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陈山带领着几个村民赶着马车,踏上了返回团结屯的官路上。
马车之上,铺着草席,鼓鼓囊囊,不知道是什么。
此时此刻,宋国柱与陈二虎则是沿着一条小路,极速奔跑,直奔马匪的藏身之地!
不过,没走一会儿,宋国柱看到了马匪,他与陈二虎暂时分开,往另一个山头跑去,而陈二虎则是悄悄潜伏过去。
宋国柱手持弓弩,只有远距离,才能发挥自己的优势!
随后宋国柱在一片灌木丛停下,趴在雪地里,他轻轻地扒开草丛,可以清楚地看到,在六百多米的距离有一伙马匪。
差不多有二十个人,但是只有五匹马,一个个穿着皮衣,手持长刀长枪,头戴皮帽,裹得严严实实。
很快,他就注意到了为首之人。
那为首之人,眼上有一道很大的伤疤,那刀疤从眼上斜着向下,贯穿了半张脸,额头上还有刺青。
在大乾,一些人犯了事,会在额头刺上刺青,像是印记一样,永远刻在你的脸上。
“铁柱雪鹰刀疤南?”
宋国柱见到这个男人,响起了江湖一个响当当的称号。
他是黑风寨三当家,据说当年因为强暴一个大家闺秀,后来被抓发配岭南,可是他半路上遇到了地震,跑了回来,再然后加入了黑风寨,无恶不作。
这家伙也是一个练家子,一手鹰爪功十分厉害。
“先要干掉这个家伙!”
宋国柱拿出了复合弩,瞄准了那刀疤南。
周围温度很低,起码零下十几度,窝在草窝里,更是冷到了极点,不过宋国柱这些日子打猎,早已习惯了。
他只是紧了紧脖子领口。
刀疤南似乎察觉到了危险,往四周看去,可是周围白茫茫一片,冰封千里,毫无发现。
“三当家,那团结屯的人赶着马车来了!”
这时,忽然一道声音响起。
“还敢来?”
刀疤南不但没有兴奋,反而皱了皱眉。
刚才他们才截杀团结屯的人,还砍了一个村民的脑袋,按理说这些村民早就吓破了胆,怎么还敢过来?
“再去打探!”
“看看有没有官兵!”
刀疤南大手一挥。
“得令!”
突然,一个顶着结冰的狐皮帽,脸上横肉冻得发紫的马匪,猛地一甩马鞭,身下枣红马吃痛暴起,前蹄高高扬起!
马匪歪斜着咧嘴狞笑,露出几颗残缺的黄牙,猛地一扯缰绳,恶狠狠吼道:“驾!”
枣红马嘶鸣着窜出,四蹄翻飞间扬起漫天雪雾,朝着远处人影绰绰的官道狂奔而去。
身后凌乱的马蹄印里,还残留着几缕暗红血迹。
不多时,那马匪赶了回来,翻滚身子下马,双腿一曲,跪在了地上,双手抱拳:“禀报三当家,团结屯的人赶着马车,已经来到了三里地外!”
“后面并无任何官差!”
刀疤南挥了挥手。
那马匪牵着马,缓缓来到了山体之后,一屁股坐在了雪窝子里。
刀疤南有些心神不宁。
一旁一个马匪轻声道:“三当家,看来那些家伙是觉得我们已经离开,所以才会趁着天快黑了赶路,应该没有什么意外。”
刀疤南微微垂首,忽然瞳孔一缩:“陈皮,立刻带着人截杀团结屯村民!”
话音未落,几个马匪翻身上马,挥动马鞭,冲向了灰暗的天地之间。
马蹄掀起了冰雪,寒风凛冽,冰粒打在脸上生疼。
还有十来个马匪跑着赶了过去,原地只剩下刀疤南等五个马匪。
“时机到了!”
宋国柱见状,瞳孔一缩,弓弩瞄准了那刀疤南。
他没有立刻射箭,而是看着远处的马匪,见到那马匪走出了二里地他知道时机到了。
猛然松弩弦!
咻!
一阵破风声响起,铁簇箭矢刺破风雪,直奔那刀疤南而去。
“三当家!不好...”忽然一个马匪面色剧变,大喝一声。
刀疤南也发现了那箭矢,可是为时晚矣。
箭矢贯穿了刀疤南的胳膊,鲜血顺着胳膊滴了下来,染红了地上的冰雪。
刀疤南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不好快撤!”
刀疤南过的是刀口舔血的日子,立刻意识到了危险。
他听人说团结屯里一位弓弩高手,隔着五百米能够一箭毙命!
或许那个人就在附近。
而自己的大部分人马,都在二里开外,根本无法召回。
马匪想逃,可这时,又一道箭矢当场射穿了一个马匪的头脑,脑浆鲜血喷涌而出。
连刀疤南都吓得肝胆俱裂!
此刻,他们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逃!
不然一定会死在这里!
“哪里逃!团结屯陈二虎在此!”
可这时,忽然一道爆喝声响起。
陈二虎从天而降,横空杀出!
“小子,你找死!”
刀疤南瞳孔一缩。
“找死的是你,看俺二虎爷爷,将你这鳖孙打个头破血流!”
陈二虎胳膊上的伤,就是被这家伙耍阴招,砍了一刀,此刻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他立刻扑了上去,双拳轰然砸出。
刀疤南胳膊上受了伤,他又是手上功夫离开,一个交手被陈二虎砸到在地上。
陈二虎还不罢休,扑了上去,骑在刀疤南的脑袋上,砸了过去。
拳头如同雨点一样。
另外三个马匪吓得魂都要飞了,黑风寨本来就没有什么团结可言,一看情况不对,掉头就跑!
“咻咻咻!”
这时,宋国柱的弩箭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