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春走到张由身边,死死盯着电脑屏幕。
屏幕里各种他看不懂的东西以极快的速度不停闪过。
键盘上张由的手更是没有停过。
随着时间的推移,终于,那些看不懂的东西渐渐从屏幕中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能够查看监控的画面。
“妈的,nice!”
再怎么样监控视频他还是能看明白的。
“快找找,究竟是那个狗日的偷了我的Id卡!”
张由面无表情的翻找,在这一大堆监控里,找到了酒店附近的监控。
将进度条拖到昨天自己刚出门的时候,一下就找到了张德春。
张德春的眼睛紧紧盯着自己,不放过一个细节。
张由操控屏幕中心的摄像头对准了张德春,张德春一走出当前的摄像头,就立刻换下一个。
顺着张德春昨日的移动轨迹,一路从酒店门口翻到了市中心。
最后还是在奴隶市场那边找到了。
张由按下了暂停键,放大。
“就是他,马勒戈壁的!”张德春看着监控里的一切,怒斥道。
果然如张由所说,还真是在奴隶市场被偷的。
偷他Id卡的是一个衣着普通的男人,一切都非常普通,既不富贵也不贫穷。
可以说是走在路上都不会被注意的那种人。
“妈的,快看看这王八蛋去哪了!”
“别吵。”
张由面无表情的说道,继续翻找。
最后发现,在昨天天黑前,男人最后来到了一处偏僻房屋的里面。
张由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记下来位置,然后关掉了视频。
张德春也是心领神会,走到浴室里,将“柿子树”上的血迹清洗干净。
然后,换好干净的衣服。
“快走吧,这王八蛋说不定什么时候就醒来了。得在他醒来前把Id卡找到。”张德春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男人,皱眉道。
而张由却没有出门的意思,反而从床底下掏出了扯出了一堆五金工具和一个裹了塑料薄膜的黑色大布袋。
当了十几年的杀手,张德春自是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干嘛的。
五金工具,在普通人手里是工具,在有“经验”的人手里,那就是刑具。
“妈的,你什么时候带这东西过来了?”
“港口买的。”张由回道。
他早就料到新世界会不可避免的发生这种事情,于是将可能会用到的东西都买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要杀了他?他可是苍白港的政府工作人员,你不怕引火上身?”
“他就是冲着你来的。”张由冷冷的说道。
此话一出,张德春顿时惊住了,他很了解张由,张由从不说谎,他只会陈述事实。
虽然他不知道张由是怎么知道的,但他相信这个结论。
而张由知道的原因也不复杂,一是因为这个所谓的工作人员,一进酒店就直接来到了他们的房间,而刚好张德春昨天才丢了Id卡,这种巧合有点奇怪了。
更重要的是,刚才开门的一瞬间,张由感受到了工作人员对张德春的“恶意”。
要知道他们俩可是第一次见面,两者结合起来,基本上可以断定这个工作人员是有备而来的。
至少是不怀好意的。
张德春袭击他的行为倒是歪打正着了。
“妈的,这群狗畜生!”张德春怒斥道,对着倒下的男人又吐了一口唾沫。
张由没有理会他的抱怨,只是走到倒下的男人身前,把手放在对方的伤口处,用能量简单修复了对方的伤势。
然后,将五金工具和黑袋子丢给张德春。
“弄醒他,撬开他的嘴,我去删监控。”
张德春接过道具,拿着扳手在手上拍了拍,满脸狰狞。
他不喜欢拷问,但身为专业的顶级杀手肯定还是会的。
而且,这个男人居然想要阴他,把他搞成“奴隶”,张德春自然不会仁慈。
张由走到桌子前,将电脑简单收拾过后,离开了房间。
而张德春在浴室里接了一盆水,让男人清醒过来后,开始了自己的工作。
......
好在这是高档酒店,而他们又处于价格昂贵的高层,来往的人流不像普通酒店那样拥挤。
因此,张由没有花多大功夫就潜入了酒店管理处的机房。
将自己的笔记本连上后,双手在键盘上飞速敲击,仅片刻功夫便将今天酒店里的全部监控录像删除。
同时悄悄关掉了后续监控的存储设置。
这样不论是之前还是之后会发生的事情,酒店都不会留下监控痕迹。
虽然这样并不是完全的保险,以新世界的科技以及强者手段,硬要找肯定是有办法的。
张由也是知道这点,但他现在没有时间,也不需要做到毫无痕迹。
他只需要让苍白港的政府机构没办法在列车到来前抓到自己就够了。
做完这一切,张由绕开所有人的视线,回到了酒店房间。
而房间里,张德春动手也是利索。
用湿毛巾堵住男人的嘴,然后将螺丝刀刺入男人的大腿里。
“唔!”男人满头大汗,被绑在椅子上的身体不停颤抖。
好一会过后,张德春才将毛巾拿开。
“真,真没有了,我......我全都说了,求求你放过我吧。”男人恐慌的对着张德春求饶。
张德春双手抱胸,思考着这话的真实性。
就在这时,张由回来了。
“这么快?就删完了?”张德春问道。
“嗯。”张由回道,瞥了一眼被绑着的男人,缓缓开口道:“他说的是实话。”
张德春笑了笑,立刻明白了张由的意思,抄起棒球棍对着男人的头上就是一下。
张由看了他一眼,张德春也是明白,说道:“他们是一个专门贩卖奴隶的组织,通过偷窃刚来新世界的人的Id卡,将其骗至地下室然后打上奴隶印迹。”
“他所在的小据点,高级武者只有四个,而且都是一阶的。毕竟是搞地下贸易的,一个据点也就百来号人。”
张由点点头,手指一弹,瞬间将那名“工作人员”斩成好几段。
两人心照不宣的开始处理起尸体,毕竟时间有限,后天列车就要来了。
......
晚上六点,新世界苍白港,郊区的一处房子里。
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女生,在一个男人的带领下颤颤巍巍的往房子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