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司宴低头凝视着身侧的安若初,眼中满是骄傲与宠溺。
“那当然,我家若初今晚艳压全芳!”
说着低头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响亮的吻。
萧景寒神色自若地举起酒杯,优雅地抿了一口红酒,目光却暗了暗。
而萧景琰则死死攥着高脚杯,冷眼看着顾司宴当众宣示主权的举动。
安若初心里清楚顾司宴这番亲昵举动是故意做给他们看的。
她转头看向萧景寒轻声问:“如烟怎么没来?”
萧景寒端着酒杯,语气平静:“她今天有事,来不了。”
“哦。”
安若初应了声,又抬眸看向顾司宴:“那你们先聊,我去补个妆。”
说完,她抽出手,优雅转身离开。
萧景琰的目光如影随形地追随着安若初婀娜的背影。
直到顾司宴的酒杯“叮”的一声重重撞上他的杯沿。
“看够了吗?”
顾司宴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再看,她也是我的爱人。”
萧景琰缓缓转回视线,唇角勾起一抹挑衅的弧度:“既然敢带出来,就别怕人看。”
他仰头饮尽杯中酒,“你敢炫耀,我就敢欣赏。”
一旁的萧景寒微微一惊。
“呵…”
顾司宴怒极反笑,指节捏得酒杯咯咯作响。
“那就看个够,反正看得到吃不到才最煎熬。”
说完也转身离开和其他富商们谈天论地。
萧景寒猛地转身看向萧景琰。
“安若初和我说了,你们不是没关系吗?我怎么感觉你就是喜欢她呢?”
水晶吊灯的光打在萧景琰紧绷的侧脸上,映得他眼底翻涌的情绪无所遁形。
“她长得好看,我喜欢看美女,多看两眼怎么了?不行吗?”
萧景琰喉间溢出带着怒意的闷笑。
“难不成看一眼,也要向你报备?”
不等萧景寒再开口,他已大步流星地往一旁走去。
背影带着少年人倔强的孤勇。
——
安若初正对着洗手间的复古雕花镜补妆,猩红的口红在唇瓣上缓缓晕染。
镜中突然映出萧景寒修长的身影。
她手上动作未停。
“你放心,答应你的事情我不会食言,等哪天有空,我再约如烟出来,帮你说说好话。”
萧景寒目光紧盯着镜中那张艳丽的脸。
“你和我弟真的没关系?”
话音刚落,安若初已将口红抛进链条包。
“我和他又没上过床,能有什么关系呢?”
空气骤然凝滞。
萧景寒的视线不受控地落在她刚涂好的唇上,那晚她强吻自己的触感突然复苏。
温热的呼吸、带着酒味的唇瓣,还有她发间若有若无的玫瑰香。
“我嘴上这个口红色号好看吗?知道是什么色号吗?”
安若初突然凑近,鲜艳的唇色衬得眼尾愈发勾人。
萧景寒后退半步,有些紧张。
“看起来还行,我对口红色号不了解!”
“是斩男色,真的只是还行?”
她歪着头轻笑,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密的影。
萧景寒喉间发紧,别开脸重复:“真的还行!”
“切。”
安若初白他一眼,目光不自觉地在萧景寒身上打量。
他深灰西装剪裁得宜,将宽肩窄腰的线条勾勒得近乎完美,衬衫领口透出若隐若现的冷冽气质,腕表表盘在暖光下泛着低调的光泽。
棱角分明的下颌线微微紧绷,高挺鼻梁投下的阴影让眉眼愈发深邃,举手投足间都是被优渥家世养出的矜贵。
不得不说,眼前这个男人确实是极品中的极品。
论相貌、论身材、论家世,都是顶顶的。
“相信我,假以时日,如烟会喜欢上你的,凭你这姿色不难打动她,只是时间问题。”
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
忽然抬眸笑得狡黠:“这样吧,过两天我帮你约她出来,你们俩一起去看电影,我知道新开的影院有情侣座,特别适合小情侣培养感情。”
萧景寒低低地“嗯”了一声。
安若初刚要转身离开,突然高跟鞋一歪。
“啊!”
她整个人向前栽去,萧景寒眼疾手快地一把扣住她的纤腰。
两人旋转了半圈,安若初的发丝在空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玫瑰香水的气息瞬间将萧景寒包围。
等站稳时,她整个人几乎贴在他怀里。
萧景寒的手还牢牢箍着她的腰,隔着薄薄的衣料能感受到她的呼吸。
安若初仰起脸,红唇微张,两人的距离近到能数清彼此的睫毛。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萧景寒的目光从她惊魂未定的眼眸,慢慢滑到那抹诱人的斩男色红唇上。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手臂不自觉地收紧了几分。
“还不松手?”安若初提醒着他。
萧景寒这才如梦初醒般松开手,指尖还残留着她腰间的温度。
他后退半步,整了整并没有歪的领带。
“高跟鞋...以后别穿这么高的。”
“谁要你多管闲事。”
安若初刚迈出一步,脚踝处就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让她不自觉地倒抽一口冷气。
她低头看去,细白的脚踝已经微微泛红。
萧景寒不由分说地伸出手臂。
“扶着我。”他的语气不容拒绝。
安若初只好搭着他的胳膊,一瘸一拐地往前走。
就在这时,萧景琰快步走来,看到这一幕后瞳孔猛地一缩。
“若初!你脚怎么了?”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
“不小心扭了一下。”
安若初话音未落,整个人就突然腾空而起。
萧景琰已经将她打横抱起,动作轻柔却坚定。
“别乱动,脚踝扭伤最忌继续走动。”
安若初下意识环住他的脖子,抬头时正对上一旁萧景寒晦暗不明的目光。
还没走出几步,走廊尽头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当顾司宴看到萧景琰怀中的安若初时,眼神瞬间冷得骇人。
“我的女人,不劳外人费心。”
他强势的将安若初从萧景琰怀中夺过,动作却小心翼翼。
安若初轻呼一声,本能地环住顾司宴的脖子。
他低头凝视着她,声音里压着怒意:“怎么回事?他为什么抱着你?”
“脚崴了...”安若初委屈地晃了晃红肿的脚踝,“好疼。”
顾司宴的眉头皱得更紧,将她往怀里带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