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叶星正蹲在院子里刷牙,忽然发现墙上那个大洞已经被修补好了。
才浅用藤蔓编织成网,又抹上一层透明的胶质,将破洞封得严严实实。
\"起这么早?昨晚没睡好?\"叶星含着牙刷,含糊地问道,注意到才浅眼下挂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
才浅神色复杂地看着这位新会长,声音有些发颤:\"会长...您是不是...得了什么怪病?\"
\"嗯?\"叶星吐出嘴里的沫子,\"为什么这么问?\"
\"昨晚...\"才浅咽了咽口水,\"我睡到半夜,突然听到'刺啦刺啦'的挠墙声...\"他指向墙壁,\"我起来一看,您正用十指在墙上拼命抓挠,指甲都磨出血了,墙上全是血痕...\"
叶星心头一震,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指——果然还留着未愈合的血痂。
\"您还一直念叨着'杀了他...吃了他'之类的话...\"才浅不自觉地后退半步,\"我怎么叫您都没反应...\"
叶星强作镇定地撸起袖子,皮肤上已经开始浮现诡异的红斑。医皇的金针才压制两天,胄化的症状居然又复发了...
\"哦,老毛病了。\"他若无其事地摆摆手,\"从小就有梦游的毛病。这样,晚上你把房门锁好,我也栓上,就不会吵到你了。\"
才浅怯生生地问:\"会长...您不会梦到...切西瓜什么的吧?\"
\"哪能呢!\"叶星挤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心里却暗暗叫苦:好不容易捡到个宝贝工程师,可别被我这体内的胄给吓跑了。
...................
叶星抱着一叠手绘刚要出门,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身:\"对了才浅,你会做饭吗?\"
才浅茫然地摇摇头,手上还沾着未干的胶水。对他来说,实验室里的瓶瓶罐罐可比锅碗瓢盆熟悉多了。
\"那中午你自己找地方解决吧。\"叶星掏出几枚银币放在桌上,心里暗叹:两个大老爷们都不会做饭,这日子可怎么过。他匆匆跨出门槛,招手拦了辆马车。
\"翰墨轩。\"叶星对车夫说道。
刚到店门口,伙计就热情地迎上来:\"客官早啊!是买画本还是文房四宝?咱们这儿应有尽有...\"突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凑近,\"若是想看些...特别的话本,也有,就是价钱...\"
叶星眼前一亮,但马上想起正事:\"不是来买的。\"他拍了拍怀里的包袱,\"我这儿有些手绘的画本,想跟贵店谈谈合作。\"。
伙计脸色立刻变了,朝里间喊道:\"掌柜的!又有人来推销画本了!\"
胖掌柜挥舞着鸡毛掸子冲出来:\"滚滚滚!我们这不收破烂!\"他最近正为滞销的画本发愁——对面墨香斋请了知名画师,生意红火得很,搞得他这里都没什么生意。
叶星不慌不忙解开包袱,露出一角彩绘。那金箍棒上流转的光泽让掌柜的手突然僵在半空。
\"这...这是...\"胖掌柜的绿豆眼瞪得溜圆,肥厚的手指颤抖着想去摸画纸。
叶星\"啪\"地合上包袱:\"既然掌柜的不感兴趣,我就去对面的墨香斋问问去。\"
\"等等!\"胖掌柜一个箭步拦住去路,脸上的横肉堆出谄笑,\"小哥,咱们里面谈!\"
雅间里,掌柜的捧着画稿看得如痴如醉。当翻到大圣踹翻炼丹炉时,竟激动得打翻了茶盏。
“好好好..........”
.掌柜连说了三个\"好\"字,脸上的肥肉都跟着颤动:\"按规矩,销量差的代售四六分成,我们六,画师四;
销量好的五五分成。但必须独家销售...\"
叶星打断道:\"您看我这画本能畅销吗?\"
\"这还用说!\"掌柜拍案而起,八字胡激动地翘着,\"老夫开店这么多年,从没见过这么精美的彩绘,这么精彩的故事!这要是不火,天理难容啊!\"
叶星微微一笑:\"那贵店的实力...\"
\"二十多个印刷作坊!分店遍布各州府!\"掌柜挺起肚子,\"只要畅销,连穷乡僻壤都能给您铺货!\"
\"好。\"叶星点点头,\"这只是开篇,后面还有更精彩的故事。独家可以给你,但分账得二八,我八你二。\"
\"什么?\"掌柜的差点咬到舌头,\"向来都是我们五五..........\"
那我去墨香斋。\"叶星作势要走。
\"别别别!\"掌柜一把拽住他袖子,道:
“我们这么大的店开销很高的。”
\"二成够你赚得盆满钵满了。\"叶星自信道,\"这样的故事我还能提供十几本。\"
掌柜的八字胡猛地一颤:\"什...十几本?!\"他眯起眼睛,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个年轻人,试图判断这话的真假。
见对方犹豫不决,叶星慢条斯理地卷起画稿:\"要不这样,五五分账也行,但就不能独家了。王都各家书铺我都会铺货,包括...\"他故意拖长了音调,\"墨香斋。\"
\"墨香斋\"三个字像刀子般扎进掌柜心里。这几个月来,对面那家铺子门庭若市,而自家却门可罗雀,不就是因为他们请到了那个该死的画师吗?
掌柜的胖手不自觉地揪住了衣襟。眼前这些彩绘精美绝伦,故事更是闻所未闻。若是能借此吸引顾客,说不定连其他滞销的画本都能带动起来...
\"啪!\"掌柜的突然一拍大腿:\"二八就二八!\"他咬牙切齿地瞪着对面墨香斋的招牌,\"绝不能便宜了那帮混蛋!\"
见说服了对方,
叶星笑道:“我还有个建议。”
\"这个画本不能光出彩绘版。\"
“为什么?”掌柜问道。
“因为它的价格高,但是一旦火了,会被抄袭。”
“我们把它做成两种模式,彩绘本限量版,专门卖给有钱人,再做一版黑白简易版,卖给大众消费者。”
掌柜的额头沁出冷汗。这少年哪是来卖画,分明是来教他做生意的!
叶星起身收好手绘,\"第一刊先试一试水,你最好诚信,如果我发现你卖出的,跟我分账不符合...\"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我会马上断了你的供应,去找墨香斋合作。\"
\"成...成交!\"胖掌柜掏出手帕猛擦汗。
心里暗骂:
‘这光头少年看着年纪不大,这心思比猴都精。’
..........
曾经,有一部真挚的电视剧摆在我的面前,而我十分珍惜。待我看完的时候,才后悔莫及。
人世间最痛的事莫过于此,如果上天能够在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会对那个导演说六个字,
别翻拍西游记!
————齐天大圣,孙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