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淑娟看着打蔫的王羽馨,气愤地哼了一声,转身上车走了。
看着王羽馨委屈的样子,我还有点那个了。我便走到她的近前说:“没事的,你娘说你几句没事的。”
王羽馨抬头看着我,诚恳地说:“谢谢你,唐剑!”
哇塞,我都有点晕乎了,这还是那个疯疯癫癫的王羽馨吗,从来是不说难听的都不说话,今天她会说谢谢了。
这日头从西边出来了,我抬头看看天空,没有,日头往西边落呢。
王羽馨搞不懂我了,她问到:“你看啥呢?”
“我,我,我看看……”
“你看看什么?”
“你会说谢谢了,我看看太阳从哪边出来。”
听了我说的话,王羽馨冷冷地说:“在你意想不到的地方出现!”说完,她转身进屋了。
以后的日子就是王羽馨每天都去上班,偶尔值夜班就住在医院。见面了,随便打个招呼,有点形同陌路。
王羽馨和我闹惯了,开始不闹了我还有点不适应,时间一长就好了。但是,照顾她还是应该的,下班晚了派个人去迎迎,雨天送送。
毕竟有于莉惠的前车之鉴,不能再出事了。当然了,警察局局长和县长都很重视王羽馨的工作,他们更担不起闪失。
加强医院四周的戒备,增加人手沿着镇子和铁匠铺子巡逻也是必不可少的。这些事情谁都明白,谁都会去做,谁都知道其中的用意。
这天我把他们召集到一起开会,我命令他们白天必须有人站岗,这样子不行,太危险。
白天站岗的人可以院内院外溜达,但必须带枪,有匣枪的带匣枪,有大枪的带大枪。
不站岗的也要枪不离身。特别是赵家树帮助师傅他们干活,要把枪妥善保管好。
我让金河安排站岗次序,白天一个人,晚上两个人轮流。没有命令任何人不能随便走出铁匠铺子。
特别是陈光,轻易不要再去蚕场。有事去一定不能被别人发现。
我说到这儿,突然想起点事情,于是,我问大家还有啥事情没有。他们都说没有。我宣布散会,各忙各的。
人们陆续往外走,我示意金河留下。人都走后,我让金河和我一起去蚕场。在路上我对金河说:“我觉得我们内部好像有间隙。”
金河听了我的话说:“我也觉得不对劲,我们的事好像人家都知道。特别是于莉惠被杀,我更觉得这里有猫腻。”
“你觉得是谁?”我问金河。
“我也说不准了,除了咱俩就是他们三人。都有可能,也都没可能。”金河也搞不清楚了。
我想了一会儿说:“如果不是陈光,那蚕场他的叔叔赵二贵就危险了。就是现在不出事,早晚也得出事。”
金河听了微微点头说:“是这个理儿。”
“赵家树和赵柱好像都不可能!赵家树的叔叔死在日本子帮凶的手里,他肯定恨日本人,他还能给日本人当间隙?赵柱是原来胡啦县警察局警察,他好像不可能,从打来了就没离开我们的眼睛,怎么和日本人勾结!”
听了金河的分析我是一头雾水,我是搞不清楚了。于是,我说道:“到了蚕场看看再说!”
我们没有直接奔蚕场,而是绕路过去的,防止被人发现我们和蚕场赵二贵的关系。
走着走着,突然我看到前边一个人走得很快。
“金河!你看前边的那个人!不像好人啊!”
金河也看到了,他急忙说道:“追上他看看!”“好!”我们俩加快脚步追赶前边的可疑人。
可是,我们俩怎么也追不上,我们快走他也快走,我们慢走他也慢走,似乎是在逗我们玩儿。
“快!说啥也得追上他!”我给金河下命令。
我们俩加快脚步拼命追赶,渐渐的离那个人近了,我们发现好像是个孩子。这个孩子戴个草帽,草帽的帽沿压得很低,他回头时我们根本看不清他的脸。
突然,几把飞刀嗖嗖地奔我们的面门飞来。
我眼前寒光一闪,我推倒了金河,自己顺势倒在金河的身上。
三把飞刀闪着寒光钉在了树上,锋利的刀尖扎进树干一点声音都没有。
“我操!太他妈的狠了,这要是给我们扎上,我们就没命了!”金河骂完站起来,我看着前方的树木,只觉得有人影晃动。
“不好!快,奔蚕场,赵二贵有危险!”我说完拔腿就跑,金河在后边紧紧追赶。
跑到蚕场一看,赵二贵和那个人正在说话。那个人背对着我们,看不清脸面。当他摘下草帽,转过头我看清楚了——瓜小辫儿!
金河朝着瓜小辫喊道:“你个老不死的,干啥装神弄鬼的?”
瓜小辫毫不示弱,他两眼炯炯有神地盯着金河骂道:“是我装神弄鬼,还是你心里有鬼,你他妈的来蚕场,我也来蚕场。不知道你爷爷是谁,就瞎鸡吧追,还追不上,怨我吗?”
我看着气喘吁吁的金河,他正在上气不接下气地呼哧着,被瓜小辫儿这么一骂,他不知道说啥了。
我也没词儿了,人家说得有道理。
这时,赵二贵说道:“大家都坐吧!别吵了,要不是小辫儿啊,我早被杀了。”听了赵二贵的话,我和金河都愣住了。
看来这蚕场遇到危险了,那这个间隙就不是陈光。但现在我还不知道详情,我便顺从地坐了下来。
“你们坐着,我去井里打点凉水,给你们冲蜂蜜水。”赵二贵说完拎着水桶去打水了。
我们正是口干舌燥,有蜂蜜水当然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