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那名被回怼的太医顿时绿了脸,随后看了一旁跪着的其他太医,不悦道:“宋郡主,假若本官医术不过关,那总不能其他太医的医术都不行吧?”
“那也不是没这可能。”
宋知薇面对这扑面而来的脏水,选择毫不犹豫的泼了回去。
“真是好大的口气,公主乃是千金之躯,可容不得你乱来。”
那名太医厉声斥责,随后又朝皇后叩下头:
“皇后娘娘,臣觉得海平郡主刚刚的话为了逃避责任而捏造出来的事实,臣从未听过什么叫手术这种东西,莫不要轻信她人,而害了六公主。”
“臣等赞同李太医的说法,还请皇后娘娘慎重。”
其他太医也跟着出声劝阻。
一阵阵的高声听的皇后头疼,这群该死的庸医解决不了问题就算了,还在这乱扯。
“宋知薇,你有什么话要说?”
“回皇后娘娘,清者自清,本来医术这一块就是学无止境,臣之前试过帮一个被割断手筋的男子做手术,就是将其被挑断的筋脉连接回原来的位置,痊愈后与正常人无异。”
“此话当真?”
皇后眼神松动,要真能恢复,这何尝不是一件幸事。
“千真万确,皇后不信可以派人去查,而且我替公主做手术,皇后娘娘要真不放心,可以派一个懂医术的人在旁边监督臣。”
“还有就是,公主这情况已经拖延不得,她现在已经昏过去了。再不治疗,恐怕会失血而亡……”
“皇后娘娘,这可万万使不得呀。您不能听信她的一面之词,就将公主的性命交由他人……”
李太医声音再次出声制止。
“够了,李太医,你三番四次阻止,是何居心?”
“臣不敢,臣也是为了公主的安全着想。”
“来人,把李太医拖出去杖责三十,然后查清楚他后面的人是谁?”
皇后话音刚落,侍卫立马走进来将架住李太医。
“皇后娘娘,臣冤枉啊,臣一片衷心天地可鉴……娘娘……娘娘冤枉啊……”
被拖着走的李太医开始慌了,嘴里不停的喊着求饶。
随着杖责声响起,殿内陷入一阵沉默。
“宋知薇,你真有把握治好舒儿?”
皇后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看向她。
“可以”
宋知薇点头表示肯定。
“行,那你马上开始治疗,芙渠帮你打下手。”
喊到名字的芙渠立马站了出来,恭敬的应了一声。
“遵旨”
就这样宋知薇开始了手术,旁边有芙渠帮忙打下手。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一个时辰,皇后心急如焚的等在殿外。
“怎么这么久还没出来?”
“娘娘,有芙渠在,公主不会有事的。” 刘嬷嬷出声安慰。
“本宫知道,只是这时间未免也长了些。”
皇后话音刚落,宋知薇便从里面推门走出。
“如何?我的舒儿没事吧?”
皇后焦急起身询问。
“回娘娘,公主已经没事了,经脉全部连接上,但接下来的几日,公主最好卧床休息,莫要私自练武。”
“真没事了?不会影响她将来……”
“不会,娘娘请放心。”
皇后眼睛看向宋知薇身后,只见芙渠点了点头,她才彻底放下心,赞赏道:
“不愧是韩神医的弟子,这次辛苦你了,说说看,你有什么想要的?”
“谢娘娘好意,臣暂时还没想好要些什么。”
“那给你一些时间考虑。”
“宋郡主,皇后娘娘乃后宫之主,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就是,莫要害怕。”
刘嬷嬷适时出声。
闻言宋知薇眉眼微冷,这么着急要她提要求,是怕她携恩图报?
不愧是后宫之主。
“娘娘,要不您赏些金银珠宝给臣吧,臣的府邸刚修缮好,需要用钱的地方还很多。”
“呵呵……你倒是实在,本宫可是听闻京都第一家海鲜酒楼是你开的,怎么还会缺银两?”
皇后笑着看向她,似乎对她的表现很满意。
“娘娘所言不虚,江畔楼确实是臣开的,只是这段时间多了很多家酒楼,江畔楼已不似往日那般热闹非凡。”
“所以银子这东西还是缺的。”
皇后闻言不语,若是给一旁的刘嬷嬷使了个眼色刘嬷嬷意会,悄悄退了下去。
等回来时,手中多了一个托盘,托盘中摆满了一排排金色的元宝。
“宋郡主,这是娘娘给你谢礼。”
宋知薇转身,露出惊讶欣喜的表情。
“多谢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拿着吧,这是应得的。”
皇后笑了一下,随后拔下头上的一支金钗,递给宋知薇。
“这支金钗你拿着,本宫还欠一个恩情,到时有什么需要,拿着这支金钗找本宫便可。”
“谢皇后娘娘。”
宋知薇上前恭敬接过。
“行了,刘嬷嬷送郡主回去吧。”
“是”
刘嬷嬷又带着宋知薇往御花园的方向走去,此时的宫宴已经接近尾声。
大臣们已经走的差不多,陛下也不见了踪影,只留下几人还在宫宴处。
告别了刘嬷嬷,宋知薇四处寻找着慕容凤诀的身影。
这货该不会丢下她,一个人走了吧?
她可没马车回去的。
早知道就叫皇后直接送她出宫,不来这御花园了。
“宋知薇,你还没走?”
一道人影出现在她背后,宋知薇一听这声音,兴致瞬间减半。
转过身,竟然是侯暨白这家伙。
“侯世子,你怎么也没走?”
“我刚回来。”
侯暨白顶着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脸看向宋知薇,一段时间不见,宋知薇发现他长高了不少。
只是之前那张唇红齿白的娃娃脸,此刻已是面目全非,半点看不清原来容貌。
“刚回来?难不成去……私会了?”
宋知薇眼神打趣他。
“私什么会?死女人,你脑子在想什么?我是去疗伤了……疗伤……”
侯暨白怒吼出声,一段时间不见,说话还是那么让人气急。
宋知薇这才注意到他胳膊打着绷带,脸上的伤明显被人处理过,顿时尴尬一笑。
“抱歉,想的有点多了。”
“哼,真是个思想龌龊的女人。”
侯暨白不悦的哼了一声,耳朵却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
“妹夫,语气放尊重点,懂不懂尊老爱幼,好歹我也是你姨姐。”
“妹什么夫?谁……谁……是你妹夫?”
侯暨白差点一口气没背过去,打肿的脸因为说话幅度大,痛的他龇牙咧嘴,模样滑稽极了。
“还有……我的解药呢?”
侯暨白可还记得上次被她下毒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