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云懂了,如果流程真的是青铜柱上那样,那么景鹤说禾子那边人数对了十分有道理。
两个队伍需要同时进行祭祀,禾子那边的第一次祭祀显然是失败的,因此浪费了一个老外,第二次祭祀就必须要选出一个人来作为祭品。
“行,既然是这样,我们直接去找禾子他们商量一下。”
陈述似乎有些迫不及待,一下子精神头都好了不少。
莫云却感受到一阵怪异,找禾子三人协商?这不是明摆着要跟随这些图案的指引进行祭祀吗?
可不说禾子那边,就是这边,也是需要两个祭祀人牲的啊!显然当时禾子那边第一次祭祀的时候,就把老外作为祭品,最后那个老外死的那惨状大家都见过,如果要进行祭祀,那么队伍里作为人牲的那两个人岂不是必死无疑?!
莫云无法理解陈述在兴奋什么!
陈述说完,就示意大家一起去禾子那边进行协商,莫云连忙阻止:“陈述!你真的要进行祭祀吗?!”
莫云这话一出,其余人也意识到了,要是进行祭祀,就必须拿出两个男性作为祭品。
陈述敛去眸底的不耐烦,扫了众人一圈,最后叹息一声:“是我没有考虑周到,被冲昏了头脑,要不这样吧……我们去桥上看看?说不定能够找到不祭祀就能进入那个地方的方法。”
说着,他率先走了出去。
秦老头擦了擦冷汗,一手捞着莫云,一手扯着景鹤的袖子,等陈述几人往前走了一段路,和三人拉开了距离,秦老头才压低声音道:“景小友,咱俩情况不妙啊!”
景鹤笑了笑,没有说话。
莫云疑惑:“怎么啦?陈述不是说了要另寻它路了吗?”
秦老头哎呦一声,看前面几人没往后看,他给了莫云后背一下:“我说你这个小丫头!平时挺聪明的啊!怎么现在就脑子差一根筋呢?!”
莫云不解,秦老头低声分析:“你们不觉得诡异吗?咱们好似早就被两千年前的人给注意到了。”
“从我们来到这里,所经历的一切,不都是在设计这一切的那个老祖宗掌握之中?甚至对方连我们能活下几个人到这里也早有预料!”
莫云反应过来,心下一紧:“我懂了……既然那个老祖宗连我们几个人能来到这里都知道,或许我们压根没有另外寻它路的法子!”
“在它的计划中,我们既然出现在祭祀石碑上,那就一定会进行祭祀!?”
秦老头一拍手:“对啊!所以说,我和景小友情况不妙啊!”
“你们想啊!两个人牲,必须是男性,而我和景小友都不算是陈述的人,所以他肯定不会让自己的心腹成为祭品啊!”
莫云倒吸一口气,是啊!要是景鹤没有受伤,或许陈述几人还能有所顾忌,可现在景鹤受了重伤,就算能动手,也搞不过小黄毛和陈述联手啊!
到时候镣铐一拷,秦老头和景鹤势必要被拖去挂在青铜锁链上。
一想到到时候两个人也和那老外一样被挂在青铜锁链上,和其余古尸一起直勾勾往下盯着她,那多瘆人啊!
而且,要是秦老头和景鹤无了,下一个遇到危险被抛弃的,就是她了。
莫云咬住自己手指,冷汗浸透了后背。
不知不觉中,三人渐渐和前面几人拉开了距离。
莫云指了指岩壁:“要不咱们仨趁现在跑吧,攀岩我不行,但要是为了逃命,我必须得行。”
秦老头也有此意。
景鹤轻笑一声:“你们没有发现吗,岩壁周围起了一层白雾。”
莫云和秦老头抬头去看,果然看到岩壁四周起了一层白雾。
“你们当时应该是被那些青铜锁链上的尸体袭击了吧?”
景鹤看了一眼秦老头:“我听到你惨叫了。”
莫云一愣,想到刚见到景鹤时,景鹤手里拿着鼓槌,昏迷在青铜鼓旁边,顿时明了:“所以当时那鼓声是你敲的?”
鼓声一响,那些古尸瞬间安静了。
景鹤点头:“我看了壁画后,发现两个祭祀队伍都需要鼓手,所以猜测,鼓声不能停,因此猜测鼓声可以暂时让这里不干净的东西安静下来。”
也是因为景鹤那一敲,救了秦老头几人的小命。
“那些岩壁白雾中有阴气,比锁链上的尸体还要重的阴气。”
秦老头和莫云沉默了。
秦老头有些崩溃:“那怎么办?!出也出不去,难道真的要按照那个祭祀来?我们俩岂不是完了!”
景鹤摇头,没有说话。
很快,众人到达桥的另一端,也见到了和青铜柱上刻画的祭祀场景一模一样的青铜平台,同时,也见到了禾子三人。
这和陈述所说的到桥上找找出路言行不一致,看来陈述几人也是演都不打算演了,摆明了就是想要进行祭祀。
禾子三人就站在入口,好似等待众人已久。
莫云下意识先看向五摄,只见五摄身上的伤口和衣服和之前那个五摄一模一样,不同的是,这货脸色好上许多,好似重伤恢复了一般。
甚至在看到莫云时,像是回想起来被莫云当肉垫的恐惧,目光阴沉沉的,好似要从她身上剜下肉来。
莫云移开视线,摸了摸鼻子。
见陈述几人过来,禾子率先开口:“我们合作,一起完成祭祀。”
秦老头据理力争:“一旦要祭祀,就必须有人牺牲,我们还是想想办法找到离开的路吧。”
陈述瞥了莫云三人一眼,没有说话。
禾子脸色苍白,看起来很是疲累:“没用的。”
“我们出不去了。”
“什么?”
秦老头一个哆嗦。
禾子抬眼:“我们进行那次祭祀之前不是没有想过离开,可我们发现,自从接触到这座桥,我们就无法离开这座桥。”
“无论走多少遍,都会回到这里。”
“你们知道我们在这里困了多久吗?”
“整整十六个小时,我们试图攀岩,可往上爬了几个小时,原本以为可以回到之前下来的位置,但没有,我们怎么爬,怎么逃,最后还是会来到这座桥。”
“如果不是被逼得没有办法了,又等不到你们到来,我们根本不会冒险开始祭祀。”
“可是我们献祭了一个人,祭祀还是失败了,祭祀失败后,我们现在连离开这个青铜平台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