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谷县的清晨,薄雾还未完全散去,孙二娘的包子铺已早早升起炊烟。孙二娘站在铺子前,利落地系着围裙,眼神透着精明与干练,扫视着街道上来往的行人,那股子泼辣劲儿在晨光里愈发显眼。她一边大声吆喝着伙计准备开张,一边留意着四周,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柱子,把蒸笼擦干净咯,今儿个可得让客人吃得满意!”孙二娘扯着嗓子喊道,声音清脆响亮,在街道上回荡。
这时,一个身形佝偻的老乞丐缓缓朝着包子铺走来。他衣衫褴褛,头发乱蓬蓬的,脸上满是污垢,手里拿着一只缺了口的破碗,有气无力地说道:“好心的老板娘,能给口热包子吃吗?”
孙二娘皱了皱眉头,打量着老乞丐,但很快脸上又露出笑容:“行嘞,看你怪可怜的,等着,给你拿两个包子。”她转身进铺子,拿了两个热气腾腾的包子,放在老乞丐碗里。
老乞丐连忙道谢,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孙二娘看着他,心中泛起一丝怜悯,却也没多想,继续招呼着店里的生意。
与此同时,在包子铺后院,张青正在整理食材。他身形魁梧,肌肉结实,干起活来麻溜又仔细。突然,他听到一阵细微的声响,像是有人在墙外偷听。张青警惕地放下手中的菜,悄悄走到墙边,猛地一跃,翻身上墙。
只见墙外有个瘦小的身影,正准备溜走。张青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那人的衣领,将他拎了起来。
“小子,鬼鬼祟祟在这儿干啥?”张青怒声问道。
那人吓得脸色苍白,结结巴巴地说:“大……大侠饶命,我……我只是路过,听到这边有动静,好奇看看。”
张青仔细打量着他,发现他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眼神中透着慌张与害怕。
“你叫啥名字?来这儿到底有啥目的?”张青质问道。
少年低着头,小声说:“我叫小虎,我娘病了,家里没钱买药,我听说这包子铺老板娘心善,就想来求求她。”
张青听后,心中的怒火消了些,但还是半信半疑:“真的?你可别骗我。”
小虎连忙点头:“是真的,大侠,您要是不信,可以跟我去我家看看。”
张青想了想,决定先把小虎带回铺子,让孙二娘来定夺。
当张青带着小虎走进包子铺时,孙二娘正忙着招呼客人。看到张青带着个陌生少年,她微微一愣。
张青把事情的经过跟孙二娘说了一遍,孙二娘看着小虎,眼中闪过一丝同情。
“小虎,你先别着急,跟我说说你娘的病情。”孙二娘温和地说道。
小虎便一五一十地把母亲的病情说了出来,孙二娘听后,心中已有了主意。
“这样吧,小虎,你先回去照顾你娘,我这儿有点银子,你拿去给你娘买药。”孙二娘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一些碎银子,递给小虎。
小虎感动得热泪盈眶,连忙跪下磕头:“谢谢老板娘,谢谢大侠,你们真是好人,小虎以后一定会报答你们的。”
孙二娘连忙扶起小虎:“快起来,别客气,赶紧去给你娘买药吧。”
小虎千恩万谢地离开后,孙二娘和张青继续忙碌着包子铺的生意。可他们不知道,一场更大的风波正在悄然逼近。
午后,包子铺来了一位衣着华丽的公子哥。他头戴玉冠,身着锦袍,身后跟着两个家丁,大摇大摆地走进铺子。
“把你们这儿最好的包子都给本公子端上来,再烫一壶上等的好酒。”公子哥傲慢地说道。
孙二娘心中虽有些不悦,但还是笑脸相迎:“好嘞,公子稍等,马上就来。”
不一会儿,包子和酒就端上了桌。公子哥吃了一口包子,皱着眉头说:“这味道也就一般般嘛,还说是什么远近闻名的包子铺,不过如此。”
孙二娘心中恼怒,但还是强忍着:“公子若是觉得不合口味,小店还有别的吃食,您可以再点些。”
公子哥冷笑一声:“不必了,本公子今日来,可不是为了吃包子。我听闻这包子铺老板娘长得颇有几分姿色,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说着,他的眼神在孙二娘身上肆意打量,充满了轻薄之意。
孙二娘心中一阵恶心,她强压着怒火,说道:“公子请自重,小店是正经做生意的地方。”
公子哥却不以为然,继续说道:“只要你跟了本公子,保你以后吃香喝辣,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何必在这小小的包子铺里忙活。”
孙二娘再也忍不住了,她把手中的抹布狠狠一摔,怒声说道:“你这登徒子,再敢胡言乱语,可别怪我不客气!”
