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艇轻轻摇晃,海风咸腥。
我站在甲板上,看着陈老板递来的录音笔,眼神微眯。
\"这里面是阿乐和杀手的对话,还有他私吞码头地皮的合同细节。\"陈老板推了推金丝眼镜,笑容如同维港的夜色般深不可测。
我接过录音笔,指尖轻轻摩挲着冰冷的金属外壳。
系统的提示音突然在脑海中响起:
【检测到陈老板携带【中环地皮】垂钓点】
有意思。我嘴角微扬:\"合作愉快,陈董。\"
三天后,联胜堂口大会。
空气中弥漫着廉价香烟的气味,混合着几十号人的汗臭,让人作呕。
阿乐坐在下首位置,一脸得意。
\"陈天雄!\"他突然拍案而起,\"你勾结黑警,证据就藏在......\"
我冷笑一声,猛地撕开西装。
背部的皮肤上,密密麻麻布满了陈水毒针留下的痕迹。
\"知道他们下毒时说什么吗?
'大d需要更锋利的刀'。\"我一字一顿地说道。
全场哗然。
我余光瞥见邓伯手中的雪茄明灭不定,老狐狸果然早就察觉了。
\"砰!\"林雪一脚踹开大门,手里甩出一叠染血的账本和录音笔。\"阿乐和大d走私军火的证据,清清楚楚。\"
阿乐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我从口袋里掏出那个青铜护腕,狠狠砸在他脚边。
\"认识这个吗?
你上周送我的'幸运符'。\"我冷笑道,\"里面藏着窃听器,想套我的话?\"
\"砰!\"阿乐的几个保镖突然暴起。
我瞳孔泛起金光,指刃在灯光下划出银色残影。
\"噗嗤!\"鲜血飞溅,几个保镖捂着手腕倒地哀嚎。
\"邓伯,我......\"阿乐跪地求饶。
邓伯拄着龙头拐杖,缓缓走到他面前:\"联胜不需要墙头草。\"
我手起刀落,一剑劈断阿乐手中的令牌。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
【新垂钓点:阿乐通讯录已激活】
邓伯深深看了我一眼,转身对着堂内众人宣布:\"从今天起,陈天雄就是联胜的首席执行人。\"
我站在原地,任由汗水顺着脊背流下。
这一刻,我仿佛看到了那个在码头搬运货物的瘦弱少年,正在夜色中朝我微笑。
邓伯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阿雄,今晚去富贵轩吃饭。\"水晶吊灯的光芒晃得人眼花,酒杯碰撞的声音清脆悦耳,富贵轩的鲍鱼汁香气四溢,可我却没什么胃口。
陈老板那张油光满面的脸凑过来,递上一杯红酒,挤眉弄眼道:“中环地皮的事儿……”我轻轻晃动酒杯,波尔多的酒液在杯壁留下深红色的痕迹,像极了阿乐脖子上即将绽放的血花。
我摇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急,先让阿乐的走私船沉入海底。” 邓伯爽朗的笑声从窗外飘进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好孙儿!棋盘上啊,需要更锋利的刀!”我仰头干了杯中酒,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灼烧着我的五脏六腑。
突然,宴会厅外警笛大作,刺耳的刹车声划破夜空的宁静。
林雪,一身警服,英姿飒爽地走进来,宴会厅的喧闹声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手中的那张照片上——阿乐和王督察,勾肩搭背,笑容灿烂。
我眯起眼睛,心脏猛地一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看来,今晚的鱼,比我想象的还要大。” 我低声说道,抓起外套,大步流星地走向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