤舞和瑶姬脚踏祥云,自空中翩翩飞来。凤舞眉头微皱,眼神中透着几分急切,一心想着早些到盘锐的道观问个明白。而瑶姬则在一旁轻声安抚着,盼着凤舞莫要冲动行事。

就在她们快要抵达道观之时,远远地瞧见盘锐从苏妲己的屋子里走了出来。只见盘锐脚步虚浮,神情慌乱,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儿看,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显然是经历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事儿。

凤舞见状,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来,那原本就带着几分不悦的面容此刻更是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密布,眼中隐隐燃起怒火,拳头也不自觉地攥紧了。

瑶姬赶忙扯了扯凤舞的衣袖,轻声劝道:“凤舞姐姐,别生气别生气呀,不至于这般动怒呢,说不定盘锐只是找苏妲己有正经事儿要商量呀。”

凤舞听了瑶姬的话,微微一愣,心中那股怒火稍稍压下去了些,仔细一想,觉得瑶姬说得也有几分道理,于是深吸一口气,对着瑶姬说道:“没错没错,说不准还真是这样呢,咱们且先去看看情况,莫要贸然就下了定论。”说罢,便强压着心头的情绪,和瑶姬一同朝着道观看了下去,只是那眼神里,仍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疑虑。

过了好一会儿,苏妲己才从屋子里缓缓走了出来。她身上仅着一件薄薄的纱裙,那纱裙质地轻盈,几近透明,隐隐约约能瞧见她肌肤的白皙色泽。此刻的她,双颊犹如天边的晚霞,红得发烫,那娇羞的模样仿佛能滴出水来。她微微低着头,不敢抬眸去看旁人,脚步也放得极轻,似是害怕惊扰了这有些微妙的氛围,手还不自觉地揪着裙摆,显得局促又羞涩,就这么一步一步慢慢走到了院子当中。

凤舞本就压着一肚子火,此刻见苏妲己这般模样走出来,那心里的怒火瞬间就如被浇了油一般,“噌”地一下熊熊燃烧起来,再也遏制不住。

她猛地向前跨出几步,脸色涨得通红,双眼圆睁,满是愤怒与质问,手指着盘锐,大声吼道:“盘锐,你还敢狡辩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刚刚那场景我可是都瞧得一清二楚了啊!你平日里装得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现在竟做出这等事,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呀!”凤舞的声音在道观的院子里回荡,带着浓浓的愤懑,那眼神里的失望与怒火,仿佛要将盘锐给彻底吞噬了一般。

盘锐听到凤舞的怒吼,先是一愣,赶忙顺着声音的方向抬头望去,这才发现了悬停在天空中的凤舞和瑶姬。

他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这下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呀。正慌乱间,耳中传来了瑶姬的传音,那声音带着几分无奈与焦急:“相公,你这会儿也别忙着解释了,这次凤舞姐姐亲眼瞧见了刚才那一幕,是真的动了大气了呀,你且先想想该怎么应对才好呢。”

盘锐听着传音,眉头紧紧皱成了一团,脸上满是焦急与窘迫,心里直叫苦,暗暗思忖着这误会可怎么才能解开啊,一时之间,站在原地,手足无措起来。

盘锐心里“咯噔”一下,暗暗叫苦不迭,暗自思忖道:“完了完了,她们居然都看到了,也不知道她们是不是连我闯进苏妲己房间那一幕也瞧见了呀。这可如何是好,这下真是百口莫辩了啊!”他急得额头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眼神中满是慌乱与无助,在原地来回踱步,却又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来摆脱这糟糕透顶的局面,只觉得脑袋里乱成了一团麻,满心都是懊恼和后悔。

凤舞此刻已然怒到了极点,那双眼仿佛要喷出火来,胸脯剧烈地起伏着,胸脯里像是有一团怒火在不断燃烧、膨胀。她咬着牙,恶狠狠地瞪着盘锐,一字一顿地吼道:“好你个盘锐,我算是彻底记住你了!今日这事,我跟你没完!”