公子哥脸色一变:“哼,你敢对本公子无礼?来人,给我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两个家丁立刻冲了上来,孙二娘毫不畏惧,拿起身边的擀面杖,准备迎敌。就在这时,张青从后院赶来,他看到这一幕,怒发冲冠,三两下就把两个家丁打倒在地。
公子哥吓得脸色惨白,转身就想跑。孙二娘哪能让他轻易逃走,她一个箭步冲上去,抓住公子哥的衣领,把他拎了回来。
“你这恶少,今日不好好教训你,你还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孙二娘说着,就要动手。
公子哥吓得连忙求饶:“饶命啊,姑奶奶,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孙二娘看着他那副窝囊样,心中不屑:“滚吧,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公子哥如获大赦,带着家丁灰溜溜地逃走了。孙二娘和张青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的怒火还未完全平息。
“这世道,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欺负人。”孙二娘愤愤地说道。
张青安慰道:“二娘,别气坏了身子,这种人,迟早会有报应的。”
两人正说着,之前那个老乞丐又出现在包子铺前。他看着孙二娘和张青,缓缓说道:“老板娘,大侠,你们刚才的义举,我都看到了。你们果然是好人。”
孙二娘笑了笑:“老人家,这都是小事,不足挂齿。您怎么又来了?”
老乞丐神秘地笑了笑:“我来是想告诉你们,大祸就要临头了。那个公子哥可不是一般人,他是本县县令的侄子,你们打了他,县令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孙二娘和张青听后,脸色微变。他们没想到,这公子哥竟然有如此背景。
“老人家,那您说我们该怎么办?”孙二娘焦急地问道。
老乞丐沉思片刻:“我倒是有个办法,不过需要你们帮我一个忙。”
孙二娘连忙说道:“老人家,只要能解决此事,您尽管开口。”
老乞丐从怀里掏出一个破旧的锦囊,递给孙二娘:“你们拿着这个锦囊,去城外的清风寨,找一个叫吴用的人。他足智多谋,或许能帮你们想出应对之策。而我要你们帮的忙,就是把我这锦囊亲手交给他。”
孙二娘接过锦囊,心中充满疑惑,但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按照老乞丐说的去做。
于是,孙二娘和张青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带着锦囊前往清风寨。一路上,他们小心翼翼,生怕被县令的人发现。
当他们来到清风寨时,却发现这里戒备森严,寨门口有几个大汉手持兵器,站岗放哨。
孙二娘走上前去,说道:“几位大哥,我们是受一位老人家所托,来见吴用吴先生的,还望通报一声。”
其中一个大汉打量着他们:“你们有什么凭证?”
孙二娘连忙拿出锦囊:“这是老人家给的锦囊,说吴先生看到这个就会明白。”
大汉接过锦囊,进去通报。不一会儿,他出来说道:“跟我来吧,吴先生有请。”
孙二娘和张青跟着大汉走进山寨,只见一个白面书生模样的人正坐在大厅里,此人正是吴用。
吴用看到孙二娘和张青,微微一笑:“两位请坐,我已听手下说过你们的来意。不知那位老人家现在何处?”
孙二娘把遇到老乞丐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吴用听后,微微点头:“原来如此,老人家的恩情,吴用一直铭记在心。既然是他让你们来找我,我自当尽力相助。”
接着,吴用询问了他们与公子哥发生冲突的具体情况,沉思片刻后,说道:“此事确实有些棘手,但也并非毫无办法。县令虽然权势不小,但他侄子平日里作恶多端,在县里也引起了不少民愤。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发动百姓,联名上书,揭露他侄子的恶行,让县令有所忌惮。”
孙二娘和张青听后,觉得此计可行。但他们又担心,县令会不顾民意,强行对他们下手。
吴用似乎看出了他们的担忧,笑着说:“两位不必担心,清风寨也不是吃素的。若是县令敢乱来,我们自会出面相助。”
孙二娘和张青听后,心中感激不已:“多谢吴先生相助,大恩大德,我们铭记在心。”
在吴用的帮助下,孙二娘和张青开始在阳谷县发动百姓,联名上书。百姓们早就对县令侄子的恶行不满,纷纷响应。很快,一份长长的联名状就送到了县令手中。
县令看到联名状,脸色十分难看。他本想为侄子出气,惩治孙二娘和张青,但又怕引起民变。正在他犹豫不决时,又传来消息,说清风寨的人已经在密切关注此事,若是他敢偏袒侄子,清风寨就会有所行动。
县令权衡再三,最终决定息事宁人。他把侄子叫到跟前,狠狠训斥了一顿,让他以后不许再惹事生非。
就这样,孙二娘和张青成功化解了这场危机。他们回到包子铺,继续经营着自己的生意。而那个老乞丐,自从他们去了清风寨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
经过这件事情,孙二娘和张青更加珍惜现在的生活。他们知道,在这个乱世之中,想要安稳地过日子,不仅要有一身的本领,还要有一颗善良的心和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而清风寨的吴用,也成了他们日后生活中的重要助力,为他们的故事增添了更多的精彩篇章 。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包子铺的生意越来越好。孙二娘和张青一边忙碌着生意,一边留意着周围的动静,他们知道,江湖险恶,平静的日子随时可能被打破,但只要他们齐心协力,就没有什么困难能够难倒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