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刚瞪大双眼,看着手下们如同被抽走骨头般瘫倒在地,喉咙里发出不成调的抽气声。
刘勇脸色骤变,伸手去扶离他最近的混混,却发现自己也中了招软绵绵倒在了地上。
“你、你使了什么妖法?”刘勇踉跄着后退,腰间的匕首“当啷”掉在地上。
姜挽歌冷笑一声,“妖法?不过是些你们这些草包听不懂的医术罢了”。
她缓步上前,鞋尖碾过刘刚的脚面,疼得他惨叫出声。
“你以为仗着表哥的权势就能为非作歹?今日我便要替天行道”。
话音未落,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姜挽歌听着这个脚步声,便知晓是顾枭他们来了。
顾枭进了院子便径直走到了姜挽歌身边。
围着她仔细打量了一圈:“挽挽还好你没事,你应该早点派人来通知我的”。
姜挽歌想说没事,她能行,但看着他满头大汗。
就知道这男人定是一路跑着来的,嗓音都变得柔和了下来。
“我那会儿没顾得上,待顾得上时,我便差人去找你了”。
张彪看看俩人的亲密互动,心口有些堵得慌。
刘勇看着顾枭身着军装,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就在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姜挽歌身上时,刘刚小心翼翼移动脚步准备逃。
只是刚走了几步,便被向宇拦。
“想往哪儿走?”
说罢,向宇一把把刘刚给推倒在地。
向宇要不是碍于身份,他真想狠狠揍他一顿。
想对嫂子出手,简直活腻了。
这些狗仗势欺人的狗东西,要不是嫂子会拳脚功夫。
他都不敢想后果会如何,老大一定会疯掉。
姜挽歌把这发生的情况大致与顾枭说了一遍。
顾枭听后,不由分说上前便直接给了刘刚两拳。
刘刚疼得“嗷嗷直叫。
“你们军人怎的还乱打人?我要去军区告你们”。
向宇站在一旁,摇头叹了一口气。
太岁头上动土不说,还大言不惭威胁老大,这是还嫌死得不够快?
果然,顾枭闻言,一拳狠狠砸向刘刚的嘴。
刘刚一声惨叫“啊”,门牙和着血吐了出来。
姜挽歌见状,上前拉住了顾枭的手。
“阿枭,算了,别为了这样的人脏了手”。
随即姜挽歌对一旁的向宇说道:“向宇,你去带些人来,把这村子的出口都给封锁了”。
“是,嫂子,我这就去”向宇说完便迅速离开了。
张彪脱口而出:“嫂子?姜医生你结婚了?”
还不待姜挽歌解释,顾枭便把手搭在姜挽歌的肩膀上,仿佛在宣誓主权。
“她是我未婚妻,我叫顾枭,是军区副团长”。
张彪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勉强扯出一抹笑容。
“原、原来是这样,恭喜二位”。
他低头盯着自己沾满泥土的鞋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一旁的张艳察觉到哥哥的异样,悄悄拽了拽他的衣角。
张彪忽地也就想开了,姜医生就好比那天上的云。
怎是他们这种人能高攀的,这副团长无论身份地位,长相都远在他之上。
想通了后,张彪也就释怀了。
他转过头对自家妹妹说道:“艳儿,去给副团长倒杯水喝”。
张艳闻言便要去倒水,被姜挽歌一把拉住。
“不用这么麻烦,他喝我的就好”。
说着姜挽歌走过去把那碗她没喝完的水,端给了顾枭。
顾枭跑了一路,也渴了,接过碗便“咕咚咕咚”把糖水一饮而尽。
顾枭眼中盛满了笑意:“真甜”。
姜挽歌朝他翻了个白眼,张艳兄妹俩看着两人的互动。
眼中满是羡慕之色。
顾枭喝完水后,便把刘刚与刘勇提到一旁的破屋去审问。
屋内时不时传来刘刚俩兄弟的惨叫声,仿若未闻。
原本姜挽歌手里就有让他们主动开口的药丸,可她不想便宜了这些人渣。
姜挽歌则是利用现有药材给张母搭配中药。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顾枭这边也审完了。
姜挽歌见他出来,忙上前问道:“如何?”
顾枭点了点头“都交代清楚了”。
“村里那些板车都是用来拉东西的,村子里的人并不知情”。
“板车也是村民做出来租给他们的,至于村民对此事可真是一无所知”。
姜挽歌眼眸微微眯起:“当真是一无所知吗?”
她话音刚落,向宇便走了进来。
“老大,嫂子,事情都已办妥”。
顾枭闻言点了点头说道:“你带一队人马去黑山搜索陈江河他们一家人”。
“对了,以防万一你们请示团长,带着武器进山吧”。
姜挽歌想说她一个人就行,可她作为随军医生,好似这么做有些不合理。
向宇给顾枭他们留下一队人马,便开着军用车又返回了部队。
姜挽歌把张彪叫了来。
“张彪村子里的事,你知道多少?”
张彪挠头说道:“姜医生不瞒您说,我们家是外来人员”。
“这些年可是没少遭受村里人的排挤,也就离得近的阿亮家与阿年家,与我们家关系还不错”。
“对于村子里,我还真了解不多”。
“不过村村里的板车不时被刘刚他们借去拉东西,具体拉什么,我也不得而知”。
姜挽歌闻言沉默片刻说道:“带我去刘刚家看看”。
张彪叮嘱好自家妹妹照看母亲,便与阿亮带着顾枭姜挽歌,还有几个士兵去了刘刚家。
刘刚家住在靠近山脚的地方,是一个独栋院子。
青砖黛瓦在村里显得格外扎眼,姜挽歌推开虚掩的院门,扑面而来一股浓重的药草味。
姜挽歌闻着这药的气味,眼神一凛。
“阿枭,这药就是驱蛇毒的”。
顾枭闻言,便大步跨了进去。
这时,一个面相看起来极为刻薄的老太婆,从堂屋走了出来。
凶巴巴说道:“你们是谁?来我家做什么?”
顾枭还是依照规矩亮出亮出军牌,冷声说道。
“老人家,我们是来调查事情的,还望你配合一二”。
老婆子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浑浊的双眼警惕看着他们。
“我们都是老实本分的庄稼人,断没有做违法的事儿”。
姜挽歌冷笑一声:“老人家,有没有犯事儿,我们一搜查便知”。
老太婆闻言要搜查,脸色一白。
随即她眼珠子一转,玩起了撒泼打滚那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