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扬一手揽着陶染的腰,一手用手挡着车的顶部,免得陶染上车的时候,头部不小心会被碰住。
这微乎细微的动作,让陶染意识到屈扬是个心思细腻的人。
陶染坐好之后,屈扬才淡定从容地挨着坐在陶染的身边。
出租车里干净整洁,古龙香水的味道,后味很重。
“情太真所以难舍难分,折一千对纸鹤,结一千颗心情,传说中,心与心能相逢.....”
熟悉的旋律响起,出租车司机跟随着歌曲的节奏,与歌词同频共振。
看到陶染连着打了两个喷嚏,屈扬连忙把车窗摇了下来,把她的肩膀轻轻地揽在自己怀里。
虽然这个季节,已经是夏天,但是,陶染的手没有一点温度。
她纤细的手被屈扬紧紧地攥在手里。
“陶染,你的手怎么这么凉?还有四个小时才能到S城,累的话,你就靠在我的身上睡一会儿。”
“屈扬,我自小就有体寒的毛病,一年四季身上都是凉的,我最怕的季节就是冬天了!脸上冻,手上冻,脚上也冻。”
“陶染,很多女孩子都这样吗?夏天,你就做我的电风扇,用你的手为我散热;冬天,我就做你的暖手宝,为你暖手、暖脚、暖被窝可好?我火力大。”
陶染微微侧身,换了一个舒服点的姿势。
她娇嗔的说道:“屈扬,你真坏,当着别人的面说这暧昧的话,我都不好意思了。”
“还害臊?你看我手心里都是汗,咱俩刚好互补,你还不好意思?”
屈扬的话,让陶染腻的要死。
她的粉拳轻轻地捶在屈扬的胸膛,眼里却洋溢着幸福的笑意。
出租车司机见过形形色色不同的客人,俩人腻歪的模样,让他透过后视镜不时打量着眼前这对情侣。
他调侃地语气说道:“美女,看你男朋友对你多好,我真羡慕,他为了找你,可是专门打出租车过来接你,你可真幸福!”
陶染的脸泛起了玫瑰色的红晕,她朝着屈扬莞尔一笑。
陶染看着窗外两边的树木纷纷往后倒退,她有些眩晕。
从家乡到S城途经的路线,她记得很清楚。
到了夜晚,只觉得出租车的速度在疾驰,一闪而过的速度,让她对窗外的景物来不及停留。
出租车继续行驶,到达S城,陶染的目光注意到车外流光溢彩的道路上,一种熟悉的亲切感出现在陶然的面前。
以紫藤花为主题的紫藤公园,早已成为S城的市花。
紫藤不仅在公园成为S城对外宣传的一张名片,就连在街道、花坛、m大的校园也四处可见它的身影。
出租车与S城车站渐行渐近,那寓意着腾飞的战马雕塑,展示的是一名将士身穿铠甲,骑着一匹宝马,在空中凌空一跃的景象。
这赫然醒目的雕塑,象征了S城人民奋发图强,勇往直前的精神风貌。
陶染默默地看着这蔚为壮观的战马雕塑,思绪万千。
在她的记忆里,这战马雕塑堪称华夏最大的雕塑,也是S城有名的地标性建筑。
第一次,到m大报到,陶染从车窗里,看到这座战马雕塑,她的目光就被深深地震撼到了。
这一夜,陶染睡得格外香甜,白天因为蔡桂香的出现,让她从S城回到镇上折腾了了一个来回。
这疲惫感,让她沾床就睡,依稀中,陶染听到屈扬在梦里唤着她的名字。
陶染想要苏醒,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她太困了!
在恍惚中,她隐隐约约感受到屈扬为她洗去脸上的灰尘,为她用温水洗脚,为她宽衣解带的情景。
阳光很耀眼,通过窗户照射到陶染的身上,她睁开惺忪的睡眼。
看着自己身上穿的衣服已经不见了,陶染心中一慌。
想到在宿舍的时候,她也没有裸睡的习惯,自己的衣服去哪儿了?
她惶恐不安地把被子蒙在了自己头上,极力回忆着昨晚的片段。
连日的疲惫模糊了陶染的意识,对于吃的,陶染倒还有些印象。
只记得屈扬为她做了一个炒凉粉,还有一个豆腐小炒肉,考虑到她体寒,特意熬了鸡蛋汤,并放了点红糖。
屈扬还特意打开了两瓶啤酒,接着,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陶染尽力地回忆着昨晚发生的片段,难道他们之间真的越了雷池,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
天啊!怎么会这样?
陶染懊悔地捶着脑袋,屈扬说过,他不会逼迫自己做她不喜欢的事。
为了打消自己的顾虑,陶染用手轻轻地触摸着自己的身体。
这时,屈扬一脸阳光地推门而入。
看到陶染把自己蒙在了被子里,他轻轻地走到陶染身边,轻轻唤着她的名字。
“宝宝,起床了。”
陶染心里突突突地直跳,屈扬的出现,让他更加相信昨晚发生的事是真的。
她不肯把脑袋露出来,生气地说道:“屈扬,你走开,谁要你叫我起床,我不想再看到你了,我讨厌你!”
屈扬听到陶染这反常的话语,他心里感到纳闷,用手掀开了陶染的被子,匪夷所思的眼神望着陶染。
“宝宝,你这是怎么了?不是在说梦话吧?咱们昨晚还好好的,一醒来,你就对我这态度?我惹你了?”
陶染用被子护住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抑制不住内心对屈扬的敌意。
她用手把他推开,梨花带雨的哭得快要喘不过来气。
“屈扬,你答应过我的,你说过,只要我不同意,你不会去碰我的,你说话不算数,你就是个恶魔!你走,走啊!”
屈扬看着陶染这反常的表情,还有这无厘头的话语,他莫名其妙的就要发笑。
他一头雾水:“陶染,我是答应过你的,我也没有对你做什么啊!”
“屈扬,你撒谎,你是个大坏蛋,我以后,再也不相信你了!”
“陶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是不是不觉得我特坏?我们早晚都是要结婚的,也不差那一时半会儿不是?我们在一个房子里,住在一起也很正常啊!”
陶染听着屈扬说的话,证实了她的猜测是真的。
她把脸扭了过去,空洞的眼神望着墙壁。
“屈扬,你现在还要为自己掩饰吗?我没有想到你会趁人之危,我还没有做好充分准备,万一......万一怀孕了可怎么办?”
屈阳听着陶染这模棱两可的话语说道:“陶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知道昨天你因为母亲的事,让你心烦意乱,可你也不该大早上对我说含沙射影的话吧?我也没有做错什么啊!”
陶染看着屈扬敢做不敢承认的样子,她的声音嘶吼着。
“屈扬,你没有做错什么?这么说我冤枉你了?你给我滚!滚啊!”
“宝宝,你冷静点行吗?”
陶染看也不看屈扬,从嘴唇里挤出来一句话。
“屈扬,我不是你,我冷静不了!我不像你那么虚伪!”
屈扬的火气被挑动起来,看到陶染不相信自己,他用手指着自己说:”陶染,我虚伪?都是你说的?我在你心里就是一个伪君子?好,算我犯贱行了吧?早知道你不回我短信,不接我电话,我就不应该回去接你的,你应该嫁给郑言峡,让你妈满意。”
陶染看着屈扬这陌生的面孔,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
陶染委屈极了,这是屈扬第一次在她面前大吼大叫,这还是平时爱她、疼她、护她的人吗?
她的声音哽咽着:“好,屈扬,是我眼瞎认错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