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晚风微凉。
苏城第一人民医院:一辆黑色的大G和红色911同时停入了停车场。
两女纷纷从车上下来——
寂静的停车场瞬间变得火药味十足。
“你这个老婆怎么当的!把他一个人丢下?”
洛晴踩着细高跟,步步逼近张婉夕,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
张婉夕毫不示弱,迎着她的目光直视回去,发丝被风吹得凌乱。
她捋了捋头发说道:“现在怪谁都没用!你知道是谁绑架的他吗?”
“我当然知道!万里物流老板的万烬嵘,不仅派人引开你,还找替身拖住我。”
“早知道是调虎离山,就应该派几个保镖守在门口。对了,你应该在他身上装了GpS,对吧?”
张婉夕问道,这是他唯一想要李建波被别的女人装GpS的一次。
“我……没有,自从上次小妮子住院他就没回过家了,我也没机会给他弄。”
张婉夕深吸一口气,摆了摆手说道:“没关系,下次我装,现在去把现场监控调出来吧,看看能不能找到些线索。”
“嗯。”
两人快步走进医院大楼,直奔监控室。
值班的保安见她们气势汹汹的模样,刚想阻拦,就被洛晴甩出的一叠钞票堵住了嘴。
监控屏幕上,各个楼层的画面不断闪烁,却独独少了李键波所在病房楼层的记录。
“这医院连楼道里监控都没有吗?”
“干什么吃的?院长是拿我捐的钱养小三了吗?!”
两女没办法,纷纷给手下打去电话:
“老黄,帮我查一下李键波的行踪。”
“出动所有小弟,还有山鸡,不惜一切代价找到姑爷!”
与此同时,苏城城西郊区的一个废弃工地:
李键波被一桶水浇了个透心凉,猛地呛咳着睁眼,只觉浑身像是要散架了一样。
废弃工厂里没有灯,周围除了万烬嵘的风笑声,没有任何声音——
他好一会儿他才缓过神,惊恐的发现自己正被靠在一张破旧的木椅上。手上已然被手铐勒出了红痕。
万烬嵘缓缓将塑料桶丢到一边,嘴角扯出一抹疯癫的笑。
“死渣男终于让我逮着你了吧?”
“你想怎么样?嘶……”
李键波拼尽全力挣脱束缚,却扯到了伤口,疼的他直咬牙。
“怎么样?意图不是很明显了吗?上次一刀没捅死你,这次慢慢玩儿。”
万烬嵘说着,从兜里掏出了一把匕首。
“你不要乱搞啊!我……啊!”
还未等李键波把话说完,那把匕首已然落在了他的大腿上。
划出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蜡笔小新睡衣瞬间被鲜血染红,李键波痛苦的哀嚎着,疼痛让她彻底忘记了思考。
“对,就是这个表情!”
万烬嵘疯笑着,舔了舔刀尖上的血。
“让你动我的晴晴姐,让你破坏我们之间的感情,这么一下子就疼了?你知道晴晴姐离开我的时候,我的心有多疼吗?!”
“啊,哦。”
李键波疼的意识模糊,嘴里只能发出痛苦的呻吟。
万烬嵘一把揪住李键波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刀尖抵在他的下巴上,冷笑道:
“看到你这张长得像我的脸,就恨不得把它活活割下来!”
他摇晃着李键波的脑袋继续说道:
“晴晴姐只能是我的!你只不过是我的替身罢了?说吧,怎么勾引她的?”
李键波疼得冷汗直冒,但还是扯出一个嘲讽的笑:
反正今天必死无疑了,死之前必须恶心一下这个人!操他丫的,非要置我于死地,那我必须给你的心灵造成点严重的创伤了!
“你……你管这叫勾引?可是他自己主动爬上我床的,指不定现在已经怀孕了呢……啊!”
话还没说完,万金荣抬手又一比首,这次搁在了李键波的小臂上。
鲜血瞬间将睡衣袖子染红——
李键波痛苦的咬着牙,后槽牙处洛晴打出的旧伤还有腹部的旧伤,和刚刚被划出的两道新伤,同时发作,让他疼的生不如死。
“你跟他发生关系了?!”
耳边传来万烬嵘声嘶力竭的怒吼——
李键波虽然疼,但还是紧咬着牙,不屑的笑道:“某些人不会还是个小处男吧?怎么嫉妒我了?”
“你!”
万烬嵘怒目圆睁,随后又疯笑起来:
“哈哈哈!我就是嫉妒你啊,不过你现在已经死到临头了,并且马上我的姐姐就会回到我身边了。”
“不可能的,他不可能喜欢你的!更不可能回到你身边,她只会杀了你……为我报仇!他早就跟我说了他想让你死!”
李键波继续作死,既然自己今天活不成,他是不是也要将眼前这个疯子恶心死:
“她为了哄我开心,不让我误会,一直在我面前说你是个垃圾,说你是个败类!”
“她说她最爱我了,而你,万烬嵘,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丑,舔狗!还有只会使阴招的废物!她不可能再喜欢上你的,因为她的心里只有我!”
万烬嵘的瞳孔剧烈收缩,握刀的手都在发抖。
他猛地掐住李键波的脖子,声音嘶哑得可怕:
“你、放、屁!”
李键波被他掐得脸色发青,却还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来呀,亲手杀了……你晴晴姐最爱的人!让他为我孤独终老……”
万焗嵘的手指越收越紧,李键波的呼吸被彻底掐断,眼前一阵阵发黑。
他挣扎着想掰他的手,可双手被手铐死死铐住,根本够不到。
\"你……以为我不敢?\" 万烬嵘的声音扭曲而疯狂,\"那我就让你看看,她到底会不会为你难过!\"
李键波的意识逐渐模糊,耳边只剩下自己微弱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
——完了,这次真要死了…… 这个地方看样子很偏僻,就算姐姐察觉了我已经被绑架,也不能一时半会找到我……
——姐姐……张姐……
——妈的,早知道就该多亲几口……
他的眼皮越来越沉,最终彻底陷入黑暗。
万烬嵘看着彻底昏迷的李键波,缓缓松开手,任由他瘫软在椅子上。
他盯着那张和自己相似的脸,扶了扶那沾血的圆框眼镜,眼中闪过一抹病态的满足。
“呵,死了也好。”他喃喃自语:“竟敢玷污我的晴晴姐,死有余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