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建设说:“我还得去别的车间看看,你先这样干着吧,有不明白的就问老周。”
秦淮茹笑着说:“喂,你这就走了?”
“我是技术员,不是你的私人教练,每天都很忙的好不好!”
“哎呀,你这样叫我大姐多好听啊,就让我当你私人教练怎么了,还能吃了你不成?”
“哼!有这个闲工夫还不如去找傻柱帮忙呢,你慢慢学吧,我下午再来。”
“嘿!你这教练当得,是打算一天只教两次吗?”
旁边有个工人赶忙过来笑道:“秦姐,我来教你吧?”
“去一边!我都学会了!”
“嘿,刚才还说没学会呢,林工一走你就说会了!”
林建设离开后,周围的人不知为何又都围了过来。
秦淮茹就像给乏味的工作增添了新的活力。
车间许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中午吃饭时,傻柱特意从后厨出来找秦淮茹。
“怎么样?第一天工作还习惯吗?”
秦淮茹笑着说:“还行,现在林建设是我的师傅,等下能不能给我多装两个馒头?”
“没问题,等会去后厨找我就行,我都准备好了。”
其实傻柱比秦淮茹还着急,这几天棒梗和小当也不来找他了,他觉得特别失落。
就盼着有机会给棒梗和小当带点吃的,再听他们喊自己傻叔。
秦淮茹吃完饭趁着人少,偷偷去了后厨。
傻柱递给她一个布包,里面装着五个白面馒头,后厨的师傅们假装没看见,毕竟除了食堂主任,就数傻柱的话最有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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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张氏看到秦淮茹带回来的白面馒头,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高兴地说:“哎呀,这包里全是馒头啊?这几天能吃细粮了。”
秦淮茹说:“这是傻柱偷偷给的。”
贾张氏笑着说:“要说这院子里,还是傻柱最实在。”
秦淮茹说:“那他来我们家你还赶他走呢。”
“唉,提这事干啥,不就是为了棒梗和小当的学习嘛。”
“连小学都没上过,还能耽误什么学习?以后我上班了,你也帮着管管棒梗,别一会儿热情一会儿冷淡的,想来就让他来。”
秦淮茹接过槐花,解开扣子一边喂吃的,一边叮嘱贾张氏。
贾张氏瞪了她一眼,“那是他自己不愿意去,不是我说的。”
“好了妈,往后咱们的日子会好起来,这些事就别提了。”
“你第一天上班感觉如何?谁带着你?有人跟着闹吗?”
“车间里好好干活,哪有那么多闲心闹腾?”
贾张氏皱眉道:“别以为我不知道,车间的男人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告诉你,不许和他们走得太近,别以为我不在你身边就能乱来。”
秦淮茹不耐烦地说:“您翻来覆去就这么几句话,您要是担心,我就不过去了,就拿那份补贴也成。”
贾张氏叹气道:“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就发脾气,你就不能注意点吗?”
如今秦淮茹正式开始工作,成了家里主要的经济来源。
贾张氏也不敢随便骂人了。
秦淮茹下午离开后,贾张氏坐在门口嘀咕。
“你要是敢在厂里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别怪我不讲情面!”
下午,林建设只到秦淮茹的工作地点看了一次。
见她已能按流程慢慢生产,转身便要离开。
“嘿,林建设,当师父可不像你这样敷衍!”秦淮茹笑着说道。
“我下午要去参加技术讨论会,没空陪你。”
“那要是我做的产品不合格怎么办?你总得看着点吧。”
“找壹大爷!”
“哎,车间主任还说你最爱助人呢,我觉得你是故意刁难我。”
“秦姐,我是愿意帮助人,指导工艺也是我的职责,可你已经学会慢慢生产了,让我走了不行吗?”
林建设转身去找壹大爷易中海。
低声笑道:“咱们院子里的老好人怎么不帮忙了?是怕老寡妇闹事还是怕小寡妇贪心不足?”
没人时,林建设和易中海总是直来直去,从不藏着掖着。
易中海瞥了他一眼。
冷笑一声,“是你自己怕她贪心吧?”
林建设笑着说:“我不怕,而且我也有些积蓄,可我不喜欢那样,老易,你想让人照顾你晚年,就不能离得太远,你不教她,我去教谁?”
易中海冷哼一声,“你骗了我三个月工资,教她一个月又能有什么用?我不是不想教,我是担心你贾大娘会误会。”
林建设听后笑着说道:“你这老家伙都害怕的事,我一个年轻人岂不是更怕?反正我是不会插手,就算车间主任来说也没用。”
林建设是真的不愿意被秦淮茹当作第二个傻柱。
这件事做起来吃力还不讨好。
虽然是车间主任安排的,但从职位等级来看,钳工车间的生产主任并不能指挥他,只是让他帮忙带着秦淮茹而已。
要是秦淮茹乖乖听话也就罢了。
但这家伙上来就把她当成第二个傻柱,她才不是什么温柔可人的角色呢。
林建设说完便笑嘻嘻地离开了。
留下易中海心里想着,你小子就这么撒手不管了?
