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你就是四代目的遗产啊。”
鼬拖着沉重的身体,眼神冰冷,声音中透着一丝疲惫却不容置疑的杀意。
“那正好——九尾,我就收下了。”
“你做得到吗?”鸣人站定,嘴角扬起。
“当然。”
话音未落,鼬猛地睁开双眼,万花筒写轮眼瞬间绽放出幽红的光辉,强大的幻术悄然发动,直指鸣人的精神世界。
然而——
下一秒,鼬瞳孔骤缩!
他的四肢在一瞬间被无形的铁链紧紧束缚,查克拉紊乱、神识震颤,身体仿佛被压入了深渊之中,动弹不得!
“这……这怎么可能!”
他骇然大惊,想要挣脱,却无济于事。
幻术反弹!被鸣人强行反制了。
此刻,鸣人的双眼在幻术的空间中缓缓绽放出奇异的光辉——那是一对如同神只之瞳的转生眼,淡蓝色的光芒仿佛洞穿了生死、识破了命运。
鼬愣住了。
他不知道转生眼的存在,但他能意识到这双眼中隐藏着何等可怕的力量。
鸣人缓缓抬头,看向那依旧高悬不散的须佐能乎,语气淡漠中带着不容抗拒的威压:
“我说过,战斗已经结束了。须佐能乎既然不肯退场……那我就帮它一把。”
他抬起手掌,掌心迅速汇聚起银白色的查克拉风轮,随着一道低语落下:
“银轮转生爆!”
轰——!
银色光轮骤然迸发,旋转间化作一道庞大的龙卷风,携带毁灭般的威压席卷向须佐能乎!
“八咫镜!”鼬大喝,试图调动神盾抵挡。
然而——鸣人不是佐助。
他背后,是八只尾兽的查克拉支援;他自身,亦是庞大查克拉的载体;而那转生眼,更是承载六道之力的核心。
须佐能乎的头颅,在那银色的风暴中轰然炸裂,八咫镜也一同崩碎,化作齑粉,消散在狂风之中。
若不是鸣人刻意偏转攻击角度,那一击,足以将鼬彻底抹杀。
风平浪静,银光散尽。
鸣人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天神降世,而鼬,终于露出了前所未有的震惊与疲惫。
随后,鼬缓缓叹了口气,低声道:“没想到你……竟强到这种地步。杀了我吧。”
鸣人走到他面前,俯视着这个男人,声音冷冽如霜。
“宇智波鼬,作为宇智波一族的背叛者,作为木叶的罪人……你没有资格,决定自己的死法。”
鼬沉默不语,只是缓缓闭上了眼睛,仿佛接受命运般等待终结。
“沉默?”
鸣人眼中闪过一丝讥讽,紧接着怒声质问:“我问你,止水的意志是让宇智波一族灭族吗?三代目的意志,是要把整个宇智波抹除吗?你觉得,‘木叶的意志’就是灭掉一个为村子付出鲜血的大族吗?!”
鼬睁开双眼,目光深沉:“你……到底知道了什么?”
鸣人嘴角冷冷一勾:“哼,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多得多。”
“可笑。宇智波一族,是木叶的根基之一,是战火中一次次撑起木叶的脊梁。
三战、二战、一战——哪一次没有宇智波的鲜血染红大地?”
“可是战争结束后,三代目面对他们的战功,他每一次都只是口头嘉奖。”
“另一边,团藏一而再、再而三地打压宇智波,栽赃、监视、逼迫,可以说是无恶不作。对于他的这个行为,你以为三代目不知情?”
“他当然知道。只不过面对宇智波一族,他更愿意相信他的朋友,面对不可控的宇智波一族,他选择了自以为可控的团藏而已。”
“宇智波想政变?这不怪他们,任谁压迫到了极限,不反才叫可笑!”
“猿飞日斩想要除掉宇智波一族吗?不,他不会这么想。”
“他太清楚了,一旦动手,就等于宣判村子自己掐断了一条臂膀。这对村子来说,绝对是弊大于利。”
“可面对这个情况,他没有努力吗?不,他努力了。可为什么还会有这样的结局?”
鼬沉默不语,因为他知道答案是什么。
因为这个答案是止水告诉他的。
止水说过,团藏根本不相信宇智波自己。当鼬听到止水的话时,他也明白团藏这个人不可信。
他是问题的根本。
所以,他在离开木叶时,为了佐助的安全,威胁了团藏。
鸣人继续说道:“相信你明白了,问题根本出在团藏。”
“这个答案,猿飞日斩也知道。但他一次都没有真正处理团藏,反而继续给宇智波一族画饼、拖延、推卸责任。”
“结果呢?宇智波一族灭族。木叶从此折了一翼。边防、治安一夜间崩溃,村子元气大伤。”
鸣人的声音低了下去,像寒风刺骨:“村民恐慌,忍村试探,嗅到了血腥味。敌人知道木叶失去了最大的战力之一,立刻派出间谍与探子,暗中窥伺。”
“为了应对,猿飞日斩不得不将所有残余的高端战力派往边境,村子内部再无余力镇守。那段时间,木叶真正处在生死边缘。”
他回头看着鼬,眼神里充满了讽刺:“你所谓的‘保护村子’,不过是亲手把刀递给了敌人。”
“而造成这一切的,是谁?”
