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沉沉的乌云沉甸甸地压了下来,天色早早便暗了下来。傍晚时分,天空开始飘起了细雨,那细密的雨丝纷纷扬扬洒落大地。渐渐地,雨中竟还夹杂着一些细碎的雪粒,随着雨雪交加,气温愈发寒冷。
然而,位于管道旁的那间两层客栈内却宛如春天一般温暖。店内的客人们早已脱去身上厚重的大氅,轻松自在地围坐在一起。有的人大口喝着酒,有的人则尽情享受着美味的肉食,还有些人兴致勃勃地玩着猜拳行令的游戏,一时间欢声笑语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店中的伙计们忙碌地穿梭于各个餐桌之间,为客人们提供周到的服务。其中一个伙计走到厅中的地坑前,又往里面添加了几块木炭,只见那火焰瞬间升腾起来,烧得更加红旺耀眼,将整个屋子映照得暖意融融。
景夜静静地坐在那位书生的对面,或许是因为彼此并不相识,所以此刻两人之间的氛围显得颇为安静。当各自点的饭菜端上桌之后,他们都默默地低下头去,专注而安静地用着食物。景夜一边吃饭,一边时不时抬起头来,用眼角余光留意着大厅里的情形。他听着客人们的闲聊话语,可以从这些只言片语之中了解到当地的风土人情。
正当景夜在听着其他客人聊天之时,忽然听到坐在自己对面的书生开口说道:“请问兄台是何方人士?此次出行又是准备前往何地呢?”
景夜回视着对方,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缓声道:“实不相瞒,小弟此次乃是打算前往京城,前去投靠我的亲戚。”话说这兰远之呢,早在老太太入土为安之后的次日清晨,便匆匆忙忙地离开了。临行之前,他特意嘱咐于景夜,让他奔赴京城寻他,声称他自会在那儿静候他的到来。景夜心想,看来,这历练的第一个地方便是京城了。
只听得对面之人朗声道:“哦?原来如此!巧了,在下亦是正欲赶往京城。在下不才,免贵姓沈,单名一个‘畅’字,乃南江县人士。敢问兄台如何称呼?”语罢,沈畅双手抱拳,向着景夜施了一礼,而后嘴角含笑,望向景夜。
景夜见此人如此爽朗豁达,当即也学着他的样子,抱拳道:“幸会幸会!在下姓景,单名一个‘夜’字,家在西陵县。”话音刚落,却见沈畅听闻他来自西陵后,双眼猛然一亮,喜不自禁地道:“哎呀呀!兄台竟是来自西陵?哈哈,那地方我可是知晓得很呐!想当年,先生曾经带着我们一众学子外出游学,其中去的一个地方便是西陵。”
景夜一听沈畅竟然曾经到过自己的家乡,顿时也来了兴致,原本还有些拘谨的神情也变得轻松起来,与沈畅热络地攀谈了起来。一番交流过后,景夜方才得知,原来这沈畅此番匆忙赶赴京城,乃是为了参加来年春季举行的科举考试,原来他是进京赶考的书生。得知此事后,景夜心中不禁涌起一阵艳羡之情。
两天落枕了,少更了两天,后面会赶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