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赵安青陪着江晚清去花园散步。
江晚清喜欢养各种花草,赵安青就让人在后花园里修了一个大玻璃花房,为她请了数名专业的花匠。
估计两个人去了花房。
此刻,江晚清抱着一大束白色的荷兰雪绒花,和赵安青手牵手。
恩爱异常,人比花娇。
雪绒花代表着忠诚的爱情。
就像这么多年,江晚清和赵安青彼此一样。
“姑姑,姑父。”江稚鱼强行镇定下来,叫人。
“泡泡头发上有脏东西。”赵随舟解释,眼底半丝异常都没有。
江晚清嗔赵安青一眼,又笑吟吟的,“随舟现在是越来越疼泡泡了。”
“随舟,晚饭吃了嘛?没吃我这就让厨房去准备。”她又说。
“吃过了,谢谢阿姨。”
“他这么大人了,有手有脚有嘴的,你少惯着他。”赵安青说着,牵着江晚清进了主楼。
“瞧你!”
江晚清嗔怪的声音继续传来,“孩子再大,也是孩子,我不惯着他们,难道惯着你。”
“我才是要跟你过一辈子的人,你当然得惯着我。”
“行行行,我惯着你,这下满意了吧。”
看着他们快二十年来恩爱如初的模样,江稚鱼却有些陷入了沉思。
如果有一天,江晚清得知一切真相,她会原谅赵安青,会仍旧视赵随舟如己出吗?
大概不会吧!
所以,她亲爱的最爱的姑姑,永远也不要知道真相。
就像现在这样,一直幸福甜蜜下去吧。
“在想什么?”
听到声音,江稚鱼回神,才发现赵随舟在盯着自己看。
“没。”她赶紧低敛下双眸,然后大步越过赵随舟,跑了。
看到她耳根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上的一抹绯红,赵随舟勾起了唇角。
江稚鱼回了房间,然后就把房门给反锁了。
洗了头洗了澡后,她就开始坐在书桌前研究自己的第一篇论文。
学习、论文、跟裴现年研究的项目,还有实习工作,她一样不能落下。
还有她投资的晟启和天枢,她也得时刻关注。
她恨不得一天能掰成48小时来用。
她研究的认真,完全没注意时间已经过了凌晨,也丝毫没有困意。
资料收集的差不多,她正准备落笔写。
被反锁的房门忽然传来“咔嚓”“咔嚓”开锁的声音。
她一怔,朝门口看去。
下一秒,门直接被从外面推开,身着一袭藏青色真丝睡袍的男人迈步进来。
不等江稚鱼完全反应过来,门又“咔哒”一声被关上,反锁。
然后,男人转着手里的钥匙,闲庭信步般朝她踱步过来。
看着越来越近的男人,江稚鱼终于明白。
她的门锁被换了。
原来的锁,在反锁之后,从外面是打不开的。
“哥……哥哥,这么晚了,你还不休息吗?”
不知道是怕,还是其它,她的声音有些发干发涩。
男人身上的睡袍系的松松垮垮。
卧室灯光明亮,藏青色睡袍下,壁垒分明的胸膛半遮半露,白的几乎刺眼。
赵随舟基因太好了,皮肤比大多数女人都要白嫩。
不是他不喜欢晒太阳,而是他根本晒不黑。
就算是有机会晒黑了,也会很快白回来。
好在,江稚鱼的皮肤比他的要好。
不然在他的面前,她必定自惭形秽。
赵随舟走到她身边,支着一双长腿往她的书桌上一坐,然后大掌抓住她的椅子扶手,将人直接拉到他的面前。
她坐着。
他站着。
两个人面对面。
她的视线,刚好正对着他腹部的位置。
就隔着不到十公分的距离。
她视线往下,轻易便窥探到了他睡袍下的幽深浓密。
呼吸一窒,她立刻撇开头。
赵随舟的大掌托住她的下巴,迫使她转回头来。
“楼下答应我的事呢?”他一本正经,说的有板有眼。
江稚鱼眨巴眨巴清凌凌的大眼睛,“什么?我没答应你什么呀!”
赵随舟浴袍带子一扯,然后俯身下来,吻她的唇角,低哑醇厚的嗓音轻哄,“谢谢不是拿嘴来说,是拿嘴来做的。”
江稚鱼摇头,“我没答应。”
“可我当你答应了。”
江稚鱼推他,动作敏捷地从椅子上跳下来,闪到一边。
“哥哥,我有男朋友了。”
赵随舟拧眉,“怎么,凌星延碰你了?”
“你不能这样。”
江稚鱼摇头,嗓音染上一丝哭腔,“我名声臭了,没人要了怎么办?”
“放心。”
赵随舟姿态闲适,又野性十足,生机勃勃地靠坐在书桌边缘,嗓音认真,“别说一个,就算是十个你,赵家也养的起。”
“我不要。”
江稚鱼态度坚决,“我要当别人名正言顺的太太,夫人,不要当你的小三。”
赵随舟拧思索了一下,而后点头,“也不是不行,但那是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江稚鱼转身拔腿要往浴室躲。
赵随舟从后面扑过来,轻易将她逮住。
她挣扎。
他摁紧她,在她耳边警告,“别扭,等下真的失控了。”
江稚鱼立马老实,哀求,“好哥哥,我不愿意,你不要碰我好不好?”
赵随舟咬着后牙槽轻“嘶”一声,“那现在这样呢,算不算碰?”
江稚鱼摸不透他此刻的想法,只能摇头,“不算。”
“行。”赵随舟箍着她的腰,将她抱起往大床的方向走。
“就睡觉,我不碰你。”
“你不能睡我这儿,姑姑姑父会发现的。”江稚鱼又挣扎起来。
“还扭!”
赵随舟又警告,嗓音更暗更哑。
“可是你真的不能睡我这里。”
赵随舟才不管,直接掀了被子,抱着人上了床。
江稚鱼挣扎,他把人摁回去,严厉警告,“再动,我真办了你。”
“姑姑姑父发现怎么办?”
江稚鱼被他摁着躺在了床上,后背紧紧地贴在他的怀里,扭头问他。
“等发现了再说。”赵随舟轻描淡写,拉过被子盖到两个人的身上。
江稚鱼还是不肯,挣扎着要从另外一侧下床。
赵随舟就直接去扒她的睡裤。
江稚鱼吓的一抖,赶紧去扯住自己的裤子。
“再动,扒光你。”
“你保证,只睡觉。”江稚鱼真没办法了,只好妥协。
“嗯。”赵随舟干燥温热的大掌轻轻拍了拍她的脑侧,“只睡觉。”
虽然得到他的承诺,但男人身体的异样,却是实实在在的。
让她不安。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实在是熬不住了,才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身边已经没了赵随舟的人影,就连他睡过的地方,也没有了他的温度。
只有微微凹陷下去枕头。
还有枕头上残留的独属于他的清冽气息。
以及留在上面的一根又黑又硬的短发,昭示着他昨晚的到访。
江稚鱼望着天花板,认真地想,赵随舟应该是真的喜欢上她了吧。
但,还不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