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赛事夺冠的余热尚未散去,“默雯陶艺” 的危机已如乌云般压城。陈默盯着质检报告上刺眼的 “不合格率 37%”,手中的茶杯 “当啷” 一声摔在办公桌上。新投产的 “云纹杯” 系列,釉面竟出现大面积剥落,而这些问题产品,已有三分之二流入市场。
“怎么会这样?” 小雯抱着女儿冲进工作室,产后的身形还未完全恢复,脸色却比陶瓷碎片更苍白,“我们明明用的是最好的原料!”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 监控录像显示,凌晨三点,戴着鸭舌帽的人悄悄潜入原料仓库,往陶泥中倒入不明液体。
网络世界瞬间炸开了锅。营销号断章取义地发布 “默雯陶艺卖劣质品圈钱” 的视频,评论区里 “还我血汗钱”“匠人初心喂了狗” 的骂声铺天盖地。更糟的是,消费者协会接到数百起投诉,工商局的处罚通知书也随之而来。
王秀兰拄着拐杖站在仓库门口,浑浊的眼睛盯着堆积如山的退货包裹。她突然想起二十年前,陈默父亲的窑厂也是这样,从辉煌到崩塌,不过是一夜之间。“都怪我,” 老人颤抖着嘴唇,“我就不该同意扩大生产……”
而此时的老街,早已不是往日的模样。网红打卡点的霓虹灯牌闪烁,旅游团的大巴车堵满巷子,纪念品商店里摆满粗制滥造的 “默雯同款”。沈野骑着摩托车撞开工作室的门,皮衣上沾着与混混打架留下的血迹:“那些冒牌货在景区卖疯了,我去理论,他们居然说‘正版太贵,傻子才买’!”
更让陈默揪心的是内部矛盾。新聘请的职业经理人张明浩提出 “全机械化生产” 方案,在董事会上振振有词:“手工效率太低,只有量产才能降低成本!” 他身后的投影仪上,流水线工厂的 3d 效果图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不行!” 陈默猛地站起身,撞倒了身后的椅子,“手工的温度是机器永远无法替代的!” 他的目光扫过股东们,却发现多数人都在点头 —— 资本的逐利本性,正在慢慢侵蚀这个曾经纯粹的匠心品牌。
就在陈默焦头烂额之际,更大的打击接踵而至。小雯去谈合作时,再次遭遇职场性别歧视。某企业高管阴阳怪气地说:“陈太太还是回家带孩子吧,商场可不是你们女人玩的地方。” 她强忍着泪水走出写字楼,却在电梯里撞见薇薇安?怀特。
“想不想知道是谁在背后搞鬼?” 薇薇安转动着新换的蓝宝石戒指,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不过,你得先答应和我合作……”
深夜的四合院,月光透过槐树的枝桠洒在青石板上。陈默独自坐在父亲留下的老摇椅上,听着远处传来的三弦曲。突然,他的手机震动起来,一条匿名短信让他的血液瞬间凝固:“你的女儿,在我手上。” 附带的照片里,女儿的银锁掉在陌生的地板上,旁边是一个 “V” 字标记 —— 正是薇薇安的私人印记。
“别轻举妄动。” 第二天清晨,薇薇安出现在工作室,身后跟着一群西装革履的保镖,“只要你同意将品牌卖给我的新公司,我保证你们一家团聚。” 她的眼神扫过陈默苍白的脸,“顺便告诉你,那些质量问题,不过是开胃小菜。”
然而,薇薇安没想到的是,她的每一步都在陈默的算计之中。林叙早已黑进她的云端,掌握了所有犯罪证据;苏婉晴带着便衣警察埋伏在暗处;而小雯,此刻正带着真正的女儿,在幼儿园门口笑着和老师打招呼 —— 之前照片里的银锁,不过是个幌子。
“薇薇安女士,你被捕了。” 陆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律师函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涉嫌商业诋毁、绑架未遂、生产销售伪劣产品……” 他的话还没说完,薇薇安的手机突然响起,助理惊恐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不好了!我们的工厂被查出使用违禁化学原料,现在舆论全炸了!”
反转并未就此结束。当陈默在新闻发布会上展示薇薇安的犯罪证据时,张明浩突然起身想要逃跑 —— 原来他早就被收买,成为安插在 “默雯陶艺” 的内鬼。沈野一个箭步冲上去,将他按倒在地,皮衣上的金属链条撞出清脆的声响。
“我们不会向资本和阴谋低头。” 陈默举起一个手工制作的茶杯,杯身上的云纹细腻如丝,“从今天起,‘默雯陶艺’将开放所有制作过程直播,接受全球监督。我们还要成立‘匠心监督委员会’,成员由消费者、媒体、手艺人共同组成。”
台下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更令人振奋的是,老街坊们自发组织起来,清理景区的冒牌货;海外华人纷纷晒出正版 “默雯陶艺”,发起 “守护匠心” 的话题;甚至有科技公司主动提出合作,研发既能保留手工质感又能提高效率的新型设备。
夕阳西下,老街再次恢复了往日的宁静。陈默抱着女儿,牵着小雯的手,漫步在熟悉的街道上。王秀兰戴着老花镜,正在教孩子们辨认陶泥;李大爷的三弦曲混着孩子们的笑声,在晚风中飘荡;而工作室的窑炉里,新的陶坯正在慢慢成型,等待着烈火的淬炼。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再次以匠心的胜利告终,但陈默知道,守护传统的道路永无止境,而他和老街坊们,早已做好了迎接任何挑战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