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克爽的一番话差点把陆知闲逗笑了,这帮人创立了多个组织暗地里反清复明,反了几十年还没一点结果。
如今见到陆知闲得了皇位就想来摘取成果,让人笑掉大牙了,真是想得美。
“哈哈哈哈……”陆知闲笑着摇头,这帮古代人手段不高明,还挺会幻想。
就算陆知闲脑残把皇位让出去给他们,他们保得住吗?
他们要是有保得皇位的实力,早就揭竿而起了,而不是整天躲在暗地里搞这搞那。
这群人,老虎的干弟弟老鼠而已。
一群九年义务教育都没经历过的渣渣。
郑克爽问道:“贵人为何大笑出声?”
“你们在我面前表演这一番笑话,让我不禁笑出声,没想到你们如此智障。”
“智障?”郑克爽面目生寒,智障这个词他虽然还没听过,但是却能望文生义,于是质问道:“我们的话哪里有问题?”
“你们让我迎回朱家太子继承皇位,这难道不是一番笑话吗?”
崇祯皇帝朱由检有三个儿子在明朝灭亡时逃亡,太子朱慈烺、三子朱慈炯和四子朱慈炤。
太子朱慈烺逃亡时在乱军当中失踪。
四子朱慈炤在李自成攻入京城时就下落不明。
三子朱慈炯在李自成败退时也不知所踪。
郑家推出朱家三子朱慈炯还活着的消息,称之为朱三太子。
实际上朱家的人,除了长平公主九难师太,其他人早就死光了。
一些不明所以的人以为郑家是忠臣,实际上那个朱三太子不过是郑家的傀儡,是个冒牌货。
郑家只不过是想着有朝一日反清复明之后把天下改姓郑而已。
这个世界的历史和正统历史有差异,陆知闲当上皇帝之后在案头也是能看到各地情报的。
洪顺堂堂主方大洪拍了一下桌子,“姓陆的,谁跟你说这是一番笑话?莫非你想从此以后占据皇位?”
陆知闲的表情冷了下来。
“哎,方长老。”郑克爽摆摆手让方大洪坐回去,随后对陆知闲道:“贵人,在下说的可是句句属实,肺腑之言,都是为了你好呀!”
“哼!”陆知闲冷笑一声,“我问你,凭什么我要把皇位让出去?”
郑克爽解释道:“这世上还有谁不知道,这天下是朱家的天下,普天之下的汉人都是朱家的臣民,既然贵人从满人的手中取得皇位,自然要完璧归赵才对。”
“你这话说的就更搞笑了,当年朱重八从元人手中取得江山,怎么不见他把皇位还给赵家?”
方大洪继续站起来道:“这怎么能一样?当年元蒙鞑子已经统治江山几近百年,太祖皇帝当年从元蒙鞑子手中夺回江山之后,虽然想找赵宋后人却也找不到了,只能承天命做皇帝了。”
陆知闲大笑道:“巧了吗不是?你们知道我的根脚吗?”
郑克爽说道:“贵人不是从南洋回来的汉人吗?”
“没错。”陆知闲点头道:“我祖上就是宋元时期逃往海外的人,严格来说我其实是赵宋的臣民,和你们大明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也是跟你们大明的太祖皇帝一样,想找赵宋后人回来继承皇位却也找不到,所以只能承天之运做这个皇帝了。
感谢各位解释了这件事,说明我当皇帝也是名正言顺的,是老天爷让我当的。”
郑克爽眼露寒光的看了一眼方大洪,真是蠢货,本想劝这个人禅让皇位,却起了反效果。
方大洪立刻补救道:“这是不一样的,大宋末年,赵宋昏庸无道,令百姓民怨沸腾,丢了天下也是正常的,天命使然。
明太祖皇帝夺得秀丽江山,又凭什么把天下还给对百姓无功无德的赵宋后人呢?”
“方长老说的是。”
“方堂主说的对。”
“老方说得妙。”
在场的人纷纷附和。
就算是陆知闲也很同意,点头道:“没错,说的太对了,有理有据。
大明末年,朱家把天下治理得千疮百孔,东林党贪婪短视,停止大航海,阻止朝廷对江南地区的税收征收和国家财富的合理调配,以便自己能够继续享受特权。
后金鞑子的势力日益强大的时候,朝堂腐败,经济危机,民间起义不断爆发。
你们崇祯皇帝本想力挽狂澜,结果大明东林党生生把最后一线生机断裂。
这证明了大明丢了天下也是正常的,天命使然。
如此,我得了天下,又凭什么把皇位还给对百姓无功无德的朱家后人呢?”
陆知闲以彼之矛攻彼之盾,令得场面瞬间安静。
郑克爽站起来,喝道:“这怎么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陆知闲掏了掏耳朵。
抢孩子的贼人,姓冯且是陈近南的师兄,也就是冯锡范,他举起陆知闲的儿子道:“说吧!你到底把不把皇位奉还给朱家?还想不想要你这个儿子了?”
陆知闲伸了一下懒腰,满脸鄙夷地啐了一口,目光如炬地扫视众人,言辞犀利地讥讽道:“先前振振有词讲大道理的是你们,如今却强词夺理、胡搅蛮缠,简直厚颜无耻!
想要江山,就拿出你们的本事和兵力,打上几仗。
让我禅让皇位,那我就恕不奉陪了。”
这番毫不留情的怒斥,瞬间将双方的关系推向剑拔弩张的境地 ,彻底撕破了表面的和平假象。
陈近南对郑克爽道:“公子,不是说仅做劝导吗?他可是有神鬼莫测的奇异能力,这样子撕破脸……”
“陈永华。”郑克爽怒斥道:“我看你是跟天地会的底层泥腿子混久了,什么神鬼莫测的能力?这种话你都能信。
他不过是装神弄鬼的小丑而已。”
话音刚落,郑克爽把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
啪。
摔杯为号。
听到杯子摔碎的声响,郑克爽的手下们肩头一紧,弓箭手盯着陆知闲,架起箭矢蓄势待发。
刀斧手也摆出架势严阵以待。
冯锡范亦是举起手中的婴儿。
陆知闲的儿子被冯锡范这一晃动,立马清醒啼哭了起来。
冯锡范举起另一只手,狠狠地朝婴儿的脑袋拍下去,然而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禁锢住,动弹不得。
“本来以为你们会给我表演什么节目呢!原来就这?
如果你们是为了激怒我,那你们的目的达到了。”陆知闲伸手对儿子招手,“瑞麟,到爹爹这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