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就写给你,你们可以去药材市场看看,其中有一半的药材都不好买。”
于外婆很快就把制作防腐丸的药方写出来,慕南栀一目十行的扫过终于知道为什么于外婆说防腐丸难制。
平时用的各种药丸,都是把药材磨成粉加上麦芽糊揉制成丸,而防腐丸需要把药材提纯,只要其精华熬制成丸,两种不同的制药方式使用的药材天差地别。
她大概算了一下,制作一包防腐丸在药材齐全的情况下成本也要六七十块钱,这可是普通工人三个月的工资,如果不是为了保护那批布料,打死她都不舍得制作这么贵的防腐丸。
“买药材的事包在我身上,等药材准备好我们可以找个小型制药厂代为加工。”
叶景川比慕南栀倒是乐观不少,在他看来这些华丽的布料都是稀世珍品,别说几十块钱一包的防腐丸,就算是几百块钱的他也舍得用。
“行,先准备药材吧,至于怎么制防腐丸以后再说。”
叶景川把布料和字画悄悄搬走后,才让管少荣几个小子下地下室,把里面拆散的家具全都拿出来,又让他们把地下室重新打扫一遍。
地下室的面积不小,以后可以当杂物间来用。
本来叶景川是想找几个木工师傅把拆散的家具组合起来,奈何大过年的不好找人,只能等过了正月十五再说。
于外婆说院子里很有可能还有一个冰窖,叶景川让管少荣几个留意一下,万一里面在藏着什么好东西呢。
几个孩子有种寻宝的感觉,只用了不到一天,他们就把四合院里里外外翻了一个遍,终于在厨房找到冰窖的入口。
可惜冰窖内空空的,因为挖的比较深,下面温度非常低,叶景川琢磨着以后夏天在里面冰镇个瓜果倒是不错,反正院子足够大,他就不把冰窖改成杂物间了。
把所有东西全都收拾好已经到了正月十五,本来叶景川跟慕南栀说好,正月十五一起在院子里放烟花。
但林松说是正月十五林家还有个大宴席,只要是林家五服之内的所有亲戚都会参加,林松想带着他们两个认认亲戚们,别出门在外遇上却不认识。
叶景川一听又是一个给他和慕南栀露脸的机会也就答应下来,大不了吃完宴席之后,他们再回过一次元宵节。
傍晚时分,林松的车准时出现在翡翠胡同,一身西装的叶景川和身穿旗袍的慕南栀一起上了车。
今天慕南栀带了一套苏玉茹过年时送她的首饰,当时还有不少人阴阳慕南栀命好。
既然她们那么羡慕她,今天她自然要戴着首饰给她们好好看看。
林家是个大家族,五服之内的亲戚有上百人,这次宴会选的地方依然在老宅,也只有林家老宅有能摆开十几桌宴席的宴会厅。
叶景川和慕南栀过来时,宴会厅内已经有不少人,按照两人的身份,他们应该坐在小辈那一桌。
但两人进来后,立马有服务员把他们领到林松旁边那一桌,让他们跟林争那辈的人坐在一起。
两人心有疑惑,却没拒绝,很是坦然的坐下。
虽然这有些不合规矩,但既然林松这么安排了,那肯定没问题。
两人刚坐下没多久,他们这一桌陆陆续续又来一些人,基本都是慕南栀的舅舅辈,而且还是在林家有一席之地的。
几乎所有人在坐下时,都要看一眼两人,但他们也只是看看,并没多说什么。
叶景川这人多敏锐,他一下就感觉出其中的不对来。
难道这是有人故意让他们坐到这里的?而不是林松要求的。
有那么一瞬间,叶景川是愤怒的,也不知道是那个小人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他们无非是想让他和慕南栀难堪罢了。
叶景川趴在慕南栀耳旁低声说道,“南栀,我们有可能坐错位置了。”
“呃?”
跟林家接触过多次,慕南栀也很快意识到事情有问题。
“这群人真够无聊的,想让我难堪,他们也配。”
说着慕南栀直接拉着叶景川的手站起来,她环顾四周,一眼就看到刚刚进门的林松和苏玉茹。
还没等叶景川反应过来,慕南栀就一个健步冲过去。
等她到两人身边时,眼圈已经红了。
“林教授你说过不会有人给我难堪,也不会有人欺负我,但今天好好的日子,又有人给我添堵。”
慕南栀委屈巴巴的看向林松,她看起来快要哭了,却又强忍着眼泪,好似受了天大委屈一般。
紧跟在她身后过来的叶景川心下好笑的不行,他媳妇是越来越会演戏了,就过年这几天,她简直把小白莲这个三个字演活了。
按照慕南栀自己说的,她现在就顶级绿茶,林家和苏家人想给她添堵,她也不会忍气吞声当包子。
如果让他们感觉她好欺负,那以后她怕是没好日子过,既然有林松这座靠山在,她就必须挺直腰干。
“南栀你别哭,谁给你气受了,我帮你出气。”
“刚才我和景川进来之后,就有一个服务员把我们领到那本桌子坐,刚开始我还以为是你安排的,但后来看来的都是长辈,我就知道我做错位置了,如果刚才不是我反应快,现在估计我还在那坐着被人当猴看。”
“我就不明白了,欺负我一个小姑娘就那么好玩吗?让我出糗就那么让人开心吗?”
慕南栀诉苦时,眼里有泪光闪动,但那滴眼泪就是不落下来,别提多可怜了。
“还有这事?”
林松脸色难看的看向主桌旁边那一桌,此刻已经坐了不少人,都是林家本家有几分脸面的,他知道林争今天也被安排到那一桌。
不过这会林争还没过来。
“林教授,我想先回去。”
“不用,你妈妈不在,那你就代替你妈妈去那边坐,我林松的外孙女在林家还有一席之地的。”
林松收回目光,最后落在慕南栀身上。
这哪里是有人故意给慕南栀难堪啊,分明是冲着他来的,他们这是想提醒他林松后继无人,不配有子嗣坐在那一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