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礼迷糊之间整个世界都在晃荡,大脑失去自主思考的能力,也许是懒得思考什么。
心里像是被塞满了欲望,可莫名的又一阵空虚。
纤细白皙的双手勾住商彻脖颈,布娃娃似的挂在他怀里。
整个世界天旋地转,水声四溅,扑面而来的温热将自己包裹。
黎礼全身上下脸指尖都变成粉色。
商彻站在浴缸旁,燃了火焰的眸子锁定在她身上。
嘴里含着塑料包装,单手挑开皮带扣。
伴随着水声晃荡与塑料包装撕开的声响。
黎礼彻底沉沦在他的“服务”里。
……
有那么一刻,黎礼脑海里闪过那一室的珠光宝气,轻叹了口气。
其实,她挺想在珠宝室体验一下……
……
水声停止,黎礼没骨头似的瘫软在商彻怀里,任由他事后清扫战场无微不至的服务着自己。
商彻替她将头发擦干又吹了一遍,整个世界安静下来。
黎礼见商彻伸手去够她的睡衣,湿漉漉的眼睛都是懵的。
就,结束了?
商彻勾起她的内衣带,骨节分明的手将粉色内衣握在手中回头时,看到的就是黎礼不可置信和意犹未尽的杏眸。
无声勾唇,他将人捞过来,给她穿上。
黎礼恍然转眸看到镜子中自己的模样,惊得太阳穴跳了一下。
“这是什么?!”
她低头去拍商彻的手:“我不穿这个!”
商彻手上快速扣上扣子,却是邪肆挑眉:“不是还在遗憾?”
他伸手将人抱起,赤脚往衣帽间走。
黎礼意识到什么,心脏狂鼓,虽然她的确想了一下……
但没想真体验。
“我没这么无聊。”她咬牙,打死不承认。
商彻步伐不停,直接吻上来,下一秒将她放在了玻璃打造的珠宝展示柜上。
“老婆,开始了~”
冰凉袭来,黎礼整颗心都被高高悬吊着。
下意识想逃跑。
“商……彻!”
一句话,分明是愤怒,说出口却更像撒娇。
柔软的声调还带着勾子。
商彻轻笑,眉宇桀骜不羁:“老婆,我提醒你了。”
“我得插个队,你体谅体谅。”
黎礼脖颈后仰,生无可恋。
心里骂了他几百遍,最后彻底妥协。
算了。
她也~到了。
将第三个小气泡随手扔垃圾桶,商彻看了眼时间,十一点了。
成,来得及。
抱着黎礼去浴室又洗了个澡,老老实实把瘫在自己怀里懒得动一根手指头的人儿伺候好,踩着十一点半的钟鼓声,给黎礼穿上漂亮的水波蓝丝绸裙,将人抱着下楼。
餐厅里没有别的人,唯独桌上放着各式各样的港式茶点与清淡菜品。
餐桌的另一端放着一个纯白蛋糕。
不大,但模样精致简约,是黎礼会喜欢的款式。
黎礼的确饿了。
在黎家其实没吃好,反而给自己憋了一肚子气。
又剧烈运动了两三个小时,黎礼肚子早已经开始抗议。
看着一大桌子符合自己胃口的菜,大小姐气都消了。
她勾着商彻的脖颈,傲娇的抬手往座位上一指:“抱我过去吃饭吧。”
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开心。
商彻整个人放松下来,轻笑着回应:“遵命,大小姐。”
话落,他抱着黎礼走过去,用脚拉开椅子把人放进去坐好。
黎礼已经忍不住开吃。
商彻在她身旁蹲下,将手里拎着的拖鞋给她穿上。
黎礼扫了一圈,发现屋里过分安静:“其他人呢?”
他们下车的时候,可是站着两排佣人的。
那阵仗不输季家。
商彻眸光平静,眉宇里的冷傲都散了几分。
起身在黎礼身旁坐下,商彻平静道:“他们不住这儿。”
黎礼听到这话,第一反应是:“你单独买了一栋房子给佣人住?”
这么大的房子都空着,重新买房子给佣人住,太挥霍了吧?
话音刚落,就被商彻没好气的在额头上敲了一下。
迎上男人无奈的视线:“我的钱还要养老婆,过不了这么奢侈的日子。”
他道:“后院有一栋小独栋,他们都住那儿。”
商彻的欲望需求比较强,且对自己的空间有占有欲,不喜欢太多人轻易踏入。
这房子里的每一个角落他都想带着黎礼一起探索,佣人住在这里不方便。
从一开始就在隔着一片小丛林的后院给安排了独栋,佣人只有在收到商彻的信息或者他们不在的时候来打扫卫生。
结束了工作就会回到他们自己的空间去。
黎礼颔首,在商彻给她夹菜时,端起碗去接。
手指端着碗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莫?
黎礼低头,才发现自己左手无名指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钻戒。
稀有色蓝钻镶在金属里,在灯光下折射出浅蓝色的光芒。
她放下碗,抬手晃了晃:“钻戒?”
“婚戒。”
商彻单手托腮,见自家老婆终于发现,大狗狗似的拉过她的手,仿佛在说:老婆夸我。
“喜欢吗?”
黎礼很难说不喜欢,清透无瑕的稀有蓝钻,被誉为顶级浪漫的海洋之心。
酷爱珠宝的黎礼并不陌生,这一枚钻石三年前被拍下,当时拍下的价格是一整个亿。
黎礼当然也想拍来着,但她在黎家畏手畏脚,拿不出这么多流动资金。
哦,商仰当时也在。
他怎么说来着?
这颗钻石不值这个价。
黎礼欣赏着此刻被镶刻成婚戒戴在自己无名指的钻石,挑眉:“花了不少钱吧?”
“多少钱配我老婆都是它的荣幸。”商彻狂妄得紧,似乎钱在他眼里就没什么价值。
只要黎礼开心,他能把这芜城都买下来的模样,看得黎礼心口痒痒的。
她虽然知道商彻并不像传闻里那么荒唐,但从来没细想过他是做什么的,更没想到自己随意睡了的人这么富有。
但,黎礼并不担心。
哥哥已经见过商彻了,哥哥不拆的婚事,至少能证明商彻对自己而言没有威胁。
黎礼挑眉:“这也是生日礼物?”
这一整晚,商彻给她准备的惊喜目不暇接。
她隐隐感觉到,身旁这个世人眼中狂妄不羁的浪荡子,正在试图弥补给她这些年缺失的生日礼物与祝福。
商彻笑得懒散,看向她的眼神却格外深情:“这是新婚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