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京都樱花纷飞的长街上,小承佑背着竹篓蹦跳前行,篓中装着从净世泉带回的灵泉。突然,几片樱花诡异地逆着风旋成漩涡,露出一位蒙着黑纱的女子。“小哥,能讨口水喝吗?”女子声音沙哑,袖中滑落的丝巾上,绣着与西厥诅咒同源的暗纹。
“承佑!别靠近!”江晚宁的呵斥从街角传来。她怀中抱着已三岁的双生子,暗金火种在掌心微燃。自从三年前封印邪神左眼,她体内融合的力量虽已消散,但对危险的感知却愈发敏锐。镇南王握剑疾步赶来,玄铁剑上的裂痕竟再次渗出黑血。
黑纱女子轻笑,摘下面纱露出与江婉清七分相似的面容:“姐姐,别来无恙?我是婉清的胞妹,江瑶。”此言一出,众人皆惊。江晚宁瞳孔骤缩:“不可能!母亲只诞下我和婉清...”“诞下的确实只有两人,但早在你们出生前,西厥大巫祝就用禁术分裂了母亲的一缕魂魄。”江瑶指尖划过地面,樱花瞬间化作蛊虫,“我便是承载那缕魂魄的容器。”
江婉清从镇南王府的方向掠来,她胸口的微光已凝聚成实体,化作一枚菱形吊坠:“姐姐,她说的是真的。当年在祭坛自爆前,我感知到了她的存在。”她转向江瑶,眼中满是警惕,“但你为何现在才现身?”
“因为时机到了。”江瑶抛出一枚青铜罗盘,指针疯狂旋转指向北方,“邪神左眼虽封,右眼却在极北之地的‘永夜冰川’苏醒。那里镇压着当年混沌之母都未能完全封印的邪神本源。”她望向双生子,目光灼热,“而他们体内的混沌之力,是打开封印的关键。”
镇南王将妻儿护在身后:“又是阴谋!三年前的教训还不够?”“这次不同。”江瑶展开一卷残破的巫典,泛黄的纸页上画着与罗盘相同的指向,“西厥大巫祝的残魂已与冰川下的邪神融合,他正在炼制‘永劫天棺’,一旦成型,整个世界都会沦为活死人墓。”
婴儿突然啼哭,眉心封印纹章亮起红光。江晚宁感受到玉珏在怀中发烫,上面竟浮现出新的星图:“这星图...指向永夜冰川的核心。难道混沌之母早已预知此事?”“不仅预知,还留下了后手。”江瑶指向星图一角,那里画着一座神秘祭坛,“在冰川深处,有座‘万象归墟阵’,唯有集齐三件混沌遗物,才能启动阵法彻底封印邪神。”
小承佑举起玉佩:“外祖母曾说,玉佩就是混沌遗物之一!”“没错,但还差‘星陨罗盘’与‘幽影古镜’。”江瑶的罗盘突然发出嗡鸣,“而现在,星陨罗盘就在西厥国皇宫,被新上任的女帝供奉在祭天台。”
“西厥女帝?”江婉清皱眉,“当年的傀儡帝王已死,新帝难道...”“正是我亲手扶持。”江瑶嘴角勾起冷笑,“她不过是个贪恋权位的蠢货,以为掌控罗盘就能统治天下,却不知那是打开地狱的钥匙。”
夜色降临时,众人在镇南王府密室商议。青鸾留下的蛊虫突然躁动,在空中拼出“危险”二字。江晚宁握紧星辰泪:“江瑶,你如此尽心尽力,究竟有何目的?别以为几句预言就能让我们轻信。”
江瑶沉默良久,解开衣领露出心口的菱形疤痕:“看到了吗?这是与婉清吊坠同源的印记。我们共享着母亲的魂魄碎片,也背负着同样的使命——终结邪神的诅咒。”她取出半块刻着冰纹的玉珏,与江晚宁的玉珏产生共鸣,“我的玉珏能感应星陨罗盘,而你们的玉珏则指向幽影古镜。唯有合二为一,才能找到线索。”
镇南王将玄铁剑重重拍在桌上:“就算要去,也得从长计议。西厥皇宫守卫森严,女帝身边还有...”“还有我安插的内应。”江瑶打断他,“三日后,西厥将举行‘血月祭’,届时皇宫守卫会松懈。我们可扮成进献贡品的商队,混入皇宫。”
双生子突然同时指向北方,眼中闪过暗金色光芒。婴儿咿呀学语:“冰...眼睛...哭。”江晚宁心头一颤:“他能感知到邪神的情绪。看来我们没有时间犹豫了。”她将两块玉珏拼合,顿时射出一道金光,在墙上投映出西厥皇宫的地形图。
江瑶指着图中标记的祭天台:“星陨罗盘就在此处,但要小心女帝手中的‘噬魂铃’。那是用一百个巫祝的魂魄炼制的凶器,能让人陷入无尽幻觉。”她转向江婉清,“你的不灭蛊与噬魂铃同源,或许能找到克制之法。”
“我会尽力。”江婉清握紧吊坠,“这些年我一直在研究不灭蛊的特性,发现它虽由怨念而生,却也能吞噬负面能量。或许...”她的话被突然闯入的侍卫打断。“启禀王爷王妃,城门外来了一队西厥使者,为首的人自称是...江氏故人。”
江晚宁与众人对视一眼,暗金火种在掌心熊熊燃烧。她低声道:“看来,这场新的阴谋,已经迫不及待地找上门了。”随着樱花再次逆风飞舞,一场比三年前更凶险的博弈,正式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