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中的机遇很重要,遇到了就得好好把握,这一次,她不能再次错过!
陶染在刘虎权的帮助下,找到了这份新的工作。
她想依靠自己,刘虎权却没打招呼,再次出现在自己的生命里。
天上掉下来一个刘虎权,是意外还是惊喜?
也许,生命本身本就充满了变数!
该遇见的人,不管在哪儿,终究还是会遇到!
石羊镇远离秋水县,离沙漠村的距离,相隔就要百十余里,在路上要花费两个小时的时间。
汽车远离县里的繁华,在一路颠簸中,载着陶染来到了新的环境。
一切都是陌生!
看着这两层白墙瓷砖的老旧小楼,肃穆地站在这里,周围没有什么眼前一亮的地标性建筑,可以抓人眼球。
陶染观望着,熟悉着新的工作环境,这条件和在宣传部实习时,自然是无法比拟的!
既来之,则安之,她的心里依然充满了感恩,美好的憧憬,正在心里滋生!
刘虎权没见邯索,他打了一个电话,不到两分钟,邯索从办公室里大步走了过来。
他好奇地看着陶染,笑容里夹杂着含沙射影的笑意。
邯索的目光停留在陶染身上,半天不肯移开。
他讪讪地说:“老刘,真有你啊!你还真给我弄了一个大学生过来,表彰大会上,我也不过是随便说说,你还真的当真了!”
刘虎权清了清嗓音:“咋了?你还不愿意?我来正式介绍一下,这陶染可是m大的高材生,人长的漂亮,多才多艺,还是党员呢!”
邯索上下打量了一番陶染,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
“且不论长相,就这气质,咱那发展服务中心的小媳妇也无人能比,不知道的呢!还以为这陶染,是你女朋友呢!”
陶染垂下头去,怕越解释,越让邯索误会!她浑身不自在的站在原地,恨不得赶紧找个地缝钻进去!
刘虎权瞪了邯索一眼,压低声音说:“瞧你这眼力劲,别瞎说!人家陶染可是有男朋友的!你可不要在这儿东拉西扯!”
邯索伏在刘虎权耳边,窃窃私语。
“老刘,开个玩笑而已,那么紧张干吗?我也不过是随便说说而已!你看,陶染脸红的!”
刘虎权慌乱把邯索拉到了一边,小心地提醒:“我告诉你,以后不能开这样的玩笑!我可是离过婚的老男人,人家陶染可还没有结过婚呢?别让她误会了!”
邯索打趣地说:“没有结过婚更好!你这是梅开二度!不然,你紧张干吗?我也不是傻子,我能看出来,你对她的事很上心!”
“你还说!小心我捶你!”
邯索躲闪着,笑了笑:“老刘啊!好好好,我不说了!你是把人送我这了,得董局点头才行!人事上的事,我可没那么大权力!”
“那还用说!人是我推荐的,没有董局一句话,我敢自作主张?再说,你们所里也缺人不是?”
“这倒也是!你们也知道,我一个大男人,手下这些红色娘子军,不是这个副局长的亲姑,就是那个院长的表姨,我很难说话的!都是拐弯抹角沾着边儿的亲戚、朋友家孩子,我有想法还不敢吭声!”
“我知道你的意思,不就是使唤不动,所有的活只能自己揽到身上!”
邯索说出了藏在已经的心里话,他的心中一阵苦涩。
他深深地吐了一口气:“谁让我是个男人?这才是男人该有的本色!何况,我还是退役军人出身!”
刘虎权拍了拍邯索的肩膀,郑重其事地说:“所以,我才给你找了一个能够干活实在的大学生,为你分忧解难,陶染的工作能力,我可是有目共睹,不瞒你说,她毕业后,去我所在的学校找工作,我们还是同事,她的工作态度,我可以用一句话形容,那就是巾帼不让须眉!”
邯索咂着嘴巴:“巾帼女英雄,那在这里岂不是要独挡一面?我这里条件寒酸,这么优秀的人才,怕是不敢用啊!老刘,我这小庙里可容纳不下,你这尊大佛!”
“邯索,我拿你当兄弟,你可别小气,有背景不干活的你使唤不动,心里有怨气,你要嫌弃,现在,给你找了一个能干活的,你又三心二意,我知道你的小心思,你是担心,陶染要是干的好,你这所长的位置,怕是岌岌可危吧!我这开弓可没有回头箭啊!”
“老刘,这个我不是给你吹,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四季的轮回不变的情,从咱所成立这么多年,别的乡、镇所长调动过来调动过去,我兢兢业业,凭着务实能干的作风,可是一直稳坐钓鱼台,别的不说,我这先进,也是连年都有!”
刘虎权撇了撇嘴:“你这话也不能说的太过绝对!你难道没有听过这句话,只有千年的百姓,没有万年的官。”
“老刘,就你这俗语多,好好好,你放心就是,你介绍陶染过来的,还担心我会为难她不成?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不是,你老刘在这儿站着,你放个屁,我都觉得是香的!”
“得了吧!你这么夸我,让董局情何以堪?这话可不敢乱说!”
刘虎权知道邯索说话有些滑头,但是,在工作上还是有点能力,不然,他也不会在石羊镇这个地方,混得如鱼得水。
他把陶染叫了过来,意味深长地叮嘱道:“陶染,刚来新单位,要不懂就问,多跟邯所长多多学习,他可是这方面的行家!毕竟,来到了新环境,和咱们在学校的时候,是不一样的!要和同事好好相处!”
陶染一副恭敬状:“刘主任!那是自然!您说的话,我会牢记于心!”
陶染说完,礼貌地看着邯索,笑意盈盈。
“邯所长,我初来乍到,您多多关照!”
“有老刘罩着你,关照还不是应该的?都是工作嘛!你刚来,慢慢熟悉,也不要急,免得焦虑,让自己压力过大!”
刘虎权看着陶染也慢慢和邯索熟识了起来,他临行前嘱咐道。
“陶染,服务中心有事,我得先回去一趟,有什么不明白的你该问就问,邯索长的为人,我是知道的,跟他在一起工作,我放心!”
邯索目送着刘虎权,看到他还在啰嗦,他轻描淡写地说:“老刘啊!你该忙就忙!别废话太多!把陶染交给了我,你还有啥不放心的?你若忙,就赶紧回吧!”
刘虎权离开后,邯索带着陶染的行李箱,熟悉了她的宿舍,宿舍很简陋,除了一张简易床,就再无别的物品。
陶染抬头看了看天花板,环顾了一下四周,那白色不知何时,已经慢慢变成了黄色。
墙上的石灰墙,在岁月的年轮中,脱落出一片一片的斑驳,上面还留有被雨水冲刷过的痕迹。
邯索看着陶染手上的行李箱,热情地说:“我来帮你吧!咱这条件怎么样,毕竟是在乡镇,你也不要嫌弃!”
“邯所长,我看这个地方离县城挺远的,在这里工作,是不是以后都要住在这里?”
“你的情况,刘主任也给我说了,说你父亲刚做完手术,身边需要人照顾,考虑到你的孝心还有工作,我明确说一点,除了不是恶劣天气,一般情况下,不建议女孩子住在这里!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
“只是,我一来一回,每天都要回去,怕是在路上在耽误了行程,若是迟到了再影响了咱们的工作,就是我的问题了!”
邯索故作轻松,生怕又忘记交代什么。
“这个无妨,回县城的话,可以趁同事们的车,只要把工作干好,让商户满意,工作就做到位了!我们面对的对象,是镇上的商户,时间上不像你在学校工作时那么严谨,每个月逢一、逢四、逢七是咱镇上赶集的日子,你赶来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