话音未落,她猛地一甩衣袖,周身灵力涌动,化作一道绚丽的光影,朝着玉京山的方向疾驰而去。那离去的背影都透着浓浓的愤怒与决绝,带起的一阵劲风,吹得院子里的树叶沙沙作响,仿佛也在为这剑拔弩张的气氛而颤抖。

瑶姬轻叹了口气,目光满是无奈与嗔怪,看向盘锐时,眼神里却还藏着一丝不忍。“夫君啊,”她的声音轻柔,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这次,你当真是错得离谱。”她微微摇头,发丝随着动作轻轻摆动,“你若真心喜欢苏妲己姑娘,想纳她为妾,本不是什么天大的事。凤舞姐姐虽性子急些,却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只要你坦诚相告,她未必会阻拦。”

瑶姬上前一步,握住盘锐的手,她的手温软细腻,却未能安抚盘锐此刻慌乱的心。“瞧你,这般莽撞行事,平白惹得姐姐这般生气。”她皱起秀眉,满脸忧愁,“如今这局面,非得好好补救不可。”

说罢,瑶姬松开手,向后退了几步,周身灵力流转,泛起一圈柔和的光晕。“夫君莫急,我这就回去,向凤舞姐姐为你说说情。”她眼中满是坚定,“我定会劝她消消气,将这误会解开。”

言毕,瑶姬脚尖轻点,如仙子般缓缓升空。她的裙摆随风飘动,宛如一朵盛开在空中的青莲。她回首望了一眼盘锐,眼神里带着安抚与嘱托,而后转身,化作一道流光,朝着玉京山的方向飞去。眨眼间,身影便消失在天际,只留下盘锐在原地,满心懊悔与焦急,望着瑶姬离去的方向,久久伫立。

苏妲己站在那儿,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贝齿轻咬着下唇,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忐忑与不安。她小心翼翼地抬头看向盘锐,声音怯生生的,带着一丝哭腔,轻声问道:“先生,是不是……是不是我犯错误了呀?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想到会这样,这……这可如何是好呀?”那模样,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鹿,既害怕又无助,只盼着盘锐能给她个答案,好让她慌乱的心能稍稍安定下来。

盘锐看着苏妲己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心里一阵烦闷,可又实在不忍责怪她。他重重地叹了口气,眉头紧皱,脸上满是无奈之色。

“哎,这事儿也不能怪你,是我太莽撞了,没考虑周全就闯进你屋里,才惹出这一堆麻烦来。”盘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些,试图安抚苏妲己那慌乱的心。

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脑海中不断思索着该如何去化解这误会,可一时半会儿也实在想不出什么好法子,只觉得头疼欲裂。“眼下先别慌,我再想想办法去跟她们解释清楚吧,只是凤舞正在气头上,怕是没那么容易消气啊。”盘锐一脸愁容,望向凤舞她们离去方向的眼神里满是忧虑,心里暗暗叫苦,不知这棘手的局面到底该如何收场才好。

盘锐站在原地,仰头望向天空,脸上满是懊恼与无奈,随后缓缓低下头,微微叹了一口气,那叹息声里满是苦涩。

“哎,是我犯下大错了呀,都怪我当时太心急,没顾得上那么多,这才让她们俩产生了误会。”盘锐眉头紧锁,眼神中透着深深的自责,“如今凤舞那般生气地走了,瑶姬虽没说什么重话,可心里想必也是失望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烦躁地来回踱步,脚下的石子被踢得四处滚动。“眼下这封神大劫尚未结束,诸事繁杂,也实在抽不出空好好去跟她们解释清楚了。只盼着等这大劫过后,寻个合适的时机,再去同她们细细说明情况,希望到那时,她们能够原谅我吧。”盘锐的声音里满是期盼,却又透着几分没底的忐忑,他停下脚步,望向远方,久久伫立,似在为那不知能否到来的原谅而默默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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