“是猿飞日斩,是志村团藏。”
“一个懦弱,一个狠毒,他们合谋摧毁了村子的希望,摧毁了你们宇智波,也毁掉了整个木叶未来的根基。”
“而你,宇智波鼬,竟还要为他们的罪行收尾,甚至献上自己的命?”
鸣人一字一句,犹如雷霆震耳:“你不是英雄,你是被他们毁灭村子的工具!”
此时,鼬听完鸣人的话,缓缓开口:“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得知这些事的……但这也是无可奈何的结果。宇智波的器量太小,灭族是注定的命运。”
“放你娘的**!”鸣人当场暴喝!
“我说了这么多,你居然还没听出重点?怎么着,你是团藏的狗腿子,还是猿飞日斩的死忠信徒?”
正当气氛剑拔弩张,佐助走了上来,声音有些颤抖:“鸣人……你说的这些……到底怎么回事?”
他已经听了一段时间,心中隐隐觉得不对,此刻终于忍不住发问。
鸣人深吸一口气,将所知的一切缓缓讲出。
佐助站在原地,愈听愈惊,最终陷入了沉默。
鼬看到弟弟的反应,心中苦涩一阵。
他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彻底崩溃了。
原本,他打算死在佐助手中,让弟弟背负自己的“正义”,成为木叶的英雄。
可这一切,却被鸣人打破。
“鼬,我只问你一句——他说的,是真的么?”佐助的声音仿佛在颤抖,但眼神却前所未有的混乱。
鼬沉默良久,最终艰难点头:“……他说的,是真的。佐助……这一切,都是为了宇智波的名誉,也是为了村子的未来。”
“哈。”鸣人冷笑。
“佐助,你听见没?你哥真是,脑子都锈死了。”
“什么意思?”佐助疑惑。
鸣人眯起眼睛,缓缓讲述:“你知道木叶村是怎么建立的吗?”
“是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共同缔造的。可教材上是怎么写的?”
佐助冷笑一声:“当然知道,教材上写的可是初代目建立了村子,完全没有宇智波一族的影子。”
鸣人点了点头:“没错。创建村子可是柱间和斑的梦想。在二人的努力下,村子才建立起来。”
“可后来呢?村子建立后,宇智波斑处处被千手扉间针对,甚至被设计赶出村子。斑面对此,失望而离开。”
“斑看透了这个村子的本质。结果,柱间和斑在终结谷展开死战,之后,宇智波一族开始被扉间‘特殊对待’。”
“不过扉间不是彻底的恶人,他虽对宇智波警惕,但至少还讲理。真正让宇智波陷入深渊的,是志村团藏。”
“团藏扭曲了扉间的意志,把‘警惕’变成了‘仇恨’,把‘防范’变成了‘清除’。他把宇智波一族当成了威胁,暗中打压、布局、离间。”
“而猿飞日斩呢?呵,他不反对,不支持,他只想当个‘老好人’。宇智波流血牺牲,他装聋作哑;团藏暗杀宇智波的精英,他假装不知。”
“你以为九尾之乱是巧合?那正是团藏借口加大迫害的转折点!”
“止水曾想阻止悲剧,他愿意相信村子,愿意相信猿飞和团藏。结果呢?他被团藏偷袭,挖掉写轮眼,被团藏安上叛村的罪名自杀而亡!”
“富岳忍辱负重压制族人,可当全族都成了待宰羔羊,他也压不住了。”
“团藏不敢亲自动手,猿飞日斩又怕背黑锅,于是,他们把你哥——宇智波鼬——培养成了一把‘刀’。”
“你说谁更恶?鼬?不,他只是工具。真正的恶,是猿飞日斩,是志村团藏!”
“他们不仅害死了宇智波一族,还害死了村子的希望!”
鸣人眼神如刀,继续道:
“卡卡西的父亲——旗木朔茂,被团藏逼到自杀;宁次的父亲——日向日差,为了保全木叶,被当成物品送给云隐村;这就是所谓的‘木叶的意志’?”
“而你,鼬,居然还相信他们是为了村子好?”
此刻,佐助眼神剧烈震荡,手指紧紧攥成拳头,青筋暴起。
而鼬的表情则逐渐凝固,连他也第一次听到这些内幕,仿佛连脚下的地面都不再牢靠。
“这……不可能……”他喃喃。
鸣人缓缓走近,一字一句地说:
“你真的以为,你们在守护木叶?”
“你们在守护的,是一个病态的系统,是一个靠杀戮与牺牲苟延残喘的腐朽权力。”
“你们不但没有守护木叶,反而让它变得更脆弱、更混乱——让敌人看轻我们,让村民惧怕我们!”
“你以为岩隐、云隐、雾隐为何胆敢挑衅?就是因为他们知道,木叶已经在自己人手里被掏空了。”
“他们该感谢二代火影——他培养出了志村团藏和猿飞日斩,两个祸害木叶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