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小时后,洛保脱下染血的手术服,额角还沾着细密的汗珠,
患者儿子冲上来时,她正往掌心贴草莓创可贴——方才被手术剪划伤的伤口,此刻已经不再渗血。
“手术很成功。”她递过术后医嘱单,“接下来连续三天针灸调理,配合我开的中药方,血栓复发的概率能降低七成。”
男人突然跪地,额头重重磕在地板上:“洛医生,您不仅救了我父亲,还让我知道中医这么厉害...”他哽咽着说不出话。洛保慌忙去扶,翡翠镯子在腕间轻晃:“医学无国界,能治病救人的,就是好方法。”
这时,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松本清子发来的消息:保保,身体还好吗?病有没有发作了
洛保看着手机信息按钮“没事,祝你一切都好,”
身后传来脚步声,毛利兰捧着保温杯走近:“这是我泡的枸杞茶,
听说手术后喝能补气血...”她的声音戛然而止——洛保转身时,脖颈的疤痕与记忆中宫野志保被子弹擦伤的位置分毫不差。
空气瞬间凝固。洛保接过茶杯,指尖擦过毛利兰的手背,那种熟悉的温度让她瞳孔微缩。“谢谢,毛利同学,其实你不用麻烦了,今天你怎么会来医院?
她低声说,目光落在远处樱花树上。春风拂过,花瓣纷纷扬扬落下,恍惚间,她仿佛看见另一个自己站在血色夕阳里,嘴角挂着释然的笑,
毛利兰说道:“我在这边做志愿者哦!”
洛保听后,微微颔首,表示理解,
她的目光落在毛利兰身上,看到她身穿志愿者的服装,显得格外精神和干练,随后,洛保转身朝着办公室。
而此刻,工藤新一正举着望远镜站在医院对面的楼顶,镜头里,洛保仰头喝茶的模样与记忆重叠,
他按下快门的手微微发抖——照片里,少女和他在阿笠博士家找到的那张旧合影里,
办公室
洛保:你还需要观察一段时间,如果没事的话,在这二天如果醒过来没事的话,
那你父亲回去的话好好休养,不要让他干重活,还要戒烟戒酒,别让他生闷气,
患者儿子像是小鸡啄米一般,快速而又连续地点着头,仿佛对她说的话深信不疑。他的动作幅度虽然不大,但频率却很高,透露出一种急切和认同的情绪。在点头的同时,他的身体也微微前倾,似乎想要更靠近医生一些,以便更好地理解对方的意思。
紧接着,患者儿子稍稍直起身子,双手自然地垂在身体两侧,
准备转身离开房间。他的脚步显得有些匆忙,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执行医生交代的事情。然而,在即将踏出房门的一刹那,他又突然停了下来,好像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却听到一闷啍,
洛保忽然踉跄着扶住墙壁,喉间溢出压抑的闷哼。头磕在墙面发出脆响,惊得走廊里的护士们纷纷侧目,
她眼前炸开刺目的白光,记忆碎片如锋利的玻璃碴——实验室爆炸的轰鸣、
某双戴着皮手套的手强行掰开她的嘴灌下药剂、还有工藤新一在冷柜前苍白的脸...
“洛医生!”病患儿子冲上前搀扶,却被她抬手制止,
洛保摸到口袋里的药瓶,颤抖的手指连撕了三次才扯开铝箔包装,
吞下药片时,她尝到血腥味——方才咬得太狠,下唇已被牙齿刺破。
“把门关上,她她倚着墙滑坐在地,声音带着破碎的沙哑,
“我这没事...医生不能自医,真是讽刺。”
冷汗浸透白大褂,后颈的疤痕在冷汗的红,
余光瞥见毛利兰惊恐的脸从门缝探进来,
毛利兰僵在原地,手还悬在门把手上。她看着洛保蜷缩的背影,
与记忆中宫野志保在列车上毒发的模样完全重合——同样倔强地将脸埋进臂弯,同样在剧痛中死死咬住嘴唇不肯示弱。
“去...叫小川医生。”洛保艰难地吐出字句,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再拿...苏州带来的针灸箱。”她想起松本清子的叮嘱,每当旧疾发作到极致,就用金针封住大椎穴延缓疼痛。
可此刻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太阳穴突突跳动间,她听见自己混乱的心跳声震得耳膜生疼
病患儿子慌慌张张跑开后,毛利兰终于忍不住推门而入,
她蹲下身想触碰洛保颤抖的肩膀,却在指尖即将碰到对方时猛地缩回——洛保抬头的刹那,眼神里的冰冷与警惕,和宫野志保面对黑衣组织时如出一辙。
“我说了别进来。”洛保喘息着后退,后背撞上墙角的灭火器,“你出去...”话音未落,新一轮剧痛袭来,她眼前一黑,
身体顺着墙壁滑向地面。坠落的瞬间,有双温暖的手臂稳稳接住了她,淡淡的茉莉香混着消毒水气息涌入鼻腔,模糊间,她听见毛利兰带着哭腔的声音:“别怕,我在...”
听到这熟悉的话语,
洛保脑海闪过一个人影,看着眼前的人“我是不是让你见过你?”
毛利兰听这句话,她肯定眼前就是自己宫野志保,自己小哀,她紧紧的抱着眼前的人
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小川举着针灸箱冲在最前,
洛保没有理会她的激动强撑着最后一丝意识,虚弱地指了指穴位图:“小川,还没有来,你,帮吧,你会穴位,趁早的拿出一枚针,风池...百会...快...”
毛利兰颤抖的接过入穴的刺痛暂时驱散了眩晕,
她望着毛利兰泛红的眼眶,突然想起在苏州醒来时,松本清子也是这样含着泪守在病床前。
“谢谢,我没事了,刚刚没有其他人,确实有点唐突,
”她扯出个苍白的笑,伸手去够掉在地上的草莓创可贴,
却发现创可贴包装已被冷汗浸湿,
小川“保保,你,没事吧?
洛保“已经下针,小川,我没事,刚刚我那点动静,外面的人应该都吓坏了,跟我跟他们说一声,我没事,还有我师兄那边也跟通知一下呢,小川,
小川“好,你有事叫我啊,还有你那个针随时拿着,药也是!那我先去处理了”洛保,点了点头
洛保“毛利同学谢谢你”
小川我转头过来,
上前要扶她去休息室,洛保摇头拒绝,撑着墙慢慢站起:
“你怎么又回来了?不是让你去通知他们吗?
这里有毛利同学就够了,小川,我先去一趟趟换药室,
她重新盘起散落的长发,转身时白大褂下摆扬起,遮住了后颈微微渗血的针孔。
毛利兰望着她倔强的背影,手机在口袋里第三次震动,
工藤新一的消息不断弹出:阿笠博士确认,洛保后颈和腹部疤痕与宫野志保中弹位置完全吻合、
她刚才发病时的反应,和Aptx4869后遗症症状一致。
攥紧手机,毛利兰看着洛保走进换药室的身影,终于回复:
新一,我好像找到了比真相更可怕的事——她什么都不记得,却还在承受那些痛苦,
窗外樱花如雪,有几片落在洛保方才倚靠的墙壁上,沾着暗红的血迹,宛如时光结痂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