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八成又是什么所谓的富商大佬,一般都这样摆谱。
可雅姐告诉我,对方特别提到了“邪祟”、“魇血”、“活尸”之类的字眼。
我心里顿时紧张,立刻答应。
“行,我一定去。”
第二天晚上,我如约赶到半岛酒店贵宾厅。
门口两个保镖笔直站立,看我拿雅姐给的名片,才放我进去。
一进去,我就在包厢里看见一个气质不凡的老者。
旁边还站着几个衣着光鲜的年轻人。
老者朝我招手,“张先生,请坐。”
我看了他一眼,这老者双眼深邃,一看就不简单。
光是坐在那里,就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显然是久居高位的人。
我刚落座,就听他介绍自己姓张,也是本地望族,做了不少投资。
但他话锋忽然一转。
“最近家里出了点怪事,希望张先生能帮帮忙。”
我理了理思绪,让他直言不讳。
老张叹了口气。
说他儿子前些天去国外谈生意。
回来后一直精神恍惚,还刻意回避家人。
然而更古怪的是。
他儿子房间里常年不关灯,却总能听见房间里似乎有人在低声吟唱。
家里曾请过心理医生,也请过洋神父,都解决不了问题。
有一回,老张夜里路过儿子房间。
透过门缝看到儿子坐在地上,手里还捧着一把血淋淋的东西。
像是一块动物内脏,正往身上抹。
老张吓得连声惊呼。
一推门进,却发现地上干干净净的。
他儿子却正坐在床头,披着外套傻笑。
老张连忙帮儿子请了医生,可也无法解释此种现象,甚至怀疑他产生幻觉。
但老张坚信,这绝不是幻觉,家里一定进了邪祟。
说到此处,老张直勾勾看着我。
“张先生,你懂这些,我只问一句:我儿子是不是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
我没急着回答,先向他要来一张他儿子的近期照片,用罗盘与照片感应。
果然,罗盘指针在照片上出现了微微颤动的迹象。
那铁定是被阴魂缠身的标志。
我心里有数,看来这邪祟确实来者不善。
我把罗盘收起,轻咳一声,看了看那老张。
“情况确实棘手,你要有心理准备。”
老张脸色严肃立马严肃起来。
“钱不是问题,只要你能救我儿子。”
我点头。
表示要先到他家实地查看,再决定如何下手。
老张马上让身边的人安排车马,说当晚就要带我去他家。
我跟着他们跨进那豪宅时,已经到了深夜。
眼前场景果然气派。
院子很大,足足占地上千平,石狮子、假山、以及喷泉一应俱全。
可我步入门口。
一股冷风嗖嗖的刮来。
令我后背发冷,浑身打了个寒颤。
我掏出灵符试了试,立马感觉到了不正常。
显然,这宅子里有不干净的东西在活动,而且还不止一只。
老张带我上二楼,说他儿子的房间就在那里。
我走到门口,还没推门,就听见喃喃声,像有人在低唱。
我看了老张一眼,他微微点头示意我小心。
我心中暗自戒备,手指掐了个小诀,缓缓推开门。
房间内一片昏暗。
却能看到地板中央坐着一个清瘦的年轻男人。
他背对着我,披着头发,肩膀一耸一耸,像在哭泣。
我看清他身前摆着一只血盆。
我瞳孔骤缩。
立刻向后退了一步,掏出插在腰间的桃木剑。
那年轻男人似乎觉察到动静。
猛地转头,一张半张苍白如纸的脸出现在我的视线。
他看见我的时候,发出一声怪笑,阴恻恻的。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一把抓起血盆里的液体,朝我猛泼过来。
好在我反应迅速,桃木剑在空中一比划,一道符文组成的屏障出现,挡住那液体,溅落地面。
落地后,那血迹竟然冒着泡,并迅速腐蚀了木板,发出剧烈滋滋声响。
我心头发凉,这根本不是普通血水。
而是蕴含了魇血咒的毒液。
年轻男人嘴角咧开,双眼猩红,透出一股子戾气,看的人不寒而栗。
他伸手在自己胸口用力抓,硬生生撕碎了自己的衣领。
露出了印在皮肤上的一道道密集的符纹。
那些符纹散发着暗红色的光芒。
仿佛有生命在蠕动,散发出浓浓的邪恶之气。
“滚......离开我......别管我......”
与此同时,年轻男人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声音。
我能看出他似乎还有一丝清醒。
却马上被更强大的邪念压下。
我知道,再拖下去,他很可能当场疯癫,甚至会伤到其他人。
我当机立断,从包里抽出一张通灵符。
再以朱砂勾勒出血咒。
年轻男人看到符纸,脸部抽搐,嘴里也发出了嘶哑的怪叫。
看这样子,他似乎被某种力量束缚,想要挣扎,却动弹不得。
我把符狠狠拍在他额头上,口中快速念咒。
“三清在上,阴阳分明,魇血退散!”
通灵符燃起幽幽的青光,照亮他整个面部!
他神色一变,似乎有些恐惧,开始痛苦地扭动身体,他胸口的那些血符纹,仿佛被点燃,冒出呛人的黑烟。
那黑烟里带着极其刺鼻的味道,让我也是觉得头晕目眩。
我咬紧牙关,努力维护法阵不散掉,并拼命驱逐那股邪恶的力道。
就见那年轻男人口吐白沫,眼看要不支倒地。
老张在房门外看得胆战心惊,却又不敢上前,只能杵在那儿不断祈求。
终于,在通灵符的青光即将熄灭的那一刻。
年轻男人仰头喷出老大一口黑血,整个人摔倒在地。
我连忙上前查看,发现他脉象虚弱,但性命没有问题。
他额间的血符纹已经消失,变成了一片漆黑的疤痕,说明邪力暂时被清除。
我大口喘着粗气,很是虚弱,上前勉强把他扶到床上,并示意老张赶紧叫医生来看看。
老张对我千恩万谢,又担忧儿子身体是否还能恢复正常。
我说,表面上的魇血咒已经破除了,但他体内还残留些许邪气,需要慢慢调理。
若想彻底康复,最好再做一次深层的驱邪法事,把根源拔干净。
老张立刻答应,让我择日来家里重新搞一场法事。
谈好之后,我也不久留,因为我感到自己又开始反胃恶心,显然刚才消耗太大。
回到店里,已经凌晨三点多。
我简单洗漱,呼呼大睡,一直到隔天下午才醒。
一睁眼,又是无数条微信,什么“某影帝片场撞邪”“某女星房间闹鬼”之类的消息铺天盖地。
我无奈苦笑,这娱乐圈果然水深,似乎没完没了。
但我清楚,自己已无从退缩,接下来只能迎面而上。
果然,正吃午饭,雅姐就打来电话,让我去片场看看。
听说是一个大投资的古装剧组,开机没多久,女二号就连续被吓哭,导致进度停摆。
投资方怒火中烧,放话说要是再出问题就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