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间,我迎来了在足浴店的第一次发工资时刻。由于我上个月中旬才刚刚踏入工作岗位,所以这个月十八号,我只能领到上个月下半月的工资。
在上班前,工资就已经像及时雨一般打到了我们的工资卡上。经过一系列的扣除,包括缴税和罚款,最终到手的工资竟然有整整八千一百块钱!看着银行卡里的余额,我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喜悦之情。这可是我辛勤工作的回报啊!
然而,这份喜悦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就被一条短信打破了。短信的内容是贷款提醒,上面显示着我这个月需要偿还的贷款金额——整整六千八百元!这个数字犹如一盆冰水,无情地浇灭了我内心的喜悦之火。
六千八百元的月供,对于我来说无疑是一个沉重的负担。扣除掉这笔贷款后,我一个月的工资所剩无几,仅仅剩下一千多元的存款。面对如此微薄的资金,我不知道该如何度过这个艰难的月份。
回想起过去,我和刘千凌曾经是那么恩爱。但自从开始偿还这笔贷款以来,我对他的态度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化。我变得越来越依赖他,不断地向他索取,而不再像以前那样独立自主。那个时候,我可以随心所欲地摆烂不还钱,让舅舅去替我承担,然后用自己赚的钱尽情享受生活。可如今,现实却让我不得不面对这残酷的局面。
小岚悠悠转醒,睡眼惺忪之际,第一个动作便是查看手机,查看自己的薪资。许久之后,小岚喜不自禁地对我嚷道:“木木,发工资啦!你发了多少,快给我瞅瞅。”
“八千多。”我拿起手机,向她晃了晃。
“怎么才一千九啊,不是八千多么。”小岚满脸疑惑的问道。
“还贷款了呀。你难道忘了我跟你说过么?”我赶忙解释道。
“还多少来着?”小岚不依不饶,继续追问。
“六千八,还有三千车贷,我实在还不上了,这个月只能让我老公去还了。”我满脸愁容,犹如被霜打的茄子。
“怎么不都让他去还啊?”
“他工资才一万啊,而且房贷本来就是我弄出来的。”我苦着脸解释道。
“到底咋回事啊,你咋买的房子啊?”小岚关怀备至,如春风拂面。
我也不愿再继续隐瞒,便竹筒倒豆子般一五一十地说道:
“八年前,我妈妈遭仇人毒手,舅舅和姥姥觊觎我妈妈留下的财产,我那时年幼无知,又逢妈妈刚刚离世,便对舅舅言听计从,哪曾想舅舅自己卷走了现金,却将还有贷款的房子过继给了我,真是悔不当初啊,我太轻信舅舅了。”
“啊,八年前,你才十五岁啊,他们怎么如此心狠手辣,那你的爸爸呢,不在了么?”小岚心如刀绞,疼惜之情溢于言表。
“爸爸从未与妈妈有名分,我只是个私生女,爸爸早已另组家庭。我们已有五年未曾联系了。”我黯然神伤,如泣如诉。
“木木宝宝,你也太可怜了,来,让姐姐抱抱。”小岚随即如乳燕投怀般扑了过来。
我感受到她身体传来的阵阵暖意,顿觉如沐春风,温暖了许多,但长幼之序不可乱,我随即对她说道:
“我才是姐姐,你比我小呢,还天天偷吃我零食。”
“嘻嘻,那让妹妹抱抱。”我们拥抱了十几秒后,我不想在和她腻在一起了,随即她她放下来,顺便问道:
“你工资发了多少啊。”
“四万八。”
我突然间变得哑口无言,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无论是从手法还是相貌上来看,我都明显要比小岚强上许多。然而,尽管我才刚刚领取了半个月的工资,可就算将这个数字翻倍,也远远不及小岚工资的一半啊!
这种巨大的差距让我内心感到无比的复杂,甚至还有一点点扭曲。我开始对这种不公平产生了强烈的不满和不平衡感。
就在这时,小岚却一改她平日里的嬉皮笑脸,露出了一副十分正经的表情。她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说道:
“唉,木木姐啊,你知道吗?我们好多姐妹都是这样的,第一个月发了工资之后,就开始觉得心里不平衡了。然后呢,就慢慢地自甘堕落,一心只想着怎么去赚钱了。我真的好担心你也会像我们一样啊!不知道为什么,对于别人,我可能并不会有这样的担心,但是对于你,我就像对待自己的亲姐姐一样,真的不希望你也走上这条路。”
我的内心仿佛被一股沉重的阴霾所笼罩,沮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我感到无从说起。看着那仅剩下的一千九余额,我不禁感到一阵恐慌,不知道该如何度过接下来的一个月。
其实,我并非没有办法解决这个困境。就像前几年一样,我可以向刘千凌要钱来维持生活开销。然而,有一条看似可以让我摆脱困境的道路,却让我犹豫不决,无法放下自己的尊严去走。
在日复一日的工作中,我的内心早已渐渐迷失。如今的我,甚至情愿去尝试那条路,但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毕竟,刘千凌是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男人,他肯定不会允许自己做出那种事情。
没有钱的日子真是苦不堪言,生活的压力如千斤重担般压在我身上,让我几乎无法坚持下去。或许,就像主管所说的那样,通过多赚取一些钱,然后用别的卡发给我,这样既能满足生活所需,又能让日子过得稍微宽裕一些。
然而,这样做真的可行吗?我不禁在心中暗自思忖。这种做法虽然看似能够解决眼前的问题,但却可能引发更多的麻烦和后果。我究竟该如何抉择呢?
“木木!你在想什么。”小岚突然大声的喊道。
见我不语,小岚继续追问道:“你不会真的在往那方面想吧,我的好姐姐啊,你也终究是把持不住了么。”
我缓缓的点了点头,随即低下了头,为自己的承认感到羞耻。