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斑驳地洒在温清凝的脸上,她缓缓睁开眼,周遭的寂静让她的心跳莫名加速。
房间似乎空荡了许多,空气中仍残留着昨晚的酒香与缠绵的气息,但季思寒的身影已不复存在。
温清凝猛地坐起,目光在房间内四处搜寻,却什么也没少,只是那些属于季思寒的气息与痕迹仿佛被一夜之间抽空。
她颤抖着双腿下床,赤脚踏过冰凉的地板,直奔衣帽间。
门轻轻推开,一排排精致的衣架映入眼帘,却唯独少了季思寒那些熟悉的衣物。
空荡荡的挂钩在晨光下泛着冷光,刺痛了温清凝的心。
她伸手轻抚过一个个冰冷的挂钩,指尖传来的凉意直抵心底,泪水再次模糊了视线。
温清凝踉跄着冲进卫生间,湿润的瓷砖反射着苍白的光线,显得格外冷清。
牙刷杯里空无一物,毛巾架上孤零零地挂着她的毛巾,旁边本该属于季思寒的位置空荡荡的。
她拉开抽屉,里面整齐排列着她的护肤品,而季思寒常用的剃须膏和发胶,已不见踪影。
就连垃圾桶也被清理得干干净净,昨晚他们共度的证据,连同那些琐碎的日常垃圾,一并被带走。
温清凝的心沉到了谷底,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失去了颜色。
温清凝跌坐在沙发上,拿起手机,指尖无意识地在屏幕上滑动,最终拨通了程憨良的电话。
她的声音细若游丝,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程叔叔,我想请半个月的假……。”
程憨良听出了温清凝声音里难掩的疲惫二话没说同意了。
挂断电话,她将头深深地埋在抱枕中,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而遥远。
阳光透过窗户,斑驳地照在她蜷缩的身影上,却似乎无法驱散她心中的寒意。
温清凝就这样静静地躺着,任由时间一点点流逝,仿佛整个世界都已静止。
温清凝缓缓地从沙发上站起,手中紧握着那部手机,指尖轻轻划过通讯录里那个熟悉的名字,犹豫再三,终于按下了拨打键。
然而,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冷冰冰的“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如同冬日里的一盆冷水,彻底浇灭了她心中残存的那一丝希望。
她的眼神空洞,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喃喃自语:“是我先放的手,又怎能怪他决绝……”
泪水再次无声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瞬间消散无踪。
温清凝的指尖在屏幕上跳跃,最终定格在林特助的号码上,她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勇气汇聚于这一刻。
电话接通,林特助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职业性的恭敬:“温小姐?。”
温清凝紧握手机的手微微颤抖,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林特助,你们……季总呢?我有些话,想和他说。”
她的目光空洞地望向窗外,阳光斑驳,却照不进她心底的阴霾。
林特助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她脆弱的心上。
林特助的声音透过听筒,带着不易察觉的感慨与惋惜:“温小姐,季总现在不在公司,至于季总的个人住址,属于他的个人隐私,我们无权告诉您。”
温清凝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紧握手机的手指关节泛白,仿佛要用尽全力才能维持住这份脆弱的镇定。
她的目光空洞地穿过窗边的阳光,落在某个虚无的点上,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他不让你告诉我的吗?”
林特助的声音依旧保持着职业性的恭敬与疏离:“温小姐,请您理解,这是我们作为助理必须遵守的职业操守。”
温清凝的声音哽咽颤声说:“请你转告你们季总,30天后,民政局见。”
泪水在她的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没有落下。
林特助那头沉默片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惋惜与恭敬回应:“温小姐,你知道的,季总并不想离婚”。
“只要你服软,季总还是你的。”
温清凝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泪水终于决堤,顺着脸颊滑落,她声音哽咽却清晰:“做梦!”
说完,她狠狠地按下挂断键,手机屏幕暗下去的那一刻,仿佛也带走了她最后的一丝留恋。
温清凝将手机重重地扔在沙发上,整个人蜷缩成一团,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无声地浸湿了沙发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