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垚感受到丝丝寒意,随后松开祝余的手,双手合十搓了搓手,“好冷啊,咱们赶快进去吧。”
应封礼貌的对时向安点了点头,他注意到时向安看向小师妹的眼神,想来大师兄说的未来妹夫快要上桌了。
文垚转身的时候才发现一直站在祝余身后默不作声的时向安,“时......时......时先生,你......你......”
“你好文先生,我是祝余的追求者,今天是特意送祝余过来的,你不用对我有什么......负担。”
时向安大大方方的做了自我介绍,最后两个字还斟酌了一下。
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对于其他人来说是什么威力,也只有祝余从不把他的身份当回事了。
“追......追......求者?”文垚的视线在祝余和时向安中间过了几个来回。
应封看着文垚一副震惊的模样,不是早就认出来是时向安的车了吗,这会儿震惊成这个样子。
文垚是真没脑子还是真没脑子还是真没脑子?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是个结巴,要是你台词功底是这种水平的话,张导的戏我就不准备向他推荐你了。”
应封送了文垚一个白眼球,嘲讽道。
文垚听到应封的话,当即反应过来,“疯子,你胡说八道什么?谁结巴了,谁台词功底不好了,你敢在张导面前乱说小心我......”
“小心我把你穿尿不湿的照片发到微博上,让你的粉丝饱饱眼福。”文垚虚张声势的威胁道。
应封懒得和文垚掰扯这些,拉着小师妹,“走吧,文昭哥和叔叔阿姨都在等我们。”
祝余偷偷笑了笑,文垚哥果然是个活宝的性子。
文昭原本正在和爸妈一起聊天,看到进来的人里除了祝余,还有一位大人物,立马起身。
“不知道时家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文昭和文父对着时向安说道。
时向安站在祝余身后点点头回应,“我今天只是充当一个司机的身份,你们不用太过在意。”
文昭父子两人对视一眼,司机?什么人居然能让时家的家主当司机?
随后文昭注意到,时向安站在祝余后侧,明显一副以祝余为尊的模样。
文昭的视线越过祝余又看向了应封,自己弟弟不靠谱他是知道的。
应封眼中的暗示太过明显,文昭立马反应过来,随后脸上谨慎的神色被亲和的笑容取代。
“我明白了,祝大师,好久不见。”文昭抬手示意祝余等人落座。
也没有刻意安排时向安坐在上首,他们文家怎么说也是京市的豪门,虽然算不得顶尖豪门,但对于世家礼仪也明白。
时向安今天既然刻意点明自己的身份,那他们就无需为了奉承他安排他坐在首位。
不如遂了他的愿,将他安排在祝余的身侧。
祝余满面含笑,对于文家的越发有了好感。
不会特意讨好时向安,也没有捧高踩低,同样不会因为她年轻的身份,就轻视她。
文夫人和文先生身上也偶有功德金光闪烁,文家家风不错。
至于文夫人背上那个东西,估计是有什么内情。
“祝大师,今天请你过来是有两件事,第一件事是想感谢你年前救了阿垚的命,阿昭都告诉我我们了。”
“如果不是你出手相助,恐怕阿垚这会儿就......,原本我们是该登门感谢的。”
“只不过这两天发生了一些事情,让我不敢出门,这才请你上门,失礼之处,还请不要怪罪。”
文母温和又有气质,说话间带了些江南特有的吴侬软语的缱绻,听着让人十分舒适。
祝余浅浅一笑,“文夫人客气了,我是小辈,哪有小辈让长辈上门感谢的道理。”
“文垚哥的事情也是他与我有缘,若非无缘,我自然也不会通过应封师兄认识文垚哥。”
“做我们这行的,任何事都讲究一个缘分,所以你不必因为这件事特意感谢我。”
祝余端庄优雅的回应道,看起来倒是有几分高人的模样。
在场的,应封、祝燃以及时向安看着祝余那“装”起来的样子,皆是忍俊不禁。
而文父文母看着祝余这样稳重的性格,倒是对她越来越尊敬。
小小年纪一副高人风范,难怪时家那位也对她青睐有加。
“那就多谢祝大师了,今天请你过来,是因为我实在是遇到了些诡异的事情......”
文夫人面色带着些憔悴,厚重的妆容也难以遮掩疲倦的神色。
原来文家夫妇早已把公司交给大儿子,两人乐得轻松去环游世界。
因为过年想着回到京市,可是自从回到京市之后,文夫人便每日大把大把的掉头发。
失眠多梦就算了,她还感觉自己身上沉重的很,浑身泛着酸冷。
原本以为是她刚从热带回到京市,一时间难以适应京市的寒冷。
可是短短几天的功夫,她头发几乎要掉光了,头皮隐隐显露出来,狰狞难看。
她以为是生病了,去医院看过之后,医生只说她是一位心思郁结导致睡眠不好引起的脱发。
可她和丈夫一起环游世界,两个孩子听话有能力,根本没有什么烦心事儿。
睡眠不好也只是回到京城后才开始的,哪有睡眠不好脱发这么严重的。
最让文夫人忧心的是,从前日开始,她便不敢在白天出门了。
一出门就好像背上有什么东西在灼烧,可灼痛之下却泛着阴入骨子里的冷气。
看到文夫人的样子,文家三个男人实在是担心不已。
刚好今天应封上门,应封虽然不懂玄学,但是这么多年来耳濡目染之下也明白,文夫人这是蹊跷。
所以便给小师妹打了电话,没曾想小师妹没接到,只能将电话打给祝燃。
“文夫人现在是戴的假发吗?”祝燃看着文夫人长相颇美,一头黑发让她显得年轻又漂亮。
原来是戴的假发?
文夫人为难的点了点头,“我这头皮有些吓人,祝大师要看看吗?”
祝余摇摇头,“不必,文夫人你这头发,是被不干净的东西抓下来的。”
“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们家也没有养宠物啥的啊,怎么回事?”文垚抱着文夫人的胳膊,急忙问道。
文昭一个眼神制止住还想再开口询问的文垚,“祝大师,您说的不干净的东西,是您行内的话吧。”
祝余微微一笑,点头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