我的三个月工资岂不是白花了?
易中海无奈,只能去找秦淮茹。
“淮茹,有什么不懂的就问我,林建设说了,他受不了你的热情,让我来教你。”
秦淮茹轻轻摇了摇头笑道:“哎,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害羞呢,好的,先谢谢您了,壹大爷。”
秦淮茹心里盘算着,只要一起上班,总有一天能攻破你的防线。
下午下班后,傻柱终于迎来了期待已久的春天。
刚进四合院的大门,棒梗和小当就来接他了,当然啦,这是贾张氏教他们的。
“傻叔,你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嘿!小子,今天怎么想起来接我了?”
棒梗开心地说:“我想你了嘛!”
傻柱笑着说:“想我也白想,饭盒是空的。”
小当高兴地说:“我们不是来要饭盒的,是想问问你妈第一天上班怎么样。”
傻柱摇头晃脑地说:“好得很,你林建设叔叔是她的专属师父,照顾得很好呢!”
“那我妈上班累不累?”
“不累,她可开心了。”
傻柱这一番哄孩子的甜言蜜语当晚就传到了贾张氏耳朵里。
贾张氏当时就发火了。
“秦淮茹!孩子们说的都是真的?”
秦淮茹皱眉道:“傻柱的话您也能信?”
贾张氏说:“信,我很相信,傻柱老实巴交的,不会骗人!”
“那您要是真这么信,我也无话可说!”
现在秦淮茹已经不再一味顺从,也开始敢反驳几句,用话语压制婆婆。
贾张氏生气地把筷子一摔,起身就要往外走。
棒梗问:“奶奶,你要去哪里?”
“去找那个姓林的!”
秦淮茹眉头一皱,没有跟出去。
林建设正与妻儿共膳,欢声笑语间,忽见贾张氏如幽魂般立于门前,唬得他险些施法驱邪。
“哎呀!这是什么状况?这婆子走路怎无声响?”
搁下碗筷,林建设沉脸而出。
娄晓娥心中忐忑,这般时刻,贾张氏缘何来访?似是债主临门,急唤四子莫扰。
林建设至外,冷视贾张氏,她亦回以冷眼,二人对峙良久。
贾张氏突言:“今后离我儿媳远些!”
“咳咳...”
林建设作呕吐状,“此话该对傻柱讲。”
“哼!我愿傻柱入我家,你有何权干涉?”
“啊哈...”林建设恍然,“纳婿?不对,你非秦淮茹亲母,应称干儿?”
“啐啐啐!你莫多言,秦淮茹工作时,禁你靠近!”
“哟,呵呵呵...有趣,品味不至于如此低。”
“你!”
“我如何?”
“少得意,若再闻汝与秦淮茹不清白,吾必赴汝门撞亡,令全家皆毁,晓娥暴病,四子早殇,汝饮水噎毙!”
啪!
林建设出手掴贾张氏耳光,随后掐其颈推至门阶。
“来,此刻便撞,吾助汝!”
——
贾张氏甫至前院,擅观热闹的叁大爷阎埠贵即察觉。
速召用餐家人。
“快出,有戏,中院贾大娘又要以卵击石。”
长子阎解成首奔。
次子阎解方、三子阎解旷及四女阎解娣亦赶出。
前院人齐聚,只见林建设掴贾张氏面颊。
惊得叁大妈闭目。
林建设愤然说道:“贾张氏,我记着呢,三个月没修理你了吧?不问青红皂白就跑到我家门前胡闹?你去问问傻柱和许大茂,我家门前是什么地方?那是禁止进入的禁区!现在轮得到你擅闯了?”
“哦……哦……哦……”
贾张氏被林建设抓住后颈,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连哭都哭不出来,更别说还嘴了。
看到林建设真要将贾张氏往台阶上推搡。
阎埠贵急急忙忙上前劝阻:“行了行了,别闹出人命来。”
娄晓娥也拦住:“林建设,别这样,咱们别跟她计较。”
中院的老壹头易中海、老伴儿夫妻俩,傻柱、何雨水兄妹,以及秦淮茹都赶过来了。
易中海见此情景高声喊道:“停手!林建设,你又对老人家动手了!”
“闭嘴!别让我骂你难听话,贾张氏她能算老人?咒我儿子早逝,你以为所有人都像她那样盼着孩子死吗?”
易中海一时无言以对。
“快点快点,快停下,要出人命了!”傻柱吓得不轻,赶紧上前拉开。
“林建设,别跟我妈计较!”秦淮茹也帮忙拉架。
老壹头、老叁头、于莉和何雨水也一起拉扯。
并不是真的心疼贾张氏,而是她被林建设掐得低着头弯着腰直哼哼,像是快要断气了,让人不得不心生恐惧。
娄晓娥也上前拉架:“林建设,饶她一次吧。”
林建设这才松开手:“贾张氏,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胡乱咒骂他人?”
贾张氏捂着脖子咳嗽着,万万没想到,只是随口一句气话,却落得了这般下场。
这时后院的人听到动静,全都跑出来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