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卺酒?”
冬梨花一愣,她忙走到了梨花树前,这棵二十年没动的大梨花,主杆有50厘米粗,两株分杈也有二三十厘米。
树盖茂盛,几乎遮住了冬藏娇一个拐角。
平日里被养护极好的分叉,此刻被激光烧灼出一个洞,地上都是折断的花叶。
冬梨花的心里生出了一抹紧张,她小心翼翼地来到树下,闻到了一丝丝酒香,从那串玉葫芦里面散发出来。
她很快便锁定了其中个头最大的一个,那葫芦嘴像是被震开了,一丝丝浑浊的水,淌了下来,散发着淡淡的酒香。
是梨花酒,还是很醇厚的梨花酒,最少二十年了。
冬梨花伸手拿了下来,酒香扑鼻而来,让冬梨花的眼前浮现出了那人的背影,那人承诺他会回来的。
“小梨花,等哥哥回来。”
她来这生态花园打理了这么多回,完全没有察觉这一串玉葫芦里面,竟然藏有酒。
似乎是剧烈的震动,将这玉葫芦给震开了口子。
这串葫芦是他挂在这里的,所以酒也是他酿得吗?
废土城有长者为子辈酿合卺酒的习俗,到了雌性出嫁的时候,就用这酒。
一般都是在雌性入学的时候酿,代表她明事理了。
那人一直把她当成孩子,知道她没有亲人,连合卺酒都帮她准备了。
冬梨花眼神一寒,一出手就将梨花树上的下葫芦们都砸碎了。
真是多管闲事,谁让他多管闲事的,谁允许的!
苏酒酒没想到她的反应会那么大,明明上辈子,她眼里的遗憾几乎压死她了,
冬梨花静静地站在那里,面色平静,可是她的心苦涩难堪。
你说人都走了,还让她发现葫芦做什么?
冬梨花脸上的那抹忧伤被她掩藏,又成了风情万种的老板娘。
苏酒酒低垂了眼皮,主动拉住墨即初的手往外头走,臭梨花姐姐就装吧。
见墨即初和他的夫人已经离开。
冬梨花心里嫌弃着,手上却很诚实,将玉葫芦放到了前台,“给我送到我的房间,看好了,谁也不许动,”
“是的,老板。”
昏暗华贵的室内。
苏雪洛的双眼被蒙住,昏暗的房间里面只余交织的人影在床边灯下重叠。
一只翩翩飞舞的蛾子,看见那光源,立刻弹射到了壁灯上。
那冰冷的壁灯因为照明久了,不止是灯心,就连灯罩都炽热滚烫。
那蛾子扑棱了两下还是没舍得离开光源,可它的双翅和腹部都被它扑棱的这几下烫伤。
孤注一掷的撞击,让小蛾子被彻底烫伤。
灯罩是危险的。
小蛾子这个时候明白这光不是她向往的月光,而是危险的人造光。
它想着逃命,可下身已经被烫化,流出了伤液。
它的双腿使劲的蹬着灯罩,双翅也拼命扑打着灯罩,好几下才从那炽热上逃离。
但昏了头的飞蛾,在转悠了一圈以后,再次被灯壁吸引了过来,黏糊糊的尾巴,被烫伤的翅膀和角足,全部软化,黏在灯壁上再也分不开。
直到它彻底死在灯罩上。
.......
“雪洛,你说我该怎么罚你?就一天不见,你就将自己弄成这个模样,嗯?”
苏雪洛昏迷过去的时候,听到的雄性低语,让她浑身发寒,是墨即深吗?
他要了她?怎么可能,他怎么能这么做?
双眼被蒙的苏雪洛,明明确确地感觉到胸口一烫,晶契直接结成。
做梦吧,一定是做梦,不是说让她再为他效劳十年,就给她解药吗?
这解药是他自己?
真是荒谬!
墨即深看着已经猜出一切的雌性,露出了今天第一个笑容,薄唇亲吻在蒙住眼睛的布条上。
苏雪洛吓的一颤,墨即深却十分满意这人的反应。
她醒了。
“苏雪洛,解药没有,要解毒就用我这个人,你逃避也没有用!”
“为什么是你!”
苏雪洛知道对方不会让她逃避,她也无法逃避眼前的局面。
声音暗哑无力。
“不是我,你还要谁?”
墨即深生气了,苏雪洛比谁都了解他,若是她此刻不服输,不认错,不求饶,那迎接她的就是严重的处罚。
可苏雪洛有些累了,她现在什么也不想说。
墨即深亲吻着苏雪洛鼻翼,唇瓣,见苏雪洛那副莫挨老子的模样,墨即深下一秒却松开了她。
他催动着双方晶核里的虚影,让她明白木已成舟。
“要解毒,自己来。”
苏雪洛即使被蒙着眼睛也能想象到对方生气了,因为她的抗拒,便喜怒无常起来。
自己来就自己来,
苏雪洛咬了咬唇,她不能失去晶核,现在这个时候再去找别的雄性明显时间不够了。
既然这人自己送上门来了,不睡白不睡!
反正吃亏的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