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不同就是村里的妇人,不光把自家打扫得干干净净,就连村子里的边边角角也都给清理干净。
就算谁家门口的柴火没办法清理,旁边也都撒上厚厚的石灰。
在此期间也不是没有病死的鸡,即便谁再怎么心疼也没有人敢偷偷地吃掉,或者是偷偷地掩埋。
而且自从闹出鸡瘟这件事,村里喂鸡用的水,还真不敢那么随意了。
对此很多村里的妇人都在那里说。
“话说现在喂鸡,简直比都比我当初喂孩子还要仔细。”
“别说你了,惠芬娘,你问问我们这些人,谁家不是这个情况。”
“就是,更别说,我自从当上婆婆以后,哪里还管过家里的鸡呀?
可是现在好了,不管是喂鸡,还是喂猪,我还真不敢把伺候它们的活交给其他人。
就算我们不干,我都得在旁边盯着,要不然,我还真不放心。”
“砖头他奶,你这话说的还真是一点不错,我也是这样,我都怕一转眼,我们家的几个儿媳妇糊弄我这个老婆子。
好在她们都比较老实,不是那种耍心眼的人,要不然,别说吃饭了,恐怕连觉都得睁着眼睡。”
“我也是。”
“谁不是这样,倒是没有想到,顾家给的汤药真管用,此次鸡瘟,我们家前前后后也就死了三只鸡,这要是放在以前谁敢想呀?”
“还真是,我们家比你们家要多一只鸡,不过我很知足了。”
“我也是,哪怕我们家是咱们几家死的最多的那一家,那也比一个都不剩的要好。”
“现在鸡瘟已经过去,那家里以往攒下来的鸡蛋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这不,昨天我把家里前些日子积攒下来的鸡蛋,都腌成咸鸡蛋了,要不然我都怕放时间长了,再放臭了怎么办?
虽然大家伙都说鸡蛋臭了也可以吃,可是有好的谁愿意吃臭的呀?”
“没错,你说的太对了。”
“是吗?”
“是呀!”
“这么说来,你们家腌了不少的咸鸡蛋?”
“嗯,不腌鸡蛋也没有法子呀!
想卖卖不出去,哪怕就是吃恐怕也吃不完,没办法最后就腌起来,腌成咸蛋,至少能多吃些日子。”
“也是,看来我也得把家里的鸡蛋都腌了,要不然不好放不说,说不定还会被那个儿媳给偷吃了?”
“胡说什么呢?”
“就是,惠芬她奶奶,你们家几个侄媳妇可不是那种人!”
“是不是,难道我这个当婆婆的人还不知道吗?”
“也是。”
“唉,要是能卖就好了。”
“那还用你说,不过,柳枝她奶,你就是想卖鸡蛋,以前积攒下来的恐怕也没法卖吧,”
“还真是,这个天时间长了攒下来的鸡蛋,也只能留作自家人吃,想卖恐怕未必就有人会买。”
“唉,谁说不是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以前的鸡蛋不能卖,那最近这三五天家里鸡下的蛋,难道也不能卖吗,”
“这,”
“这个事还真不好说。”
“对呀?
柳枝她奶,惠芬娘说的没错,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我们所有的人都不知道,而且最最关键的就是,大家伙都已经很久都没有出过村了,不说城里什么情况,就咱们孙家湾周边村子的情况都不清楚,这冷不丁地出村能行吗?”
“你说的有道理,可是那也不能一直都不出去呀。
咱们人能等的起,家里的鸡蛋可等不起,总不能鸡下的蛋依旧都腌制起来吧?”
“栓子他奶,你们家跟他三叔家离得近,难道你就没有再私下里问问吗?”
“对呀?”
“对什么对,你们真当我不想问吗?
话说这段时间,只要出门遇到三哥,三哥就没少说我的不是。”
“啊?怎么会呢?”
“就是,怎么可能吗?”
“这不太可能吧?三哥可不是那种人,你会不会搞错了呀?”
“我倒是也想,可是每次见面他都跟我说,让我没事尽量别在外面晃悠,真有事就快去快回,没有他的允许切记不可擅自出村。
你们听听,就这样,我有插话问他的地方吗?”
“这,”
“那也是三哥为了你们家好,难道不对呀?
再说了,那你今天怎么就出来了,而且一待就这么长时间,难道三哥今天没有嘱咐你吗?”
“他倒是想嘱咐我,可是我今天出门恰巧就没有碰到他。
要不然,我恐怕还真没有功夫来这里陪着大家伙聊天。”
“原来是这样,别说,三叔他人最近可忙了。”
“谁说不是呢?
我瞅着他最近没少着急上火,好在咱们村子没事,要不然,他还不得急出病来?”
“这话还真不好说,不过话说,家里的鸡蛋攒的多了该怎么办?
难道一直攒着,回头都在给腌了?说实话把鸡蛋腌了也不是不行,就是家里的盐未必够用呀。
唉,外面这个情况,什么时候能进城恐怕都是未知说。”
“谁说不是呢?
哎吆,惠芬娘你要是不说起盐的事,我都差点忘了,我们家的盐还真不多了,要是不腌鸡蛋的话,还能用一段时间,这,这……”
“别急,别急,不就是家里盐不多了吗?
实在不行的话,我们家还有一些,到时候借你们家一些,回头等你们家进城买了盐,再还给我们家就是了,多大点事呀?”
“不是,栓子他奶,难道你们家就不腌鸡蛋吗?
把盐借出去,你们家剩下的那点够腌鸡蛋的吗?”
“腌当然要腌,不过家里没有多少鸡蛋,这不难得家里的鸡蛋无法卖出去,这段时间,不说大人怎么样,至少没有亏待家里的几个孩子。”
“是吗?你还真舍得?”
“舍不得又能怎么样,又不能买,不吃难道就一直都积攒在那里吗?
话说,就是咸鸡蛋,时间长了也会臭,思来想去,还是赶紧给家里的男人和孩子吃吧?
说实话,每天煮鸡蛋的时候,我的心都疼的在滴血,可是我哪怕就是再舍不得,也得懂的取舍,孰轻孰重多少也知道一些。”
“也是,那你们家倒是积攒了不少,不也会都腌成咸鸡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